“这”沈韵赶忙把鞋接了过去,羞的满脸通红,却是拗着不走,说道:“方总,你赶我走,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方林道:“上班时间,脱掉鞋坐在我的办公桌上玩手机,这还不够吗?”
沈韵一副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当然不够了,我是你的秘书,你都不在,我怎么工作?
所以说在工作时间玩手机,也是合乎情理。
毕竟,秘书这个工作,就是辅助配合你的工作而工作,你说是不是?”
方林无语道:“那好,不工作这件事先不说,再说说你脱鞋并把脚放在我办公桌上这件事,这也合乎情理吗?”
“合乎情理啊!”
沈韵连连点头,狡黠的眼睛机灵的咕噜噜转动,飞快地道:“首先,我是你的秘书,其次,我没有专用的秘书办公室,在你不在的时候,我自然只能呆在你的办公室里了。
我既然是你的秘书,那也算这间办公室的半个主人,既然身为主人,我自然不能坐在沙发上,那是留给客人的,所以坐在你的办公椅上,是最合适的位置。
至于我脱鞋,那不是办公室暂时没外人嘛,高跟鞋穿着好累的,你不会连这点同理心都没有吧。
方会长你是人中俊彦,才气双全,一定不会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吧!”
说到后面,沈韵还拍了拍方林的胳膊,挤眉弄眼的冲方林笑了笑。
她这番话,可谓是辩解的有理有据,中间还穿插着拍了方林一记马屁。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还真不好继续赶她离开。
方林也不例外,他原本就没有因为这点小事真的生对方的气,要赶对方离开,也是因为提前看出,对方似乎不愿意给他当秘书。
原本他以为,自己给了沈韵一个离开的机会,沈韵一定会借坡下驴,顺势离开,可不想却是跟自己据理力争,不愿意走。
深深的看了沈韵一眼,既然她不愿意走,那就由着她留着好了。
方林挥手道:“好吧,看在你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他转身来到办公桌旁,先是翻开几份件夹看了两眼,发现都是一些报告,还有各大企业计划进展等内容,需要批复的没有,都是拿来让方林实时掌握汉东省商界最新信息的件。
只不过因为沈韵这个秘书的失职,所以这些件种类驳杂,摆放的除了时间恰好是一个接着一个以外,也是毫无逻辑性。
方林拍了拍桌子,指着那一堆件,对沈韵吩咐道:“先把这些分门别类整理好,然后给我倒一杯茶,我待会儿出来看。”
沈韵眼见方林不追究了,拍了拍饱满胸脯,正在穿高跟鞋,听到方林吩咐,鞋还没穿好,就忙不迭的小跑而来:“没问题,没问题!”
才跑出几步,脚下一崴,整个人就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哎哟!”
沈韵紧锁秀眉,疼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一边揉着脚腕,一边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方林。
方林无语的道:“你怎么搞的,慌慌张张的,能干了什么事。”
沈韵委屈道:“我不是想好好表现,抓紧办好你吩咐的事情嘛。
这高跟鞋,我是真的穿不惯,在来这里之前,我就从来没穿过高跟鞋”沈韵说着说着,越发的委屈起来,她可是沈万聪的掌上明珠,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
从小到大,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豪车代步,仆从佣人无数。
原本现在还是在国外留学的她,硬是被父亲沈万聪给连哄带骗的骗回国,强制让她来给方林做秘书。
她本来是不同意这件事的,她还是一个大学生,学的也不是秘书专业,更何况以她的出身地位,给别人当秘书这种事,打从心底里就是抵触的。
奈何她父亲为此不惜断了她一切的经济来源,如果听话给方林做秘书,她还能继续享受千金小姐的生活,如果不答应,连吃一顿西餐都负担不起。
为此,她不得不忍辱负重,脱掉了往日钟爱的潮牌球鞋,穿上了高跟丝袜,跑来这里混日子。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却仍然死皮赖脸,不让方林赶走的原因,如果被方林就那样赶走了,她都怀疑沈万聪会让她住进家里别墅的地下室去!女生扭了脚,受了伤,心里本身就脆弱的要死,想得到一些关爱和呵护,却不想,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却换来了方林不耐烦的呵斥,一时间心中委屈到了极点。
说着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见到沈韵哭了起来,方林彻底被打败,摊手道:“好了好了,不就崴了一下脚么,哭什么,我给你看看就是了。”
沈韵抽泣道:“我才不要你看呢,你又不是医生,能看得了什么。
我要去医院!”
“崴个脚,再跑趟医院?
你不嫌麻烦,医生都嫌麻烦。”
方林笑了笑,不由分说的将沈韵给拦腰抱起:“走吧,到里面床上坐下,我给你治一下就好了。”
沈韵挣扎了一下,但哪里能是方林的对手,轻易的便被方林抱在怀里。
虽然心中有些抵触,可感受到方林那宽厚的胸膛,阳刚的气息味道,浑身不禁微颤,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皮肤滚烫。
见到方林竟然打算抱她进办公室后面的卧室,她愣了愣后,心中大惊,急忙喝止道:“别,别进去!”
可是,她的喝止还是迟了。
方林的手,已经推开了卧室房门。
下一刻,方林就停下了脚步,有些错愕的盯着里面的场景。
这间卧室,他在去陵南省之前,还住过一晚,临走时,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
毕竟,他是部队出身,内务一向干练,都不需要假手他人。
可是,现在再看这间卧室,哪里有半分离开之前的整洁样子,简直乱成了猪窝一样,床铺被子在床上搭一半,在地上掉一半,枕头也是斜在床中间,甚至,还有女士的睡衣和内衣,也都凌乱的扔在床上。
沙发茶几,书桌上,都是垃圾,乱七八糟的简直不堪入目!“这是什么情况?”
方林缓缓低头,看向怀中的沈韵。
沈韵不敢和方林对视,把脸别到一边,白皙的脖子和脸全都布满红晕,微不可查的辩解道:“不,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