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对宁香若的话不以为然,杨灵儿虽然自己接触的不多,不像杨亦双和自己那样熟悉,毕竟十几年前在凤凰山,也一起闭关了几个月,他打心底里是绝对不相信杨灵儿会有害自己的心思。
宁香若很少在背后谈论别人的是非,只是见叶小川一直以来过于信任杨灵儿,今天才忍不住出言提醒几句。
三年前正魔大战的时候,宁香若与杨灵儿打过交道,对她很有好感,上次从西域回来,在昆仑山驻扎的那几天,自己等人还应邀前往天山缥缈阁做客,泡了两天的温泉。
可是,最近三年来,杨灵儿的变化很大,越来越像她的师父关少琴了,硬生生的从一个修真者,活成了一个只讲利益,不讲情分的商人。
苍云门的眼线也不少,宁香若隐隐约约从玉机子师叔口中得知,这几年来,缥缈阁与玄天宗的密信往来,都是由杨灵儿在中间传递。
上次叶小川去天界,多日没有回来,各派系的人都想再派人去天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可是杨灵儿却是出言反对,并且和江清闲提议,将正道弟子驻扎的地方,向北面后退五十里,如此一来,如果天界大军真的忽然出现,五十里的距离,也能有充足的反应时间,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那个时候,宁香若就发现,作为叶小川的朋友,杨灵儿并不太关心叶小川到底在天界发生了什么,甚至因为此事,还听说杨亦双与她吵了一架。
提醒的话,点到即止,毕竟缥缈阁与苍云门分属不同门派,不论杨灵儿变成什么样的人,那也都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她必须以本门的利益优先,而不是将朋友情谊放在第一位。
刚才提出陪着叶小川一起来小河边见梵天与风云端,宁香若就是不想让杨灵儿或者江清闲找叶小川的由头。
二人嘀嘀咕咕来到河边,看到风云端与梵天就坐在小河的对岸,他们也看到了二人,都站了起来。
叶小川与宁香若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就宛如柳絮一般飘到了河对岸。
梵天与风云端则是对二人拱手,梵天道:“叶公子,宁仙子,不知道二位寻我兄弟二人所为何事?”
叶小川直接了当的道:“南疆十万大山你们鬼玄宗盘踞多年,应该比我们熟悉,我找你们主要是想打听打听,你们与南疆异族有没有联系,我最近想找他们,听说他们都消失在了大山里,所以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五族与异族的主要首脑,现在都在何处。”
梵天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鬼玄宗这几年确实与南疆五族有一些往来,至于如今南疆五族的首脑现在在何处,我也不知道,我得传讯回去问问鬼长老,或许他老人家知晓。不过,我们鬼玄宗的主要活动范围,在十万大山的西面……”
叶小川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不在西面,我就不找你们了,十万大山往东,都进入了岭南地界,不适合隐藏兵力,也不适合打游击,我估计五族与异族的主力都在南疆的西部活动,毕竟西面接壤着死泽,天界的人不敢轻易进入死泽范围之内。在西面盘踞,进可以骚扰敌后,退可以从死泽的边缘往昆仑山西南部转移。你先问问鬼奴前辈吧,如果有消息,尽快传给我。”
梵天与风云端点头答应。
这种小事儿,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中午听李仙月说叶小川找自己二人,还以为是有什么石破天惊的大事儿呢。
刚与宁香若飞回河西岸,宁香若就道:“你怎么忽然如此迫切的想要寻找五族与异族?有什么事情吗?”
叶小川没打算说,可是这个时候,却看到百里鸢与杨亦双、秦凡真等女子有说有笑的从营地方向走来,每个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小银盆,看样子她们是真的来洗漱的,不像现在小河边的其他正道弟子,基本都是警戒魔教的岗哨。
他眼珠子一转,便咳嗽了几声,润了润嗓子,道:“今天早上掌门师叔给传了一个密信,交给了我一个秘密任务,和南疆五族与异族有关系,所以我找梵天帮忙,让他们鬼玄宗帮我找找现在五族与异族的高层都躲在哪里,至于是什么秘密任务,你就不要多问了。”
这小子本来和宁香若一直是小声的嘀嘀咕咕,此刻这番话,却是说的中气十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怀秘密任务似得,搞的前面还有很远的百里鸢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几个仙子走到叶小川的前便,杨亦双道:“臭小子,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就不能消停几天?”
叶小川白眼一翻,道:“我也想清闲几天啊,谁不想每天睡到自然醒啊,只有傻子才想整天奔波劳碌呢,可是我乃是苍云门的弟子,掌门师叔秘密交代给我的工作,我必须得完成,没法子违抗。我最近工作很忙,百里刚脱离魔爪,最近你们帮我多照顾照顾她,我是没时间了。”
百里鸢呸了一声,道:“什么叫帮你照顾我?我是你什么人?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是?”
叶小川呵呵一笑,与几个仙子挥别,刚走到山腰,就看到左秋了。
这个母老虎还是少招惹为妙,不仅满身伤痕是拜左秋所赐,自己现在秃瓢的糗样,也是她干的好事,叶小川觉得这个左秋天生克自己,比云师姐还克,和她走的过近,自己就没有走运过,一直在倒血霉。
不愿意与左秋打照面,身子一转就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左秋将这小子掉头就跑的模样看在眼里,哼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很快就找到了戒色、六戒、山下直束、刘胖子等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着实不假,营地里正道弟子有两百多人,就这几个心术不正的人能玩到一块去。
也不知道是这么贪吃,抓了一只獐子,也懒得动手,将獐子上的毛发清理了一下,将内脏掏尽,架在两根木棍上,放在火上烤。贪吃的旺财,早就蹲在一群人中流着口水等着开吃。估计这可怜的獐子就是它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