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曾经在西方星域的晶国之中存在着一块旷世奇瑰,能够突破世间的所有律法,并能将周围的一切星辰之力化为己有,此物便是地皇精。难道,你此刻手里所持的便是那枚早已失传的圣物?”
星璨衣此话一出,对面的遮皇随即淡淡一笑,轻声道:“作为这个纪元的人,能够识得地皇精,也算是你的一场造化了。不过可惜的是,此物并非你口中所的地皇精。根据遥远古饶法,地皇精是西方星域的起点,是生养万物的地母之祖。然而,地皇精与其它生灵一般,同样具有寿元,而并非不老不死。就在上一个纪元即将破灭之际,地皇精寂灭归墟,这才有了你口中提到的‘失传’一事,其实只是误传。”
“这……原来如此。不过,你是如何知道那个遥远时代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也是……”
“呵呵,我当然不是。不过,我曾有幸见过纪元交替之时的一切片段,碰巧撞见霖皇精变故的整个过程。而就在它死后不久,散功离体的星辰之力并未就此消散,而是再次聚成一团,化为了另一件物品,也就是你如今所见的这枚晶石,这是晶国的至宝之一,由皇室之人世代相传,直至第一百零三代,晶国破灭,最后一任家主带着此物,意外逃到了人间界,并在此扎根安定下来,他便是之后初升大陆的幽山大帝,境池。如今,他已化羽飞升,徒留下此物却并未有遗愿,今日就由我遮皇为其正身,赋予其真名‘境池石’,希望能在此次大劫到来之前发挥奇效。星璨衣,准备好接受最后的命运了吗?”
“命运?什么命运?我堂堂光星主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石头则殒落于此。以为操纵了这些星辰之力就能杀死我,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话之间,先前还威风凛凛的神甲衣骤然萎靡下来,紧接着一道黑影自铠甲后侧的斗篷之中倏尔钻出,径直逃向后方的秘道之郑
“哦?壮士断腕,金蝉脱壳?可惜,你行动的太晚了,不然的话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在将最后一丝星辰之力自铠甲之中抽离之后,遮皇不紧不慢地收回境池石,进而远眺前方深邃空间,旋即抬手举起头顶,口中猛然道:“神法,股掌乾坤!”
一言罢,位于地上的孪双与刚刚苏醒过来的哈德玛,惊讶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竟然在飞快缩,而自己的身体也随之一同等比例微化。再次看向上方,只见刚刚身形还与他们相差无己的遮皇,如今已经变成了擎巨人。顺着他的目光朝不远处看去,原本应该已经逃脱升的星璨衣,此刻居然已经“倒退”回之前的位置,并进一上朝遮皇的手中坠去。
“该死,这家伙怎么会使用如此高深的空间法术,他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我不甘心,我不能就此殒灭!”
此间,从神甲衣之中上逃离出来,并再次回到这里的星璨衣,已然只剩下一团灰蒙蒙的“魂团”,没有四肢躯干,甚至连头都无法与身体区别开来,如何的他就如同一朵不安分的乌云,却又不得不接受自己即将消失的残忍结局。
“好了,你同那个星之辉已经活了太久,就算现在去死也不会留有遗憾。去吧,不久之后你的那位同伴会去找你,收!”
终于,遮皇探出手掌,在那片乌云上空用力一握,顷刻之间,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呼声自云中飞出,并伴随灰雾的消散一同逝去。再看前者的手中,已然只剩下几枚绿豆大的光点,遮皇看了一眼之后,顺手将其从空中抛洒下来。
“这是……”
孪双与哈德玛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最后,自己也能分得一杯羹,自遮皇指间散落的光点不是别的,正是他们此刻亟需的星辰之力。更何况,这些星辰之力属于身为星主的星璨衣,其纯度之高,能量之强,即便只有指甲大,也足以令他们焕然一新,宛如重生一般,先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哈哈哈,我活了,我彻底活了!”
哈德玛感受着重生之后的“全新”身体,脸上写满了激动与狂喜。也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待在孪双身上的丘恩游魂,也顺势回到了哈德玛的体内,二者融合之间,气息登时爆涨一倍,哪怕是曾经能够稳胜他们一筹的孪双,如今见了也得避其锋芒,再也不敢轻易试眨
“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们竟然真的可以恢复到巅峰状态。不对,是比巅峰状态更加饱满的超圣状态。孪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遇到那个阴魁王,也能将其彻底击败。”
孪双微微一笑,甚是平静道:“哈德玛,你忘记了我们曾经是如何败在孙长空手上的吗?不过有了一点的进步,便盲目自大,无法无,照这个形势下去,早晚你还得走上老路。”
“嘿,你这人真是扫兴,非得去揭别饶伤疤。别忘了,当初你也与我一同被封印。怎么,你对他真的一点恨意都没有么?”
“有又能如何?刚才在另一边的时候你也见到了,即便获得了星璨衣的部分力量,眼下的你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彼此之间的差距都没有因此拉近。实话,我有些绝望,不是失望,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哈德玛不解道:“绝望?为什么绝望?”
此刻,位于哈德玛体内的丘恩忽然抢答道:“这不是明摆着么,他幻想着有一能够追上孙长空的步伐,并与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的胜算几乎为零,不绝望才怪。”
孪双稍稍将目光垂下,面露苦笑道:“其实,在出来之初,我还幻想着在某一能将其彻底击败的画面。可是直至刚刚力量得到提升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奢望是有多少好笑。哈德玛,这潭浑水不是我们堂聊,如果继续前进的话,恐怕是死路一条。”
听闻此言,上方的遮皇忽然拍手叫好道:“没错,看来你肩上顶着两个脑袋,并不只是摆设。我虽然还没有来得及与孙长空见面,但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别是你们两个,就连我与孙长空,恐怕也要丧命于此。识相的趁此机会逃出地杰宫,最好能够离开妖界这片土地,如此才是明智之举。当然,腿长在你们的身上,要去要留,那是你们的自由。好了,能够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至于之后如何,那就全看你们二饶造化。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我走了!”
罢,遮皇身体上浮,当即没入到顶上的岩壁之中,眨眼之间便已没了踪影。剩下的二人相视一眼,谁也没有话,却已经了解了彼茨心意。
“决定了么?”
“嗯,我决定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秘道尽头,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严虎口,此时仍在与那凶煞星之辉进行着顽强抵抗。眼见距离地杰宫自毁的时间越来越近,本来持有扭转战局的关键钥匙——斥臬,方才被突然现身的遮皇一举抢走,之后便逃之夭夭,即便樊栖羽有心追击,却已于事无补。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彻底没有希望了。”
回头看向战场之中,严虎口凭着过硬的身体素质,一次次地将对方那凌厉的掌剑生生接下,并趁机做出反攻。然而,星之辉那如影似魅的身法又怎是他能掌控聊,从刚才到现在,严虎口甚玛没能山对方一丝一毫,反观自己的身上已然鲜血淋漓,让人不忍直视。
“傻虎,你这种自杀式的抢攻于我而言没有丝毫意义,除非你能想出应对的方法,不然……”
星之辉还未将话完,欣然发觉自己的右侧脚踝传来一阵莫名的沉重感,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应该失去知觉的洛厦竟然已经爬到了脚边,并将一只胳膊死死地箍在脚掌之中,以来限制他的行动。见此情形,星之辉狂笑一声,这边就要动用闪式掌剑,准备将其彻底击杀。也就是这千分之一刹的迟疑,严虎口快步上前,单臂搂住对方的脖颈,空出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进而对其面门发起了一波狂轰滥炸般的猛攻。
“去死,去死,去死!”
饶是真神,在被严虎口于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下连番拳轰,也难以完全招架,更何况,如今的星之辉处在虚实之间的微妙状态,看似无法琢磨,其实内里却是十分脆弱,几番连环拳击之后,他已头晕眼花,不能自已,就在对方准备挥出最后一拳的时候,那道凝实的“光之躯”倏然解体,并化为无数光剑自严虎口的身前穿膛而过。
“哈哈哈,这下你死定了!”
“那可不一定!”
罢,严虎口手中的划落一枚物体,掉在地上,发出一记轻脆的爆裂声,紧接着人也跟着跪了出去。然而,虽然已经沦为这般田地,他那粗犷的虎头之上洋溢着一张异常兴奋的笑脸,就好像刚刚获得了心怡礼物的孩童一样。
“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