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时过去,木门也没打开的迹象。
而房间里,一张脸肿成猪头,不知道被扇了多少巴掌的祁光,正跪在地上,不知道是在认错,还是腿已经被敲折了。
那凄惨的模样,简直让人认不出来!
“我真恨大周不能杀人,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剁了!”祁延年还是不解气!
都是因为这个逆子,他的大好前途没有了!
本来跟着秦固,以后等他登上太子之位,自己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但现在没了,他都想不到,对方会多怨恨他!
他也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儿子,没有任何怜悯!
“爹,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祁光说话嘴里都漏风,苦着一张脸。
“你有什么身不由己?!”祁延年恨其不争,怒道:“要不是你,老子会被谬亲王给利用?让我去帮他做事?”
只是刚说完这句话,祁延年脑袋猛地过了一道闪电!
等等!
对啊!
他因为太恼怒,都忘记了,谬亲王为什么要拉拢他?!
他如今已经被废,马上要去代北赴死了,还拉拢人心干嘛?
祁延年不是傻子,仔细想了一下,脑袋里就突然冒出一个恐怖念头!
他要谋反?!
从今天戏耍自己来看,秦远不是一个莽夫,而是一个有心机有城府的人!
“他一定是要谋反,对,哈哈哈,被我发现了,我要去举报他!!”祁延年兴高采烈,站起来就要去!
祁光脸色大变,赶紧拉住他:“爹,别去!”
“为什么?!放开!”
“爹,你想,文帝最近对谬殿下很是器重,你现在去揭发他,文帝会信吗?”祁光情急之下,随便开口劝说。
“而且你这样,我也活不了了!”
祁延年脚步顿时停住了!
是啊,最近文帝对秦远非常看重,如果他去揭发秦远,保不齐文帝会认为他是在诬陷。
所以,祁延年也停止去揭发的想法了!
但,他还听到了祁光后半句话,看着他,疑惑道:“你说什么?你也活不了,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祁光苦着脸,他跟这件事没关系,但作诗的事如果被发现,可是欺君之罪!
听完祁光的述说,祁延年脸色大变!
“什么?!你说那些诗不是你作的?今天你还让他帮你解答了数算题?!”
祁延年这一刻脸上每个毛孔都布满了震惊!
谬亲王一个所有人都认为的废物的人,竟然如此聪慧?!
“如果他的废物都是装的,那此人不得了……”祁延年喃喃道。
如果秦远真的如此有城府,自己也不是不能归入他的麾下!
毕竟最近,文帝都非常喜欢他!
“是啊,爹,你考虑一下。”祁光道。
“还考虑个毛啊!”祁延年有些气!
今天回家,他虽然打了祁光,但也知道,自己必须归入秦远麾下了!
不然六皇子秦固对付自己时,没人帮他,那他就完了!
这不是选择题,而是必选题!
是谬亲王的阳谋!
下定决心后,祁延年就准备去靠拢秦远了。
“你去让下人准备一份厚礼,然后送给殿下!”祁延年吩咐祁光。
今天他往秦远那边跑了一次,不好再去一次了,不然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但他相信,秦远是聪明人,可以知道他的意思。
秦远收到祁延年送来的礼物时,表情没有任何意外。
他知道,这次祁延年没得选。
不然同时得罪他跟秦固,那就真的没法活了。
秦远收下礼物,然后让送礼的人回去告诉祁延年一声。
待送礼来的下人离开后,秦远笑了起来。
这还不够!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又做什么坏事了?”萧如媚从娘家回来了,看到秦远正在抱着个盒子,满面春光,不由得冷笑道。
秦远看到她,笑道:“坏事?这次本殿下办了大好事!”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近萧如媚,问道:“对了,你家有多少银子?”
萧如媚提起精神,问道:“干嘛?又想用银子干嘛?”
以前秦远就没少找她要过钱,虽然太子府钱财挺多的,但也架不住秦远每日吃喝嫖赌。
所以就老是给她要银子。
俩人距离很近,秦远可以闻到萧如媚身上的香味。
“你看你……我就是问问。”秦远说着,突然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贴近她,道:“爱妃,商量个事呗,把萧府的银子给我用呗?”
他知道,这些年,萧府攒了不少银子。
而且前两年,萧如媚的哥哥和父亲阵亡,自己那便宜老子,也给了他们不少抚恤金。
萧家现在可是财大气粗啊!
“你休想!”萧如媚二话不说,直接就拒绝了,还退了几步,跟秦远拉开了距离。
以前他每次要几千两,自己已经忍受很久了,这次竟然直接想把萧府的所有家当都据为己有?
“还想拿我的钱去吃喝嫖赌?没门!”
秦远无奈道:“不是,但你要是不给我,拿我就真的要重返旧业了。”
重返就业?
一听这话,萧如媚的火气霎时间就上来了!
“好啊,你还想去嫖赌?那你去啊,叫上你那些狐朋狗友,反正你不止一次这么做了!”萧如媚腮帮子都气圆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那既然是爱妃命令的,我就不得不从命了!”秦远一副贱笑:“不然对不起你啊!”
说完,秦远就放下手中的盒子,直接夺门而出!
“去死!”
萧如媚恨不得脱了鞋去丢秦远,但又怕没鞋走路,只能恶狠狠骂了一句。
秦远离开后,让大柱驾车,直接去了奉天最大的青楼,烟雨阁。
“殿下,不是真去啊?”大柱问道,以为秦远是故意跟萧如媚怄气。
“对,很久没去见小翠,小瑶了,他们肯定特别想我。”秦远认真道。
想到小翠和小瑶那烧烧的姿态,秦远就忍不住心里一阵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