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些图阿雷格人慌乱的朝河里跑,图阿雷格指挥官拔出手枪,对着天上连开了数枪,大吼大叫的命令他们不许乱,可是这会儿已经心理崩溃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们,哪儿还有人听他的,依旧是不管不顾的朝着河里蹦。
会水的不会水的都去抢木筏,一些已经上了木筏的武装分子,因为太多人挤上去,结果又被推倒了河水里。
于是有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为了赶紧逃命,干脆就开始抡起枪托猛砸木排周围,试图攀上木排的同伙,把一些水里的武装分子砸的头破血流,有的不会水的人,一下就被砸蒙了,结果很快就沉到了水中。
一些人见势不妙,也不再争着上木排了,干脆直接就扑腾着朝着对岸泅渡了过去,刚才有的武器弹药已经被放到了木排上,这会儿由于士兵们的争抢,结果把东西又推入到了河水之中,这个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图阿雷格指挥官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枪声,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再控制住这种混乱场面了,于是最后他自己,也干脆在卫兵的保护下,抢了一条木排,开始撑着朝对岸划去。
可是他们还没把木排撑到河中心,对岸却又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三连终于在谢尔盖的率领下,赶到对岸了。
这一下图阿雷格指挥官算是彻底没辙了,这会儿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佣兵营堵在了尼日尔河之中。
林锐率兵一通猛冲猛打,终于杀到了河边,一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见势不妙,有的跳到了河里,开始朝河对岸游去,有的不会水的,不敢下水,又没有木排或者竹排了,于是便顺着河岸,开始朝北逃窜,然后溃入到了丛林之中。
林锐也不管那些向北沿着河岸溃逃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率兵追到河边,立即命令部队开始向着河面上的武装分子们开火射击。
两个连的部队,除了留下了少量警戒人员散开警戒之外,其余的都冲到了河边,开始端着枪朝着河面上猛烈开火了起来。
一共几发子弹,林锐打完之后,准确爆掉了四个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脑袋,另外击中一个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后背,一发子弹落空。
大部分都是旱鸭子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不敢下水,趴在竹排或者木排上,端着枪进行还击,可是河水起伏不定,他们的射击精确度很低,就算是轻机枪被他们架在竹排上,也无法有效的起到压制岸边敌人火力的作用。
这倒不是林锐枪法出问题了,今天河面水流稍微湍急了一点,浪多少有点大,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在水面上起伏不定,并不太容易瞄准,所以造成了一发子弹落空。
可是自从那天率部突围之后,这支部队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无一点音讯。
后面的话,林锐听不清楚了,不过大致也猜出了一些东西,原来马里团长现在正在暗中和他较劲,生怕他的2团在西岸那边打的比不上佣兵营在东岸这边。
佣兵营官兵,沿着河岸一字排开,足足打了半个小时,这时候再用望远镜搜索河面,已经基本上找不到活着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了。
就在图阿雷格指挥官大队请示过阿扎姆,打算突围到西岸之后,图阿雷格解放组织总部就彻底和这支部队失去了联系。
而且那些伤兵,伤势都不算轻,基本上都丧失了行动能力,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被图阿雷格指挥官抛弃。
这时候有佣兵对林锐说道:“老大!我们都听说您的枪法非常好,今儿个给我们也露一手呗!”
在这样高温天气之下,那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伤兵留在缺乏水源的那座高地上,再加上得不到任何医疗救助,死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果不其然,第三天的时候,东部部队给阿扎姆发去一份电报,告知他已经获知了这支部队的消息,这支部队之中的几名图阿雷格人,今天偷渡过了尼日尔河,到西岸找到了他们的兄弟部队,告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谢尔盖答应下来之后,林锐便率部打扫了一下战场,继续派出林肯,率领一个排的兵力,充当搜索队,向北搜索寻歼溃散的那些图阿雷格人,而他则在打扫战场之后,率部返回他们的阵地继续驻守在东岸这边,严防图阿雷格人从这边溜走。
不过两岸却响起了佣兵营一片欢呼之声,林锐拿起步话机,联系上了对岸马尔特康那边的马里参谋长,对马里参谋长报告到:“报告参谋长!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将这支图阿雷格人基本全部歼灭,只有零星图阿雷格武装分子,沿着河岸向北逃窜到了林子里!请参谋长指示!”
说着他便端起步枪,也不卧倒,也不蹲下,直接采用立姿射击的动作,开始在河面上寻找目标,每选定一个目标之后,他便会扣一下扳机,结果马上便会有人大声叫好起来。
这个小队的武装分子虽然拼了命的抵抗,想要掩护他们后面的主力渡河,可是他们的兵力有限,同时战斗力也不如佣兵营三连官兵,当双方交手之后,很快这个小队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便被打的节节败退,也被压回到了河边。
战斗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对岸的枪声也很密集,谢尔盖的三连,到了这里之后,立即便跟现行渡过河的一个小队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发生了交火。
“是!参谋长!那边打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过去帮忙?”林锐接着问道。
马里参谋长在另一头立即就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干得漂亮!继续返回你们的阵地,加强戒备!”
这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伤兵的死活,他才懒得过问,横竖这些倒霉蛋已经被他们的上司抛弃了,死不死他才懒得管呢!
接着他们便转而开始瞄准河面上浮着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开始射击,河水中到处都是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冒头的脑袋,像是气球一般,随着河水起伏不定。
宽阔的河面上,这时候到处都被一片片血色染红,一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中弹沉了下去,血不断的从河面以下涌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据逃到西岸的图阿雷格残兵所说,他们最初抵达东岸遭遇那支佣兵部队之前,他们大队尚有近千人的兵力,两天激战下来,他们在那支狡猾的佣兵部队的打击之下,伤亡近半。
这根本就是一场打野鸭比赛,佣兵营官兵们趴在河边,开始的时候还不停的急促射,打了两梭子之后,发现命中率低了点,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也没力气还手。
但是步话机里马上传来了马里团长的声音:“不需要!我们这边打的很好!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招呼你!你看好东岸那边就够了!”
几个落魄不堪的图阿雷格人,一到西岸见到己方的部队,便立即失声大哭了起来。
每一枪打过去,河面上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脑袋,便会爆出一团血雾,一个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便会倒在水里。
而身边的那个弟兄,也一边瞄准射击,一边笑着答道:“这倒是好玩儿呀!跟打靶差不多!我也爆了一个脑袋,快看,沉下去了,沉下去了!哈哈!”
于是他摇头笑了起来,对于马里团长的这种较劲,他是喜闻乐见的,军人军官知耻奋进,对于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提升,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的,一个部队长如果能知耻,那么这支部队就一定不会太差劲。
冷不丁,他还会踢几下枪法臭的佣兵的屁股,大声才嘲笑一下他们。
一个个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先是从竹排或者木排上被掀翻到了河水之中,很快武装分子发现竹排木排上待不住了,于是便都跳到了水中避弹。
于是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让林锐打几枪让他们开开眼。
图阿雷格人这会儿被赶到了河面上,再无一点还手之力,子弹嗖嗖的从他们身边飞过,要么就噗噗的落在他们身边的河水里。
阿扎姆心中便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觉得这支部队可能完了。
河边的佣兵营官兵们,居然一边打,还一边有说有笑了起来,几乎把这场战斗,变成了一场打靶比赛,当然靶子是活着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目标是他们不断起伏的脑袋。
既然马里团长暗中正在和他较劲,他也不去触马里团长的霉头,所以林锐联络了一下对岸的谢尔盖,命令他巡视一下河岸之后,立即返回马尔特康,做好随时支援前沿阵地的准备。
当有人准确命中一个脑袋,看着吧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爆头之后,迅速的沉下去,便会有人发出欢呼之声,如果有人打偏了,几颗子弹都没打中一个脑袋的话,马上就会发出一阵怒骂之声,或者是遭到身边的人嘲笑一番。
林锐用望远镜观察着河面上的这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忍的神色,倒是时不时嘲笑一下,附近枪法比较臭的手下,声称回头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如果一旦那边战事吃紧的话,可以绕过马里团长,向他直接求援,他必定会立即率部赶到西岸那边去应援。
马里的几个重要的军官们,在这方面都是有血性的汉子,这些天来,在作战之中,表现的都相当不错。
至于之前图阿雷格指挥官抛弃的那些图阿雷格人伤兵们,林锐根本没搭理他们,只是派了艾瑞克带了两个狙击小组,去看住他们。
林锐看看横竖这会儿战斗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于是也不客气,伸手从旁边要过来一支步枪,检查了一下说道:“好吧!老子今儿个就露一手给你们这帮家伙见识见识!要不然的话,你们还以为我枪法好是吹出来的呢!”
于是他们便沉住了气,开始稳定了一下,仔细瞄准射击了起来。
结果是他们到了河边之后,被那支三叉戟部队追上,最终两岸夹击之下,导致部队崩溃,最终被那支三叉戟部队全歼在了尼日尔河之中。
之后两天时间里,东部的图阿雷格人一边要在东部一带,率领那边的图阿雷格人抵抗马里军主力的猛烈进攻,一边还不断的通过无线电联系这个营。
于是阿扎姆便联络东部的部队,询问他们可曾见到这支部队过河跟他们会合,东部的图阿雷格指挥官也是一脸懵逼,说他根本没见到任何友军的人影。
在他们死之前,林锐可不打算让自己的手下,再因为他们付出哪怕一点的代价。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让这些佣兵开了眼,这时候活着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大部分都集中在河中心一带,距离河边差不多有二百米,只打脑袋,而且还是一些起伏不定的脑袋,确实很不容易命中,一般人打一梭子子弹,都不见得能打中一个,而林锐这个命中率,已经非常厉害了。
于是河边响起了一片叫好的声音,林锐打了一梭子之后,把枪丢还给那个士兵。
马里团长的话音未落,便隐约又传来了马里参谋长的大笑声,接着听到马里参谋长,在另一头对马里团长说道:“看看,我说的吧,他们绝对没问题!哈哈!你这边可是要……”
而佣兵营的官兵们手中的机枪,却架在岸边,子弹像是扫帚一般,从河面上横扫过去,很快竹排上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们就被打的差不多都挂了。
三连于是也扑到了岸边,同样开始朝着河水之中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们展开了射击比赛。
谢尔盖于是指挥他的部下们,又发动了一通猛攻,结果这个小队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要么是被当场干翻在了河岸上,要么就又被赶回到了河水之中。
东部部队的指挥官这才想起来,在三天前听到的尼日尔河方向传到他们这边的激烈枪炮声,原来那是友军试图抢渡尼日尔河,到他们这边和他们会合,被佣兵部队拦截在了尼日尔河畔的战斗。
整条河在这一段的河面,几乎都被血色染红了,河面上横七竖八漂浮着不少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浮尸,随着河水载沉载浮,其状凄惨。
“嘿嘿!这样打着真爽!我又敲掉了一个!”一个佣兵一边瞄准射击,一边嘿嘿笑着,跟身边的弟兄吹牛得瑟。
也有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被打死之后,因为身上的背包有些浮力,就这么飘在水面上,血在他们的身边扩散开来,顺着尼日尔河的河水,向着下游飘去。
他们把他们当日在尼日尔河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上级。
最终他们营长请示了他们的上级指挥部之后,决定放弃继续在东岸突围的打算,准备率领他们的残部渡过尼日尔河,到西岸这边和其余图阿雷格部队会合。
当时突围的时候,他们图阿雷格指挥官大队尚有五六百兵力,可是到了河边被追上了。
在那支佣兵部队的打击之下,他们的部队在河边崩溃,最终大部被赶入到了尼日尔河之中,又遭到了对岸一支敌军的阻击,导致了他们这个营最终全军覆没。
这五六百名图阿雷格人,最终逃脱的人数有多少,他们这几个残兵也不清楚,但是估计数量很少,剩下的全部都葬身在了尼日尔河的滔滔河水之中,成了虾蟹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