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完,会议室外突然有人走进来,在布鲁尔将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并且把一份资料递给了布鲁尔将军。
布鲁尔将军看了之后脸色大变,立刻将这份资料递给身边的罗根将军。罗根将军看了之后怒不可遏,一拳捶在桌上,起身喝道,“卑鄙!”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策略家马克洛夫斯基微笑着道。
罗根将军气得浑身抖,指着马克洛夫斯基喝道,“你们太卑鄙了。趁着停火谈判的机会,居然偷袭我们!”
“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确实接受了调停,而且正在进行停火谈判。但谈判目前还没有成功,我们之间也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停火协议。所以我方自然就没有单方面停火的必要。”马克洛夫斯基慢悠悠地道。“简而言之,谈归谈,打归打。”
“放屁!说好了,双方在谈判期间暂时停火的。”布鲁尔将军也厉声道,“这就是你们的信誉么?”
“你最好仔细看看,我们回复答应的是在莱塔城暂时停火,至于其他地方可没有包括在内,而且我们也确实做到了。整个谈判期间,莱塔城并没有落下一颗炮弹。我们也正在其乐融融地谈判。”马克洛夫斯基笑着道,“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承诺的一切。”
“将军,我们今天凌晨遭受突袭,他们的突破度非常快,包括了恩加和利特般铎在内的六处安莫尔西线重镇。有的已经沦陷,有的也已经危在旦夕。”送信来的情报官员对罗根将军低声道。
罗根将军猛然一拍桌子,“卑鄙,下流!!!你们居然敢这么做!”
“我们当然敢。亲爱的罗根将军,我只想说,这就是战争。战机稍纵即逝,抓住战机的人才是最后赢家。另外还有一点,战场之上没有卑鄙下流,只有雄才大略。因为战争的目的只有胜利,而战士就该不惜一切去追求胜利。”马克洛夫斯基大笑着道。
“你!”罗根将军气得浑身抖,指着马克洛夫斯基道,“你们居然这么做,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么?”
“我当然会活着走出去,因为这是谈判桌,不是战场。你没法杀我。因为杀了我,你无法对安理会的安莫尔调停委员会做出交待,到时候你会双输。不但输在战场上也输在谈判桌上。”马克洛夫斯基嘲讽道。“而且我们不过就是这几个人而已,你最好明白,杀了我们这十几个人,你们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那可以是成千上万人,也可以是你们妻儿老小。”
罗根将军突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极为难看,像是昏迷了过去。“将军!!”周围的安莫尔官员们全都围住了他。
“你们对将军做了什么?!”布鲁尔扭头厉声地喝道。
“做了什么?只是说话而已,你刚才没有看到么?”马克洛夫斯基耸耸肩。
“来人!”布鲁尔将军咆哮道。
“将军。”林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在他耳边道,“别让他激怒你,安理会的观察团成员还在。他就是想把故意破坏和谈的罪名归咎于安莫尔一方。战场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你如果真要对他们做什么,那就是上了他的当,在外交谈判上也同时输了。到时候,安莫尔就真的完了。”
林锐的话很实在,目前安莫尔能坚持到现在,主要是靠了其他几个大国的支持,但如果这个时候安莫尔人抓捕甚至杀害奥鲁米联邦的谈判团成员,那么这些大国自然也无法再对安莫尔提供任何支持了,甚至会反过来遭受到制裁。罗根将军苦心经营,拉拢到其他西方国家的支持也会随之这起恶件而荡然无存。
布鲁尔从林锐手中抽回手,低声道,“来人,把罗根将军带下去。因为罗根将军身体不适,我们要求暂时休会。”
马克洛夫斯基和黑珍珠贝蒂相视一笑,转过头道,“当然,我们同意,并且代表奥鲁米联邦总统转达对罗根将军的慰问。”
“走!把罗根将军扶回去。”林锐低声对萨尔茨低声道。他们几个人立刻扶着罗根将军出去了。
“怎么回事?”林锐问匆忙赶来的医生。这个医生是罗根将军的私人医生,他检查了一下罗根将军低声道,“将军好像是病了。”
“什么病?是心脏病么?”林锐愣了一下。
“罗根将军有严重的糖尿病,必须严格控制糖类摄入。他是不是吃了太多的糖?”医生皱眉道。
“糖?”林锐微微一惊,“把罗根将军喝的水拿过来!”
萨尔茨把罗根将军喝过的水杯拿了过来,低声道,“我尝过没有任何甜味。而且这些水都是经过毒性检测的。”
精算师将岸眼神一动,“糟了!”
“怎么了?”林锐皱眉道。
“彼之蜜糖,吾之毒药。”将岸低声道,“意思是一件东西对某人有益,但却对另一个人有害。有些糖类本身无害,但对糖尿病人却有害。他们一定是事先了解过罗根将军的身体状况,这水中应该含有大量糖分,但却经过特殊加工,去除了甜味。这样的水对常人无害,而且没有毒性。但是对罗根将军这样的重度糖尿病患者来说却是相当致命的。”
“该死!”林锐一拍桌子,低声道,“一定是那个黑珍珠贝蒂故意接近罗根将军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而忽略了工藤正冈,他极有可能趁这个机会更换了罗根将军的水杯。”
罗根将军被他的医生和卫队带出去急救了。
“妈的,找他们去!”谢尔盖怒道。
“没用,他们又没有下毒。这瓶水也不能成为任何证据。从表面上看,他们依然是严守规矩的谈判代表团,我们针对他们的任何行动都会被视作破坏和谈。策略家马克洛夫斯基确实是个狠角色,他就是要挑衅我们,在我们的面前对罗根将军下手,而又让我们挑不出毛病。”将岸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