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新闻布会现场,记者们都在等着言人对于此次事件的解释。并且不时提出一些尖锐问题。矛头都是直指关于组建奥鲁米联邦的背后是否有阴谋存在。这次刺杀将会对此带来何种影响。把相当老练的言人,逼得只能经常表示无可奉告。
林锐等人却根本不关心这些,他们只是在想,下一步秘社的人将会如何行动。林锐装做看着前面,但眼角的余光,经常不经意地瞟向两侧。他低声道,“情况不是很好。”
“我也感觉到了。”将岸低声道,“他们认出我们来了。”
“我不明白,既然他们认出我们了,为什么还不动手?这可不像是红男爵的风格。他可从来不会手软,如果他现了我们,我们现在一定已经被爆头了。”桑德罗小声道。
“不错,所以我在想,这次盯上我们的人也许并不是红男爵,而是另一个人。”将岸低声道,“一个危险性丝毫不比红男爵低,而且更有耐心的人。”
“你是说策略家马克洛夫斯基?”林锐狐疑道。
“看来你也想到他了。这次行动,我们有阿拉丁的帮助。而马克洛夫斯基一直把阿拉丁视作大敌,看来他这次是要放长线钓大鱼,通过我们来给阿拉丁好看。”将岸低声道。
“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对我们不利。”林锐小声道。“别忘了边上可有很多的南非军警。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了我们的保护伞。马克洛夫斯基还能怎么样?”
“我觉得还别想得太简单了。”将岸低声道。
叶莲娜低声道,“有情况了。”
“又怎么了?”林锐低声道。
“原来布置在入口的那几个安保人员。现在好像突然离开了位置。”叶莲娜低声解释道。
林锐也点点头,低声道,“这确实有些古怪。他们那个方向,是配合入口防止有人强行闯入的第二道屏障,以章鱼手下的能力,他们怎么会突然放松警戒?这简直是要放人进来的节奏,难道我们都想错了?他目前还并没有锁定我们?”
“不对!他锁定我们了。”将岸低声道,“秘社一定是在准备什么,否则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大家都小心了,快看有人进来了。”林锐低声道。只见安全顾问章鱼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章鱼还跟自己的手下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些私人安保部队似乎接到了章鱼的命令开始向外撤去,只剩下一些南非方面的特警在新闻布会的周边巡视。
“糟了。”林锐突然低声道,“全都低下头,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别妄动。”
“怎么?”将岸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外面冲进来一队人,全否是黑色头罩身穿作战服。这些人毫无预兆地就举枪射击,将那几个南非军警当场击毙,引得人群一阵慌乱。
章鱼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了策略家马克洛夫斯基。他压低声音道,“原先可没说过这些。”
“没办法的事,这些南非军警在我们就完不成下一步的工作。”马克洛夫斯基冷冷地道。“放心,这些人不是你的责任,你的家人才是。”
章鱼一咬牙,不再说话。
那些黑衣武装分子转身用枪对着天花板扫射。“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谁在出声就打死谁!”一个黑衣人大声吼道。他手下的几个人立刻开枪射杀了几个不知死活,依然喋喋不休的新闻记者。整个i国际会议中心变得死一般的安静,那些受了惊吓的记者们情愿咬着手指,也不敢出声了。
“全都给我坐好了。这里的通讯已经被切断,你们无法联系外界。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是我们的人质了。”黑衣武装人员大声道,“我们是大奥鲁米自由解放组织。这次四国会议是对我们民族权利的羞辱。是军阀头子们窃取国家的分赃会议。在此,我要宣布人民不允许这样的卖国行为。”
那些记者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害怕是引成为了人质,兴奋的却是抢到头条了。原来这次爆炸都是这个叫大奥鲁米自由解放组织的人干的。而且这个组织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善茬。估计是这四国之中的反对势力。
只有林锐等人非常冷静,他们都知道根本没有这样一个组织。马克洛夫斯基就是准备假冒这样一个激进组织,然后通过制造一系列事件,来给反对奥鲁米成了联邦的人以压力。
一群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既然反对奥鲁米成立联邦,那么显然拥护成立联邦才是正确的。这一观念也会影响到其他更多国家的态度。马克洛夫斯基这一手,连消带打,无形之中又把局势挽回了一点。
而且林锐也知道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正在说着,一个武装分子用枪指着章鱼道,“你出来!”
章鱼无奈地走了出来。
“这个外国人被军阀收买。充当军阀势力的打手,组建非法的联邦政府。被判决死刑。”武装分子冷冷地说完,用枪指着章鱼的额头。
章鱼脸色大变,惊讶地转向马克洛夫斯基。
“我答应过保全你的家人,但是没有答应过保全你。”马克洛夫斯基轻笑道。“而且我们觉得,需要一点威慑。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章鱼额头汗水淋漓,他愤怒地看着马克洛夫斯基,咬牙道,“外面很多都是我的人。你杀了我,就别想离开。”
“他们只是你的员工而已,老板死了,大不了换个地方打工。从没听说过老板死了,还得为他拼上性命的。”马克洛夫斯基嘲讽道,“而且我还能给他们一个新工作,薪水不低,还有福利。”
章鱼脸色一阵煞白,绝望地闭上了眼。
马克洛夫斯基一挥手,那个武装人员立刻开枪了,鲜血四溅。枪杀的惨状,让现场的很多人都闭上眼不敢再看,一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喊出声音来。
而马克洛夫斯基却对着一切很满意,微微笑着道,“你们做得很对,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保持安静是一种美德。这样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