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叶挽宁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薄湛言,“薄爷,任然呢?他怎么样了?”
醒了这么久,她才想起任然。
“他没事,在医院里。”薄湛言回答。
听到叶挽宁关心别的男人,胸口堵得慌。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得出来,所有事情的变化。
听到回答,叶挽宁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去看看他。”
说完,直接开门离开。
薄湛言想要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出了门,叶挽宁这才想起来,还没问在哪个医院,又推门进去,“薄爷,任然在哪个医院?”
“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吧?”
自己的女人关心着别的男人,薄湛言非常的不爽。
任然的确是因为她才出了事,他没有理由阻止叶挽宁去看他。
“不行!”薄湛言直接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给我针灸。”
这个借口好。
“这……”叶挽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抬头,“薄爷,反正也已经停了几天,也不差今天。”
“疼!”薄湛言叫了一声。
然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叶挽宁见状,心头莫名的一紧,什么都没想,就直接上前询问他的情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腿疼。”
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话,薄湛言只觉得心窝暖暖的。
“腿疼?”叶挽宁秀眉微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疼了?”
薄湛言,“我也不知道。”
“那我推您去休息吧。”
“好。”薄湛言没有拒绝,任由叶挽宁推着自己往卧室里走去。
卧室的门推开,里面已经没了先前的那般凌乱,被收拾的很整齐,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想到这些,叶挽宁只觉得小脸红透,如火烫一样的不自在。
佣人收拾的时候,肯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天!
还怎么见人。
“薄爷,你好好的躺着,我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腿疼。”
对于薄湛言说的话,叶挽宁没有半点的怀疑。
拉开他的裤角,开始为他检查了起来。
外伤并没有。
那就是内在里的疼,叶挽宁抬头。
这一抬头,她的眼睛与薄湛言的眼睛触不及防的撞到了一起。
叶挽宁发现此刻薄湛言看着她的目光炙热,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被这样看着,叶挽宁非常的不自在。
赶紧别过头不再看他,小脸的绯红还未散去,她低低的说了句,“薄爷,您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吧,这样看不出问题来。”
“叶挽宁。”薄湛言出声。
“怎么了?”叶挽宁不敢抬头。
“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答应我好好的考虑结婚的事。”
刚才看到叶挽宁担心他的神情,薄湛言的心情大好。
“哦……”
提到这个,叶挽宁回答的很淡。
其实,这事她压根就不打算考虑。
她和薄湛言之间是不可能的。
这时,她似乎想到一个问题,抬头细细的打量着薄湛言,用疑惑的口吻问他,“薄爷,是你从废弃的屋子抱我回来的?”
当时,她虽然整个人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叶挽宁感觉得出来,她是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抱着离开的。
之后,她又是出现在薄湛言的房间里。
因此,叶挽宁才会这样问。
可是问完之后,她笑了。
她这是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薄湛言坐在轮椅上,怎么可能会是他跑着她回来的?
“不是。”薄湛言直接否认。
目前,还不打算让她知道。
“可是……”叶挽宁皱眉,“薄爷,迷糊中我觉得那个人好像就是你。”
“你看错了。”
刚才听到她来这么一句,薄湛言的心咯噔了下。
所幸,她并没有发觉,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可能吧。”叶挽宁也觉得不会是薄湛言,打量了他片刻,这才开口,“也对,你还没有恢复,怎么可能会是你。”
薄湛言没有出声,安静的扫着叶挽宁。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叶挽宁道,“薄爷,我先帮你按摩看看,会不会缓解一下。”
很不想面对薄湛言,可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将那件事情抛开。
纤细的手指搭在薄湛言的腿上,如一根羽毛在轻抚着,微痒。
按摩结束后抬头,这才发现薄湛言已经睡着。
看着他熟睡的睡颜,五官长得接近完美。脸如雕刻般的分明,平常见他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
从未想过,安静睡着的他,竟是这般的令人着迷。特别是那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唇让人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想法。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几乎是失了神。
一阵冷风吹来,叶挽宁的身体不由的抖了一下,这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轻笑,叶挽宁你真的是疯了,怎么看着他发呆。
如果被薄湛言知道了,还不说她花痴?
缓缓的站起来,轻轻的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之后离开了房间。
待薄湛言听到关门声,眼睛立即睁开。
知道叶挽宁很不自在,薄湛言这才假装睡着。
回到房间的叶挽宁,赶紧掏出手机给任然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真的是疯了。
任然受伤,这个时候肯定在医院里。
薄湛言不告诉她任然在哪里,叶挽宁只好去找周俊。
她打开门下楼,刚好看到周俊在客厅里忙碌着,“周管家。”
周俊扬头,看到叶挽宁。脸上立即绽放出和蔼的笑容,“叶医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叶挽宁也不废话,“能不能告诉我,任然在哪个医院?他现在还好吗?”
既然是薄湛言救的她,周俊自然是跟着的。
“这……”
周俊一脸的为难。
“怎么了?是任然的情况很严重?”
“不是。”周俊赶紧回答,“叶医生,任先生没事的,目前情况很稳定。”
“那就好,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
想要查一个人,叶挽宁知道再容易不过。只是已经很晚,查到恐怕都很晚了。
“叶医生,没有吩咐,我不能告诉您。”
他家爷可是小气的很,若是被知道他把任然住哪里的事告诉叶挽宁,就完蛋了。
叶挽宁,“……”
看来,这周俊是受了薄湛言的指使。
她叹了叹气,“算了,我自己明天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