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影:“……”
你特么还理直气壮是吧!
在他气到发懵的时候,白子衿已经将瓶子抱起跑了十丈远了,就快要消失在他的实现了。
“白小姐!你站住!”
白子衿听着书影的咆哮,她格外愉悦,啧啧啧,她就是要气死这人。
书影运起轻功,很快就追上了白子衿,一脸铁青的挡在她面前,死死盯着她。
“呀。”白子衿抱着瓶子,无辜的眨眨星眸,“你好快啊。”
“白小姐,烦请您把雪玉瓶放下!”咬牙切齿的请是书影最后的礼貌。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白子衿怎么这般的世俗!不对,是庸俗,俗不可耐!
白子衿一脸疑惑:“瓶子,什么瓶子?”
“就!是!你!手!里的……”
“哐当。”
雪玉瓶落到地上,碎得稀巴烂,堵住了书影的话。
白子衿作出一脸惊恐之色,先声夺人的指责:“书影,你吓我干什么!你看,都是你的错!好好的雪玉瓶被摔碎了,你赔我!”
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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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你别……”
“我别什么别!你不知道我很胆小的吗,你看我这么柔弱,要是被你吓出病来怎么办。”白子衿道。
苍玄史上第一次碰瓷受害者――书影是也。
第一次遭遇碰瓷的书影一脸懵逼,他一脸见鬼,柔弱?你用错词了吧?他宁愿相信自家王爷眼瞎了,也不相信白子衿柔弱!
“白小姐,你别……”书影怒极反笑。
结果再一次被打断。
“别什么别,你看看雪玉瓶,快点赔偿我。”白子衿余光一扫地上,倒是让他挑了挑眉。
这雪玉瓶不普通的不是外观,反而是里面,里面竟然沾染着似鲜血一般的红色,在洁白无瑕的瓶身上,美得妖艳。
白子衿本是不知道雪玉瓶的奇特,她只是随手一摔……
不过比起她的惊奇,书影的注意力可没被转移,他现在只想骂人,就不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你别欺人太甚!”书影快速的怒吼,为避免再次被打断,他甚至将白小姐三个字都省去了。
白子衿挑眉,她似笑非笑:“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不仅如此,我还看你不爽,就是要找你的麻烦。”
书影怒不可遏,这个女人!他看向白子衿背后,控诉:“王爷,属下请您三思,不要娶这个女人!”
书影不笨,何尝不知道白子衿是因为被君玄歌威胁,故意报复他们,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要白子衿对王爷的恨一日不消,他们就一天不得解脱,还不得不对白子衿委曲求全,现在只是被怼也就算了,可鬼知道白子衿以后会做出什么事,甚至王爷也会被伤,这不值得!
听到王爷二字,白子衿脸上瞬间骤冷,她回头一看,只见君玄歌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树下公子一身白衣如雪,姿态高贵儒雅,笑容温和迷人。
白子衿一回头,君玄歌就温柔的和她对视,让白子衿表情更冷。
“闹够了吗?”君玄歌温润的凝视着白子衿,语气里满是宠溺,竟和凤惊冥有几分想像。
白子衿冷笑一声:“别学他说话,恶心。”
说完,白子衿冰冷的转身,不顾君玄歌微僵的身子直接离开。
书影怒,他想挡住白子衿,却被君玄歌一个眼神制止。
书影眼睁睁看着白子衿离开,愤愤不平的走到君玄歌身边:“王爷,真的不值得!您三思啊!”
这女人一旦过门,肯定会天翻地覆。
“值得。”君玄歌还凝视着白子衿离开的方向,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底的苦涩被温柔代替,“一切都值得。”
书影欲再言。
“书影,你记住,除了本王,你们都要听她的命令,不得违抗。”君玄歌的声音温和浅淡,似春天里的梨花盛开一般。
书影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让他听那个女人的话,不如让他去死。
可王爷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听,书影只能憋屈的答应:“是!”
君玄歌伫立在原地良久,忽然他开口:“凤惊冥到神医门了吧。”
……
“算算时间,妖孽应该到门中了。”白子衿趴在桌子上,掰着手指头算着时间。
这时,府里的老嬷嬷带着奴才和婢女进来了,下人们手里都拿着喜绸和红灯笼,想必是来装饰的。
白子衿的院子,是最后一个装饰的。
“老奴见过白小姐。”老嬷嬷恭敬的对白子衿行礼。
白子衿脸色冰冷,她冷冷走进自己房里想把门关起来,老嬷嬷却笑眯眯的开口:“白小姐请稍等,屋子里也是需要装饰的。”
说罢,她给了两个婢女一个眼神,两人立刻抱着东西进去。
白子衿神色更加冰冷。
下人一点一点的装饰,把院子弄得喜气洋洋,可白子衿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进行到一半,老嬷嬷突然开口:“噫,白小姐,您的两个婢女呢?”
从她进来时,就没看到伊人和阿落了,这让老嬷嬷心生疑惑,要知道伊人和阿落可是一直不离白子衿身边的。
“需要你管?”白子衿冷笑一声,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是老奴多嘴了。”老嬷嬷这么说着,却有些漫不经心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她要去和王爷禀告。
看着老嬷嬷的表情,白子衿星眸闪烁光芒,成了。
门外,君雨手里攥着一片花瓣,烦闷的咬唇。
……
天合
五天前
在这几天里,每次沉姣一跪,茗余就会来捣乱,也多亏了他,才让沉姣没有之前的惨状。
“郡主,三天到了,您快起来吧。”管家可掐着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许沉姣多跪。
沉姣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来,刚一站起,酸痛乏力让脚下不稳,她整个人向前扑去。
婢女一时没扶住,还差点被带着一起向前栽倒。
管家惊呼:“郡主!”
沉姣以为自己会扑到在地,却跌进了一个怀抱里,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
沉姣一愣,她抬头,一张温和稳重的脸印入眼帘:“暮……铭聿。”
“铭公子。”看到茗余接住沉姣,管家松了一口气,随后就笑了起来。
茗余望着怀里的沉姣,纵然这几天他不停的照顾她,她还是固执的跪了三天三夜,脸色苍白,他心里生出几分心疼:“为什么不小心点?”
管家笑得愈发开怀了,他让人去查过茗余的身份,的确和茗余所说是一介商人,但文采和其它各方面都不一般,和他家郡主很是般配。
最最重要的是,铭聿公子明显喜欢郡主,而且郡主对他不似对其他人一般抗拒。
管家觉得,将军府离办喜事可能不远了,他给了下人几个眼神,带着下人默默离开,让他们单独相处。
“我以为能撑住,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他的语气,让沉姣有几分怪异别扭的感觉,她想从茗余怀里起来。
茗余放开了她,结果她刚走了几步,膝盖处的痛楚无力让她没法行走了,她想唤下人扶自己,结果发现下人一个都没了,她抿了抿唇。
茗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小动作,暗自笑了笑,然后大手伸出,一把将沉姣给抱起来:“逞什么强。”
沉姣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抱起来,惊呼一声,她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随后暗恼自己这种下意识反应。
不过沉姣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让自己什么都别瞎想。
可无意中仰头看到茗余的侧脸,那么的熟悉,她不由得发怔发愣,有些痴痴起来。
“到了。”茗余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惊醒了沉姣,她这才发现,茗余竟然把自己抱到了房间里。
“你……”沉姣有几分恼怒,他怎么可以进她的闺房,还一脸平淡仿佛再正常不过一般。
茗余不解:“怎么了?”
沉姣看着他,眼眸缓缓垂下,再抬起便是平静如常:“没什么,就是麻烦你了,想和你道声谢谢。”
他终究不是暮言,她不该瞎想,也不能。
“不用。”她明明是带着笑和自己道谢,茗余却觉得十分不舒服。
她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沉姣微微一笑:“铭公子,你不是来帝都办事的吗?何时回去,我为你践行。”
茗余心里咯噔一声,她为何突然问自己何时回去。
这看似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实际是在赶他走。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茗余回答,“但我还有一名好友未寻到,得寻到他之后才回去。”
不知为何,沉姣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许多,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你的好友姓甚名谁,我可以帮你找。”
茗余笑道:“不用了,你好好将伤养好,不要让我担心就好。”
他很自然的将话说出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落在沉姣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沉姣的心有些乱,她并不是什么单纯少女,她听出了茗余这话里面的意思。
“多谢铭公子关心。”沉姣强压下心里的慌乱,礼貌的对茗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