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看着凤烈歌突然冲过来,将话还没说完的白子衿拉走,他很懵逼。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凤烈歌将白子衿拉到角落,还看了楚风一眼,确定他没跟过来。
“烈歌,你干什么?”白子衿郁闷的开口,她这都要将话说明白了,突然就冲过来将她拉走。
凤烈歌抿唇:“子衿,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并不想这么快成亲。”
天合虽然不是亡国,但对于凤烈歌来说,她这些天经历了太多,要她突然成亲,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白子衿无奈一笑:“好吧,那就等日后,楚风亲自来和你求亲了。”
凤烈歌脸一红。
白子衿打趣:“陷入爱情里的人呐,你们快走,别在这里撒狗粮了。”
她可算是明白了令羽他们看到自己和凤惊冥是什么感受了,酸爽啊。
不过没关系,她,白子衿,有男人,膨胀!
“嗯,我们就先走了。”
凤烈歌喊了楚风一声,二人走出了纱雅院。
楚风叼着狗尾巴草,跟在凤烈歌身边。
“楚风。”忽然,凤烈歌开口,“刚才你其实知道子衿在说什么是吗?”
楚风身子微僵,然后他沉默了,没有否认。
白子衿的暗示那么明显,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懂,他只不过是装不懂罢了。
他,给不起凤烈歌未来,娶不了她,只能选择装糊涂。
原本他都已经想好了对凤烈歌的说辞,可不知为何,凤烈歌一问出来,他潜意识的就不想骗她。
凤烈歌忽然回首,对他浅浅一笑:“至少你没欺骗我。”
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楚风忽然心有些乱,他现在是没欺骗她,可其他的事,他……
楚风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凤烈歌的话,他问她,如果顺帝变了,秦瑶真的是顺帝杀的怎么办。
“那我便杀了他。”这是凤烈歌的回答。
楚风慢慢回神,落到凤烈歌明媚的笑容上,他困难的点头:“嗯。”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凤烈歌没文他原因,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等你愿意开口说娶我的时候。
楚风忽然喉咙一噎,他突然心烦意乱,等他,为何要等他,他是一个浪子,一个采花大盗!
可他不能将这些话说出来,他只能对凤烈歌笑:“好。”
凤烈歌眼眸带着让他失神的亮光,忽然她伸手,握向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楚风如遭雷劈,整个人僵硬住了。
感受到他的僵硬,凤烈歌愉悦的笑了起来:“楚风,其实你没真正和女子接触过吧?”
一向清冷的她,红衣傲骨的她,此刻笑得那么俏皮,夺走楚风所有的眼神。
“瞎说什么,怎么可能!”楚风出口否认,“我可是采花大盗,阅女无数!”
“真的?”
“当,当然是真的。”
夜幕下,凤烈歌愉悦的笑声时不时响起,楚风的脸则不停变换颜色。
他看了一眼笑得很高兴的凤烈歌,忽然一扯,将凤烈歌扯进自己怀里,咬牙切齿:“笑笑笑,笑什么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
凤烈歌一抬头,就看到楚风的脸,以及不知为何红了起来的耳根。
她没来得及多看,因为楚风已经低头,吻上了她娇嫩的唇。
凤烈歌瞪大眼睛,不过片刻后,她就目含笑意,主动的抱上楚风的腰。
“凤烈歌,老子想吻你很久了。”楚风咬着她的唇瓣,模糊不清的吐字。
夜色里,那个一身傲骨的红衣女子,灼灼如火,和她喜欢的男子深吻着,画面那般夺人眼球。
楚风突然一个转身,将凤烈歌抵到墙上,继续吻着她,他发现似乎越来越沦陷,不舍得离开她的唇瓣。
直到――
“谁在那里!”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
他们停下来的旁边是一个权贵的宅子,此刻那巡逻的下人刚好发现二人,因为二人在暗处看不清,让下人以为是贼人。
凤烈歌瞬间回神,脸红成一片:“糟糕。”
她说的糟糕并不是因为怕被下人认出,而是她竟然和楚风在大庭广众下,吻得难舍难分,甚至到忘我的地步。
她竟然,竟然如此的……凤烈歌咬唇,羞红了脸。
“还不快跑。”楚风抓着她的手,笑着大叫一声。
二人都是武功在身,根本不是那些下人能追得上的。
凤烈歌也不提醒他人已经被甩落,她的美目看向二人十指相扣的手,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明媚夺目。
真好。
……
将军府外的官兵依旧在巡逻着。
“你们看着,我去小解。”一个官兵对同僚道。
另一个也道:“一起去一起去,这一天下来,我也憋得不行。”
守了一天也没见到贼人,大家也放松了一些,打趣道:“两个大男人一起去,该不会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去去去,一边儿去,老子可喜欢女人。”
骂骂咧咧中,两个官兵走到几丈外的大树下,反正现在是晚上,他们也不必顾忌那么多。
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裤子,忽然背后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那人双腿挂在树上,整个人垂下,直接将来不及喊出话的两个官兵劈晕。
然后,他换上了其中一个官兵的衣裳。
“噫,怎么这么快?该不会是不行吧?”一个官兵幸灾乐祸的开口。
茗余瞪了他一眼:“一边儿去,还不是被你们说的,我去府中解手。”
这话让官兵们哄堂大笑,却也没多想,只让他赶快进去赶快出来。
茗余进了将军府,弯弯转转,转向了祠堂的方向。
如他所想一般,沉姣依旧在跪着,不过比起昨日的虚弱,她今天好了许多。
茗余眼神一深。
“你又来干什么?”突然,沉姣开口。
原来她竟是早已发现了茗余。
本来,沉姣是该立刻让人把茗余抓起来的,可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想和茗余说说话。
“我路过。”茗余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出这样一句话。
反正都清楚只是一个借口,他也不必去仔细想。
沉姣无语了几分:“你还真是闲,天天路过。”
见她没有抗拒自己,茗余心里竟然多出了几分欣喜,他跨步走进祠堂,走到沉姣身边。
沉姣看到了他的装扮,又是一阵无语:“你路过还能穿上这件官兵服?”
茗余又沉默了一会儿:“好看。”
沉姣:“……”
“你没将他怎么样吧?”
茗余知道她问的是那两个官兵:“没有。”
那就好,她借了蓝府尹的人,要是闹出人命,她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和蓝府尹交代。
沉姣没再说话,茗余也没开口,二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你能坐下吗?”忽然,沉姣提出了一个请求。
茗余虽然不解,但还是默默坐下了,坐在了沉姣对面。
他为了进来,是易了容的,并不是他的真正面目。
“你能露出你的真实容貌来吗?”沉姣又开口。
露出那张,和暮言十分相似,相似到让她不敢相信他不是暮言的脸。
茗余知道她为什么让自己露出脸来,他心里生出一股冰冷,说话都带着几分冷意:“我能问一句,暮言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自他到天合来,三次见面,她每次的话都没离开过暮言。
“他。”沉姣眼底也闪过迷茫,是啊,暮言和她什么关系呢。
似乎……没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沉姣心里忽然揪痛起来。
沉姣掩下那抹痛苦之色,却没逃过茗余的眼,他问:“他是你的夫君吗?”
“不是。”沉姣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只是我的一个故人。”
茗余眼神一深,真的只是故人吗?他查过沉姣的信息,她认识的人里,根本没有叫暮言的。
“你……喜欢他?”茗余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沉姣愣了愣,然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了这么多,你该把你的面具撕下来了。”
茗余沉默了,他是极不情愿的,可最后,他还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自己的脸。
看到他的脸,沉姣明显激动了,但她十分清楚,眼前的人不是暮言。
只是一个和暮言相像的人……而已。
哪怕这样,可沉姣还是贪婪的看着他的脸。
“别这么看着我。”茗余觉得是的不舒服,他突然后悔将人皮面具撕下来,“我不是暮言!”
他突然加大声音,让沉姣愣了愣,然后她苦涩一笑:“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这次轮到茗余愣住了,死了?
今日百晓生告诉他要去找令羽,但他最终还是没去,令羽既然知道暮言,说不定也能认出自己是茗余,落到他手里就不好了。
“死了?”
沉姣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她问茗余:“你和我不认识吧,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路过?”
“不知道。”茗余眼里闪过复杂。
这次他的回答并不是随意找的理由,而是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要留在帝都,为何三番两次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跑来将军府。
“人做事总有理由的,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许我可以答应你。”
征战笑抽在旁边:暮言童鞋,吃醋的最高境界就是吃自己的醋了,哈哈哈哈
暮言: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