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日我会去找沉姣,让她帮忙找一个地方做私塾,今日你先和我商量一下细节。”说干就干,白子衿偏头对清风叮嘱。
要办一个私塾看似简单,却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眼神最重要的就是老师了。
白子衿是不可能去当老师的,她觉得自己会把人带歪,不适合……
而教材,她从神医门有带出来几本,拓印就可以用了。
“朱大夫和李大夫要忙,也就是说,现在一个老师都没有。”白子衿看了看道,“清风,你有什么介绍的没有?”
按道理来说神医门是最好的选择,但白子衿开不起工钱……
而且神医门交的都是医术武功,她只要培养药徒就好了,不用大材小用。
“小姐我有是有人选,但是不知道小姐看不看得上他。”清风想到了一个人,但又面露难色。
白子衿不解:“他怎么样?”
“他有点好色。”清风也很无奈,他认识的那个人本事不错,但却一直改不了这个毛病。
白子衿闻言立刻摇头:“我宁愿要本领一般的,也不要品德不行的。”
在这个本就男尊女卑的时代,她不能请个好色的老师来助纣为虐。
“没事,暂时不用急,这还只是一个构想,慢慢找。”大不了,她就自己上!
白子衿又和清风聊了一些细节,清风提到白子衿的条件十分不错,可能会有许多贫民子弟来竞选,而白子衿刚开始肯定不会教太多,这要怎么办。
“这个。”白子衿拧眉,这的确是个问题,她总不能将人都收下,也不能说拒之门外。
“这样吧,就从家里最困难的选起。”她能帮一点是一点。
“好。”
白子衿在得到赢若风的同意后,又将药书交给清风,让他到时候去拓印几百份,然后又写了一个招大夫或者懂药材人的榜,贴到帝都比较显眼的地方。
交待完这些事情已经天快黑了,而还有许多细节没有说完。
“今天暂时这样吧,走,清梦,今天请你去酒楼吃饭。”白子衿打算展现一下老板的豪迈。
清风:“不不不,我回去吃姜老做的。”
酒楼做的哪里有姜老做的好吃,除了必要的时候,清风从来不在外面吃饭。
白子衿:“……”
懂不懂什么叫老板最大!
不过话说起来,外面酒楼的确没有姜老做的好吃。
白子衿忙碌了一天,吃完饭本想躺着睡觉,可她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好,不得不又挑灯奋斗。
夜半时分,白子衿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小姐,要不您先休息,明天再说吧。”伊人进来。
白子衿奋笔疾书:“你不用管我,我很快的,你先去睡吧。”
伊人无奈,她们家小姐认真起来真是无敌,任何人都插不进去手。
待把要写的东西写完后,白子衿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模模糊糊的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笔。
忽然,一人从外面进来。
守夜的阿落立刻出现,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在看到来人后退开两步。
凤惊冥踏进白子衿的房里,他黑衣上带着风尘,看起来应该也是刚回来,凤惊冥轻车熟路的关上门,本想看看自家媳妇,谁知道入目的就是趴在桌子上浅眠的白子衿。
凤惊冥薄唇勾起宠溺的弧度,他放缓步子走过去,目光落到白子衿拿着笔手上,手还在画着,却不知道是画什么。
慵懒的桃花眼浮上浅笑,凤惊冥轻轻将她的笔拿下,想将她抱到床上。
“唔?”白子衿迷迷糊糊的睁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气息她很熟悉,便没有抵抗。
凤惊冥见惊醒她了,薄唇轻掀,邪魅带着低哄的声音响起:“床上睡觉,明天再做。”
“嗯。”白子衿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环上凤惊冥的腰,像只慵懒的猫儿。
凤惊冥低笑一声,将她放到床上。
白子衿迷迷糊糊的被放到床上,却没感觉到凤惊冥睡下来,她又迷糊的发出一个字节:“唔?”
“睡吧。”凤惊冥坐在床上,桃花眼温柔的看着白子衿,他低磁的声音像是能催眠一般,让白子衿安稳的睡了过去。
待白子衿睡熟后,凤惊冥才掐灭了灯火,从房里退出去。
他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凤惊冥运起轻功,踏上屋檐。
旁边房间,赢若风站在床边清冷的看着这一切,在凤惊冥来时他便立刻醒了,防止凤惊冥偷香窃玉。
赢若风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最终还是没有进去,上次他进去之后便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而且凤惊冥来去都快,应该做不了什么事。
看着凤惊冥的背影,赢若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运功追了上去。
……
白子衿第二天盯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大家视线里,她的皮肤太过白皙,稍微一熬夜就能看出来。
白子衿欠揍的叹息一声:“看,长得太白也不好。”
旁边的伊人吐槽:“小姐,你要是到外面说这句话一定会被打。”
“没办法,就是白。”白子衿摊手得瑟着,“快吃,吃完下午还得去看地方。”
沉姣的速度很快,昨天刚和她说,今天沉姣就找到了好几个地方,让白子衿去看。
“赢若风,你昨晚也没睡好?”白子衿突然发现赢若风也有黑眼圈,但丝毫不影响赢若风矜贵孤傲的气质。
赢若风优雅的将筷子放下,淡淡回答:“昨晚抓采花贼去了。”
“看不出来啊,赢若风,你还如此热心肠。”白子衿那个诧异,这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赢若风对白子衿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我陪你去。”
白子衿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帝都什么时候出现了采花贼,怎么没来采她。
该不会是指的凤惊冥吧……
白子衿是知道昨晚凤惊冥来过,结合赢若风刚才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觉得追真相!
“小姐,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白子衿三人朝和沉姣约定好的地方走去,她去的时候沉姣还没到,就到旁边一个茶楼暂等一会儿。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开工,他一脸神秘:“今日咱们不说书了,说说昨晚发生的一件事,大家猜猜?”
“猜什么猜,快给我们说,别吊胃口。”
“就是,麻溜的。”
白子衿不由得想笑,人家说书先生在装神秘,这开口的两人却一点不给面子。
求说书先生心里的不爽面积!
“各位挺好了,昨晚帝都内发生了一件大事!”说书先生神秘兮兮,还做出一副左看右看的模样,“昨晚驿站附近,出现了不少杀手!你们猜猜是杀谁的?”
听到杀手二字,在场的人都是抖了一抖,不过比起害怕,此时他们好奇心更重。
毕竟大白天的,他们又是小百姓。也不可能出现杀手是不是。
“是刺杀永定公主的!”说书先生描绘着当披的场景,“那场面,是血流成河,尸体成山,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害怕……”
白子衿挑眉,怎么会有人刺杀永定公主,难道是顺帝让人假扮永定公主的事被发现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人提出质疑,“永定公主又没有什么仇人。”
“就是。”
“怎么没有?”说书先生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然后打了打板子。
众人开始赏钱,这打板子就代表求赏,等到说书先生觉得够了,又继续说。
白子衿也来了兴趣,赏了钱还顺便和小二要了一盘花生米,她倒要看看说书先生会怎么接下去。
赢若风则神色清冷,如果认真看,就会发现他眼底飞逝过一抹幽光,丝毫不意外的幽光。
说书先生扫了众人一眼,神秘的一笑:“白府的二小姐,可不就是永定公主的仇人吗?这差点被抢了夫君,可不是小事。”
白子衿:“……”
吓得她瓜子都掉到了地上!
更让白子衿觉得尼玛的是,众人竟然露出一副明白的表情,还点点头开始交谈。
尼玛!她什么时候买了杀手!
“伊人,把钱给我拿回来。”白子衿霍霍磨牙,没见过这么扣屎盆子的。
要这么算,等她那天死了,还是白元锦诈尸起来杀了她的呢。
“是。”伊人立刻跃上抬,从说书先生的赏钱里拿起了一锭银子。
赢若风瞥了一眼那锭银子,没说话。
“你干什么?”说书先生不干了,“你怎么这样?不知道江湖规矩吗?”
这可是一锭银子,刚才白子衿赏钱的时候说书先生还多看了两眼,可惜那个时候白子衿在和小二要花生米,他只看到了侧脸。
“当然知道。”白子衿皮笑肉不笑,“但你说得内容过于虚假,本小姐觉得这钱不该给你。”
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她没要小二赔偿名誉损失费就不错了,还赏钱,赏个拖鞋要不?
“我这怎么就虚假了?”说书先生生气了,他气势汹汹的看着白子衿插腰,“我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你不能侮辱我说的话!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