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子衿饿得不行了,才饥肠辘辘的下楼找饭吃。
走向厨房,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她瞬间才想起没买菜,也没厨子。
白子衿一脸诡异的看着伊人和阿落:“你们昨晚,没吃饭?”
两人齐点头,她们本来是想吃的,可没东西吃。而小姐又说了,不准打扰她。
“咳咳。”白子衿干咳两声。
她一忙起来就会什么都忘记,加上昨天她很饱,就忘记了府里人的存在。
“你们会做饭吗?”
白子衿本以为有人会做饭,谁料阿落和伊人都不会,她们只会拿刀。而清风,他只会煮粥……
白子衿终于意识到厨子的重要性了,哀栽乎!
勉勉强强把早饭解决了,白子衿觉得找一个厨子是刻不容缓的事,立刻发动人去找厨子。
“小姐,厨子来了。”
白子衿一脸见鬼的神情:“你们不是刚出去?”
前一刻她们才出门,下一刻就找到厨子了,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伊人指了指身后的厨子,“我一出去,就看到他了。”
那是一个老头子,他上前一步:“老奴姜老,是鬼王殿下派过来的厨子,专伺王妃的膳食。”
凤惊冥竟然送了个厨子过来,这……
白子衿忍不住扫了四周暗处一眼:“阿落,是不是有暗卫在监视我们?”
凤惊冥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么及时,让她不得不怀疑啊。
阿落摇头,没有,至少她没察觉到。
好吧,白子衿折服于凤惊冥的蛔虫属性。
“那个,姜老。”
“王妃叫我老姜就可以。”
白子衿嘴角一抽,姜老,老姜……
“好,老姜,厨房在后面。”
送上来的厨子,不要白不要,反正她和凤惊冥有婚约,用个厨子没啥的。虽然,这想法可能有点不要……脸。
老姜刚被带去厨房,就有不速之客上门,是几个流里流气的流氓。他们砰砰的敲门,清风和他们争吵,白子衿听得很不耐烦。
“干什么?”
几个流氓看着白子衿,眼底满是y色:“呦,春风馆新来的头牌啊,给爷摸摸。”
说着,手竟然就朝白子衿的脸摸了过去。
白子衿眼底有冷意闪过,却没动,反而是那流氓惨叫一声,血从流氓手上淌下来。
其余几个流氓惊骇的看着寒光凌凛的长剑,握剑的,正是神情比剑还冷漠的阿落。
“姑娘,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我们喝醉了,走错路了。”
流氓哭丧着一张脸为自己找理由,雇他们来的人没说这里有个这么厉害的人啊,几人扶着受伤的人就想逃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白子衿似笑非笑。
真当她是个没脾气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闻言,阿落将剑一翻,噌的抵在了门口,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看着那剑,几人只觉得自己手生疼生疼的。
“姑娘,我们说,我们全说。是一个蒙面女子让我们来的,这里以前是个青楼,很多人都知道。”
几人本就是流氓地痞,现在被威胁到性命,想都没想就全部招了。
白子衿知道白倾卿给自己说的院子肯定有问题,却也没想到是青楼。不过,这点她不在意。
青楼,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有什么特征?”
“她,她穿得一身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其实是有的,身材特别不错,不过几个流氓不敢说出来。
白子衿瞟了几人一眼:“地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滚。”
几人如获大赦。
“是是是。”
伊人撅嘴:“小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在她看来,对小姐出言不逊,至少要剜眼珠剁舌头,然后废了四肢扔出去喂狗。就这么让他们走,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不然呢?他们只不过是棋子。”
至于后面那个人是谁,白子衿冷笑一声。她的这个姐姐,还真是不消停,勾搭凤惊冥在前,现在又找人上门侮辱她。
“棋子也应该教训,才能敲山震虎。”在伊人看来,还是她家小姐太善良了。
伊人索性走到清风面前,丢给他一把匕首:“以后再有这种人,直接宰了,你伊人姐姐帮你毁尸灭迹。”
这霸气的话,听得白子衿嘴角一抽一抽的,她怎么有种伊人在教坏清风的感觉。
清风接过匕首,脸色一红:“我已经十七了。”
伊人扫了他全身上下一眼,嘁了一声。
“我真的十七了!”
有了姜老,伙食总算解决了。而且姜老的手艺好得没话说,让白子衿都连连称赞。
白子衿拿了一些冲剂给清风,并告诉他怎么服用,清风一脸震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东西。
“小姐,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药,你这是哪里来的?”
“捡来的。”白子衿随便说了一句。
“啊?”
见清风不解的样子,白子衿无奈:“逗你的,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能治好你娘的病,赶快去冲给你娘喝吧。”
白子衿又捣腾了一天药房,她让伊人去买了一些药柜,药房勉勉强强成型了。
她的空间药房是个秘密,为了防止人怀疑,她必须得有个掩饰的。
比起她的忙碌,隔壁右相府可谓是阴云密布。
白元锦去看白月容,白月容却痴痴对他喊:“绮罗夫人回来了。”
“荒唐!”白元锦沉着脸,直接扫落了桌子上的花瓶,把白月容吓得尖叫。
周以柔心疼的抱住白月容,温声安慰了几句,又看向白元锦。
“相爷,月容已经这样了,你别吓她了。”
白元锦气闷,不是他想吓白月容,只是听听白月容说的谁。白绮罗!那个他白元锦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
“没请大夫吗?”白元锦怒瞪翠绿。
翠绿委屈无比,怎么可能没请大夫。
“小姐不肯喝药,我们没办法。”
她们只是丫鬟,白月容向来跋扈,她们要是强行喂药,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惩罚。
“好了好了。”周以柔道,“相爷,你去忙吧,我来给月容喂药。”
白月容这疯癫的样子,加上她喊的那句绮罗夫人,让白元锦觉得胸闷。甩袖就走了。
本来就一肚子气了,谁知老夫人还派人过来催促他,让他赶快去求快佛木来,为老相爷重做牌位。
一来二去,白元锦气得什么都看不下去,直接把砚台都扔了。
更让他糟心的后面,后面早朝时,皇帝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白子衿回来了,要为白子衿设宴,庆祝她归来。
白元锦直接让管家把请柬扔给白子衿,自个儿呕血去了。
“六月十五,皇宫。”白子衿翻看着手里精致无比的请柬,没想到她回来,连皇帝都惊动了。
只是……
白子衿这几天已经把帝都的关系弄得差不多了。凤惊冥是除皇帝以外,先帝唯一幸存的儿子,而且一直和皇帝不对头的样子。
她是凤惊冥的未婚妻,这么算的话,皇帝这场宴会很可能是鸿门宴啊。
“我可以不去吗?”白子衿极其郁闷,她是真的不想去参加这什么宴会。
欢迎她,不需要啊!
伊人摇头:“不可以吧。”
皇命难为,皇帝都下令了,请柬也都送出来了,怎么可能不去。
“唉。”白子衿忧桑的叹息,她真的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女子啊。
“我得去找找凤惊冥。”这可是冲着凤惊冥去的,她得去找凤惊冥说说。
这次,鬼王府的侍卫没再拦她,反而还尊敬的叫了她一句王妃。
这称呼让白子衿抽搐,不过,她很认真的看着其中一个侍卫:“你现在相信没有?”
相信她不是乞丐。
侍卫:……
“相信。”
白子衿满意点头,被告知凤惊冥在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入目的是凤惊冥的侧脸,线条分明,柔中不乏刚硬,鼻梁高挺。一身黑衣,上面绣着金色的麒麟,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霸气。
此刻,他正拿着笔,似乎在作画。
白子衿被凤惊冥的颜深深折服,她每次见凤惊冥,凤惊冥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而这身黑衣,却是最适合他的,霸气凛然。
白子衿忽然觉得,有这样长得好看的未婚夫,好像是她占便宜了。
白子衿轻轻的走过去,凤惊冥似乎没发现她一般,兀自作画。
白子衿正痴迷凤惊冥的颜中,无意一扫画纸,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画上的,不正是她狼狈被埋的时候,更让她气愤的是,旁边竟然还题了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傻丫!
“凤惊冥!”白子衿咬牙切齿,d,好看的外貌都是为了掩饰恶劣的本质!
凤惊冥抬头,薄唇勾起浅浅笑容,却犹如恶魔:“媳妇,本王画得像不?”
“像个屁!”
“本王画的是你,不是屁。”
靠。
白子衿想去拿画,却被凤惊冥灵活抽走,放进了轮椅上的机关里。
白子衿气得嚯嚯磨牙,万恶的古人,万恶的机关。
“媳妇,来找本王什么事?”凤惊冥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白子衿。
白子衿把请柬塞到他怀里:“你的皇帝哥哥,给我设了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