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这话虽是正确的,可是却让楚星月听了闹了个脸红;她就不明白了,两个人刚刚还是一副同仇敌忾抵抗外敌的模样,怎么转眼之间就又被他绕到了这房事之中?而且还要偏偏压着她说这样的话。
楚星月虽说素来大胆,可是突然之间被赵凌这么一撩拨,还真撩拨出几分少女的羞涩来,娇滴滴的模样,连赵凌都看晃了眼。
赵凌捏着楚星月的下巴,看着她含着春情与媚意的眼睛,故意继续说:“怎么了爱妃?咱们都是夫妻了,还如此害羞啊?”
楚星月生气的朝着赵凌横了一眼,只可惜现在她的气势矮人一头,就算是拿眼睛瞪人,那模样也是又勾又嗔,让男人看了都觉得快要醉倒在她的眼波之中,哪里能觉的她此刻是在生气,分明就是在勾人的性命,夺人的魂魄。
赵凌最受不了的就是楚星月的这幅样子,就像一只窝在他怀里张牙舞爪额小妖精,看上去厉害得很,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怀中的娇人儿欺负起来会让他有多舒服。
所以,在看着楚星月那魅人的眼波时,他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低下头就亲上了那娇软的香唇,连他的心尖都跟着颤了几颤。
楚星月被赵凌突如其来的热吻亲的晕头转向,好在她也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一双手也在悄无声息间抱住了他的脖颈,就像一株菟丝草,紧紧地依附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楚星月让赵凌十分受用,搂紧了怀中的佳人,在帐子落下来之时,隐约听见他从口齿间含糊不清的发出一声轻语,似用最低沉磁性的声音喊着她‘小狐狸’。
对于赵凌经常在床笫间称呼自己狐狸精的事楚星月早就习惯了,反而有的时候还故意露出几分娇媚的模
样让他看,看他被自己引诱的恨不能发了疯吞下自己,心里还会生出几分骄傲自豪感来。
要知道,世人皆知昔日的凌王殿下也就是今天的太子殿下是个性情清冷寡淡的主儿,但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适战战兢兢,生怕伺候不好这位难伺候的主子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只有楚星月自己知道,这个在外人看上去沉冷清贵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变的热情似火;也只有她,才能够得到他仅有的温暖和真情。
一夜贪欢,是道不尽的柔情蜜意,也是说不完的倾诉衷肠。
第二天,在楚星月好不容易从沉睡中醒来,伸手一摸身侧,早已空空如也,不用想就知道赵凌是又乖乖地去上朝去了。
有时候想想,当太子有什么好,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折,还要见各种各样唠唠叨叨的朝臣,最要命的是还必须天天早起去上朝;可就是这么辛苦这么累的活儿,却偏偏有无数人上赶着去做,可见这人啊,天生都是喜欢给自己找不舒坦的主儿,尤其是赵凌,不让自己辛苦点儿、累点儿,他好像就不舒服似的。
楚星月在卧房中一发出动静,早就候在门外的下人们就在春杏的带领下进来服侍。
楚星月刚刚苏醒,整个人依旧裹在被子里露出圆圆的脑袋,整个人看上去又绵软又可爱,难怪能让太子殿下放在心尖上疼爱。
春杏看着如此娇憨的主子,笑着走上来将楚星月扶起来,眉眼间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笑容:“小姐,该起来了,时辰已经不早了,等你收拾收拾,受邀前来的京中女眷就该到了。”
楚星月可不会忘记今天的正事,只是刚一动弹,浑身上下的酸软就折磨的她忍不住蹙了蹙好看的眉尖;心里不止
一遍的问候赵凌那个混货,明知道她今天要打硬仗,昨天晚上还那般费力的折腾她,这不是摆明给她添堵又是什么。
看楚星月的表情春杏就猜出小姐这是身子不适,眼底里藏着笑意看向她,“小姐,殿下交代了,你交代的事情他都记在心里,今天他一定会准时到场。”
昨天让他在她的身上讨到了那么大的便宜,今天他敢不来试试。
楚星月噘着嘴哼哼了两声,开口说话时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宴会准备的怎么样?”
“小姐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妥当,绝对不会给小姐丢人。”
说着,春杏就扶着楚星月从床上下来,躬下身子为她穿上鞋,继续道:“奴婢今日也会拿出十万分的力气好好地打扮小姐,必将让小姐艳压群芳,逼退那些敢肖想太子殿下的小贱人。”
楚星月可是丝毫不怀疑春杏的战斗力,这丫头,看管赵凌比她还要严实,身边但凡是有人敢肖想赵凌一分,那就跟踩了她尾巴似的,她恨不能撸了袖子就去干架。
所以,如今看着跃跃欲试的春杏,楚星月自然是没什么好意外,而且,她今日举办的这场宴会本来就是有目的的,能够通过这场宴会让一些人知难而退固然不错,但她也没那么天真,真的以为靠一场宴会就能阻挡了那些想要进凌王府的丫头。
忽然,脑海中响起昨天晚上赵凌对她说的那句话,只要他们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暂时让那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们闭嘴一段时间?
想到这些,楚星月就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好像这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小生命似的,让她不知不觉就柔和了眉眼。
春杏正在尽心竭力的伺候楚星月,自然是注意到她忽然做
出来的动作,本就眉梢眼角带着喜色的她立刻就读懂了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当场,就双眼冒光的看着楚星月,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
“小姐,你是不是已经有好消息了?”
楚星月顺着春杏的目光往自己的小腹上看了看,立刻就明白这丫头在激动什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什么好消息,别乱说话,一切连个影子都没有。”
春杏看着立刻否认的小姐,小脸上的失落简直不要太明显,垂着脑袋就蔫蔫的哦了一声。
楚星月被春杏的模样逗笑,忍不住问,“你也这么期盼着我肚子里有好消息?”
春杏忙不迭的点头,道:“当然了,小姐如今跟殿下的感情正是浓烈,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个小殿下,那这一切都完美了;到时候,看谁还敢在背后说小姐你无法诞下皇嗣;更重要的是,小姐有了小殿下,位置和身份就会更加牢固,而那些暗戳戳的想将女儿塞进王府,妄图让其怀上殿下长子的朝臣们,也会计划落空。小姐有了小殿下傍身,说话的分量自然也会加重,不管是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朝臣还是皇上,都不敢再轻易开口嚷嚷着给殿下纳侧妃。”
楚星月知道,在古代社会对一个女人来说子嗣是尤为重要的,当初楚冰月嫁进凌王府,至今已经两载有余,外面人自然不知道在楚冰月活着的时候赵凌从未碰过她,只会看见太子殿下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而且还独宠了这个女人两年多;正常女人在这两年时间里,最起码都该为太子诞下子嗣了,可是直到现在太子都没当爹;所以,外面一直有个流言蜚语,就是关于太子妃至今无法受孕的事。
想来朝臣和昭和帝对她最大的不满就是
她没有为赵凌生个孩子,可是,事实真相他们却又不知道,总不能明晃晃的告诉世人,她和赵凌才刚刚同房不久,就算是想要孩子,最快也得过段时间才行。
想到这些,楚星月真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连郁郁之色都无法控制的浮现在了她的眉心。
春杏看着开始犯愁的小姐,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过了,忙开口说着:“小姐,都是奴婢瞎说,你可千万不要有压力;太子殿下如此宠爱小姐,孩子早晚都会有的,小姐前段时间不是还吃了不少的药嘛,大夫都说了,小姐吃了药很快就会有小殿下,我们现在只要放宽了心去等待,相信小殿下没过多久就会钻到小姐的肚子里。”
楚星月哭笑不得的听着春杏略带稚气的话,不过,由她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
当初她在济州城拿出极为珍贵的精血来救赵凌,当初就大伤了元气,后来虽说有大夫的仔细调养,但伤了就是伤了,只怕后来再补,也无法再恢复如以前那般。
如今她的这幅身子想要生个孩子,只怕会比较困难,不过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甚少,看来,想要为赵凌诞下子嗣,先调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楚星月素来是个说做就会去做的性格,既然她和赵凌现在的关系是谁也离不开谁,孩子自然是越早有越好,在想明白了这一切后,楚星月就叫了声春杏。
“回头你让府中的大夫来为我把把脉,前些时日虽说是吃了不少的药,但终究没坚持太久,既然要调养身子,自然是调养到好为止。”
春杏欢喜的听着楚星月的这番话,忙应了下来。
在春杏看来,只要小姐愿意跟殿下生孩子,无论外面有多少人想进凌王府,那都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