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晚上赵凌的留宿,春杏那丫头几乎是拿出了十八般武艺来折腾楚星月,到最后,甚至都有些走火入魔。
至于楚星月,在看着春杏一脸献宝的将一件堪比蚊帐的紫红色纱衣穿在自己身上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整个人都有些无语了。
谁他妈告诉她古代人封建保守了?谁他妈告诉她古代人思想落后了?
瞅瞅床上丢的那一件比一件暴露、一件比一件透视的裙衫,她真的要为几千年前的老祖宗们高竖大拇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难相信男人和女人在做那件事之前,光是穿一件衣服都能被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来。
楚星月低头扫视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这件穿了比没穿更让人觉得羞耻的纱衣,嘴角抽搐的看着一脸满足的春杏:“你确定,我穿成这样,不会被赵凌一脚给踹出房去?”
说着,楚星月就展开双臂抖了抖胳膊,紫红色的纤柔纱衣制裁极为精致柔软,稍稍一抖动便宛若湖面上的水波荡漾,再衬上她那一身细白到连一点瑕疵都没有的肌肤,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四个字——‘勾魂妖物’。
春杏看着眼前连她看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小姐,深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眼光,她就不信,小姐这般模样出现在王爷面前,王爷还能忍得住?!
“小姐,奴婢都打听好了,王爷最喜欢女子穿娇艳颜色的的衣服,还喜欢腰细腿长的美人;小姐的这身打扮,全中王爷的喜好;奴婢敢保证,今天晚上王爷若是来了飞羽院,肯定会舍不得离开。”
听到春杏这么说,楚星月连抽搐嘴角的力气都没了。
我去!这丫头还真是牟足了劲儿的讨好赵凌,势
必要让赵凌那厮溺死在这销魂蚀骨的石榴裙下才肯罢休呐。
只要一想到自己像盘菜一样端到赵凌面前让他品尝,楚星月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古怪。
而身上专门为了迎合赵凌趣味儿穿的衣物也越看越刺眼,到最后,楚星月干脆烦躁起来,扯着身上的纱衣就要脱:“不行不行,赵凌那厮本来就是个变态,若让他看见我穿成这样,我还活不活了;春杏,快!帮我脱下来。”
春杏瞅着一脸不愿意配合的楚星月,眼泪又在眼眶子里打转:“小姐,你就听话,别再折腾了行吗?”
“我要是现在不折腾,晚上就是他赵凌折腾我了。”
想到赵凌那强健的体格,楚星月真怀疑在他还没死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要先死在他的胯下了。
“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与王爷成亲这一年多来,王爷几乎是从未踏进过飞羽院,好不容易将他给盼来了,你怎么又不让人省心了。”
说着,春杏不顾楚星月的反抗,拿起香粉就往她身上撒:“小姐,你就听奴婢的吧,好好的哄哄王爷,对他说几句软话,这天底下的男人都稀罕女人的温柔乡,更喜欢娇滴滴的美人;小姐你只要服个软、退几步,王爷一定会喜欢上你;这是从西域来的最好的香粉,小姐你多擦点。”
“擦擦擦!再擦下去我就成猴屁股了。”楚星月挣扎着远离春杏,忽然眼睛一瞪,看向手拿香粉欲追上来的春杏:“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话里的意思是我和赵凌虽然成亲一年多,可他几乎从来都没碰过我,是不是?”
春杏幽怨的看了眼楚星月,道:“何止是没碰过你,连飞羽院几乎都是不愿来的。”
哎
呦!还真没想到今天会从春杏口中得到一条这么重要的线索。
一直就知道赵凌是十分厌恶她的,没想到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娶回来的老婆却不去睡,看来她也不必担心今天晚上真会发生什么。
要知道,若赵凌真对她有心思,早就碰了还活着时候的楚冰月,又怎么可能会拖到今天。
放下了心口一块大石,楚星月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再看穿在身上的堪比透视装的纱裙都顺眼了几分。
“小姐,王爷好不容易有了回心转意之意,我们可要抓紧机会啊。”春杏走到楚星月面前,一面拿着香粉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撒,一面还苦口婆心的劝着。
已经放下心中大石的楚星月瞅了眼苦巴巴的春杏,于心也有些不忍,小丫头是个忠心耿耿的,怕是做梦都想求老天让她这个主子能过的舒坦点儿吧。
“好了,你还想让我穿什么、抹什么尽管开口吧,我乖乖配合你就是了。”
楚星月直接走到梳妆台前,光是看着铜镜前的胭脂都摆了不下数十个就觉得头大。
她就闹不明白了,古代的这种重金属化妆品什么好,看来得找机会教育教育春杏,告诉她这些胭脂水粉现在抹上去是好看,但抹上十年,绝对能把她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抹成黄脸婆。
……
至于赵凌,在从飞羽院中离开后就回到了书房,整整一天都待在书房里,直到夜幕降临,云霄敲门进来提醒,他才从恍恍惚惚的情绪中抬起头。
他不会忘记,今天在离开飞羽院时,他说过,晚上要留在她那里歇息的。
只要一想到楚冰月那张千娇媚的脸,他就恨不能拿张封条封住自己的嘴;天知道,白天怎么就当着她的面说出晚上要留宿的
要求。
那个女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所以自一年前将她迎娶进府,他就几乎没踏足过那个院落,更别说是碰她了。
果然,重伤过后的楚冰月真的很不正常,甚至已经不正常到连他都受了影响,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一次次的在她面前失了方寸,一次次的在她眼前丢了理智。
“王爷,王妃那边刚差人来问,您是否要在飞羽院中用晚膳?”
赵凌抬起头看了眼在他面前向来进退有度的云霄:“哦?是王妃叫人来问的?”
说着,赵凌又装作不经意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早就凉透的茶水,又道:“她很盼望本王过去吗?”
云霄并不明白王爷心底的想法,只是据实汇报:“属下听人说,从下午开始飞羽院中就在做准备,那个叫春杏的丫头还在悄悄打听王爷您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东西;看这架势,王妃应该是很盼望着您。”
喝了一口凉茶的赵凌眉眼早就舒展开,甚至在眼底还带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出来的笑痕,站起身,道:“既然她如此期待,本王身为堂堂男儿,自然也要给她一个成全;云霄,走,去飞羽院。”
云霄跟在脚步明显变的轻快起来的王爷身后,不明白的挠了挠后脑勺,他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家主子的心似海底针。
他就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取悦了王爷,能让情绪阴沉了整整一天的这位爷突然之间心情大好起来。
飞羽院里,楚星月在听到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赵凌那厮要求一起用晚膳后,整个人都有些气压沉沉。
忍不住,瞪了眼候在一边的春杏:“都怪你,没事派人去问什么,我们就当做他晚上不来咱们这儿用晚膳多好;现在好了
,等会儿老子还要伺候他吃东西,春杏啊春杏,你知不知道面对一个讨厌的人用膳,这是对胃很大的折磨。”
说着,楚星月就惋惜的看了眼桌子上早已摆好的珍馐美味,深深地觉得此刻连冰糖肘子都解救不了她郁闷的心情。
春杏早就摸透了楚星月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小姐,你再等等,王爷肯来飞羽院里陪你一起用晚膳可是天大的恩赐,这简直就是要和小姐你琴瑟和鸣的节奏;你就辛苦辛苦,奴婢给你盛一碗酸梅汤压压火气好不好?”
说着,春杏就动作麻利的给楚星月端上来一碗晶莹透亮的酸梅汤,闻着汤碗里散发出来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嘴馋的楚星月还真是拿这小蹄子没办法。
就着春杏的手就喝下去一大口,同时宽慰自己,不就是一顿饭嘛,姐能应付。
而这时,已经派到门口等候的丫鬟急急地走进来,在对着楚星月行礼后,道:“娘娘,王爷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这么快就来了?
楚星月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春杏专门为她挑选的绯色长裙,春杏那只可恶的小妮子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凑上来将她本就打开到胸口领子往下拉了拉。
看着春杏如此大胆的举动,楚星月都震惊了。我靠!这么大胆开放,她就不怕赵凌那混蛋看见她这模样不喷鼻血流死过去。
头一次,楚星月觉得自己读懂了春杏的邪恶内心世界,这小丫头看上去青涩稚嫩,可一旦真决定下手,连她都要甘拜下风。
察觉到来自于楚星月投来的怪异眼神,春杏扬起她那张青嫩的脸,天真的对着楚星月一笑,声音脆脆道:“小姐,奴婢还打听到,王爷喜欢这样的,咱们身材这么好,就不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