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当他看见红玉和潘凤两人在房里时,他在眨巴着眼睛说道:“潘参军,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潘凤说:“没事儿,你来得正是时候。”
陆明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问道:“大人可有找出什么来啊?”
潘凤说道:“怎么杀的人,吾心里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从这些人里面找出那个凶犯来。”
陆明道:“我不清楚啊。”
潘凤说:“这凶犯一定是从正门进去的,而且,和那死者一家还很相熟,身份也多半不简单。”
“凶犯到了被害人家里,被害人家里的那个老者,这个时候是想出去买菜、买肉,来招待这个客人。”
“那凶犯见无人之后,想要先杀张氏,和房里的张氏搏斗起来。”
“那张氏也是不简单,两人在搏斗了好一会儿之后,凶犯才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尖刀,先是将与之搏斗的张氏给刺死。”
“在屋内睡觉的孩子醒来,看见这个场景之后,准备出去叫离开的老人,被凶犯顺手拿起了门后的棍子,一棍子就给敲死。”
“老人在外面走得慢,凶犯追出去时老人还没走出巷子呢。凶犯一刀就刺了进去,第一刀刺偏了,第二刀才完整的刺了进去,最后,将那老人给拖进了房里。”
“在将老人拖进去之后,凶犯将刀给洗干净,放回了厨房里。”
“一开始凶犯大概是想要抹掉地上的血迹,但血太多了,短时间内擦不干净,也就只能掩盖掉自己的脚印。”
“从房内出来之后,他看着后面的围墙,想要擦拭过血迹的布给扔过去,他在想到了这里时,便就想把自己伪装成翻墙而来的。”
陆明在点了点头,说道:“啊,原来如此。”
潘凤道:“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猜测而已。”
“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呢。”
“这凶犯也是一个熟人,不过,他是先杀的那老人。张氏在厨房里做饭,凶犯假意过去帮手,在厨房提了一把刀先出去追了老人,两刀将毫无防备老人刺死,将人给拖回来时,遇到小孩,小孩叫起来,转身去叫娘。”
“凶犯一棍子敲了过去。”
“做饭的张氏出来,两人一下打在一起,之前那凶犯在拖尸体时,双手用力,不太方便就将刀给放下了。”
“和张氏搏斗时,这才赤手空拳。”
“很快凶犯发现张氏有些厉害,他可能有点儿打不过去,急忙是找到了之前放下的尖刀,再将张氏给刺死了。”
“然后,清理现场离开。”
陆明说道:“这是个男人吗?怎么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啊?”
潘凤道:“还真可能不是一个男人。”
“两次可能之中,那凶犯都得去厨房,去厨房干什么,帮厨?男人怎会去厨房里帮厨啊,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女子。”
“两个女子在厨房里做饭,这才让受害女子张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地方,当然,也是因为两人相识,已经很熟了,这才准许人进厨房。”
潘凤说道:“这个凶犯心思缜密,但与人搏斗的经验不足,对付老人时都用的背刺,打小孩时都得等小孩转身,和女子都得搏斗一番,重新拿回了刀后这才成功反杀。”
陆明道:“那就可以将凶犯缩小在女子范围?”
潘凤在笑了笑,说道:“也有可能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还是那张氏的姘头,所以,张氏才未能设防呢?”
在说着时,他问道:“我让从其他地方调来仵作来了没?”
“让仵作把验尸结果来告知我。”
然后,他又将今日请来那人的名册给递了过去,这名册里记录着名字,还有和死者的关系。
当然,这个关系是他们自己口述出来,很有可能撒谎,倒是不能全信。
“你们找找看有哪些是符合凶犯特征的。”
“这人一定和死者相熟,身份不是亲朋好友,就是上司、长者,否则也不会特意不去吃席而留下来做饭招待。”
“还有此人,一定是知道杜老爷办酒席,也知道同一条巷子的人都去吃席了。”
“这人还有可能,就在酒席之中,他抽空出来杀个人再回去,还能制造自己的不在场。”
“此人很有可能是女子,也可能是瘦弱的男子、书生,这瘦弱书生更能得寡妇爱啊。”
一旁的红玉此时温怒的在给了潘凤一巴掌,说道:“你在胡说呢?”
潘凤在揉着后背,说道:“轻点儿啊!”
“你是从小练武的。”
“这一巴掌下来能有几人扛得住啊!”
他在将一堆文稿都丢给了两人。
自己找了一个角落里,躺在了椅子上,微微在摇晃着椅子,看起来就一副非常优哉游哉的样子。
其实,他也是大概想到了凶犯是谁。
但也不过就是大概想到了而已,他还需要很多的证据来佐证。
那个凶犯就很有可能是……
正想着时。
外面忽然发生了一些争吵。
潘凤往外看去时,一个人正趴在了他的门上往里面看进来。
他站起身来,一下推开房门,将房门外窥视的那人给撞开了,问道:“作甚?”
那人说道:“我姓杜!”
“哦。”潘凤说:“是杜老爷啊。知道,知道……”
“你怎么了?”
杜老爷说道:“我要回家!”
“这本是吾之大寿!现在全被抓进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让我很没面子!”
潘凤道:“抓?”
“我是请呢!”
杜老爷说道:“我已叫知州过来了。”
“你若是再不放我,定要叫知州治你的罪。”
潘凤招手道:“知州来了?”
一旁的捕头说道:“来了,但又回去了。”
潘凤道:“谁准许他回去的?”
“去把他叫来!”
“和杜老爷聊聊天也好啊!”
“杜老爷一人在此多寂寞啊!”
“去告诉知州,我让他过来的,一炷香内,即刻赶来!”
杜老爷在微微舔舐了一下嘴唇,“你这……这参军是什么来头啊?你怎能指使知州?”
“你什么来头也不管事儿,知州治不了你,但我家上头还有杨太傅。”
潘凤道:“哦,是杨戬那个阉人是吧!”
“行,你有本事儿就让他来找我。”
“我叫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