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潘凤在擦着额头上汗水。
他从房里出来之后,眼睛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在隔壁有一家卖冰块的。
抬头看着那天空之中恶毒的太阳。
潘凤在兜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来,看见旁边有一家卖冰的小店,对一个捕头说道:“去隔壁买点儿冰来。”
“给大家一起凉快凉快。”
潘凤也是在揉着太阳穴说道:“这天儿怎么这么热啊!”
“这才几月啊?”
陆明说道:“前段时间就已经很热了。”
“关键是好久都没下雨了。”
“最近这神棍也多了起来。”
“那神棍号称是能够祈雨,到处欺骗那些无知百姓。”
潘凤说:“真是在欺骗无知百姓吗?”
“说不定人家是真有点儿本事儿呢?”
陆明在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要是真能求来雨的话,就算是给他们一点银子又何妨呢?”
潘凤此时在笑了笑,说道:“你这就有点儿不坚定了啊!”
“不过,就随意的说了一句,你就动摇了啊?”
“你都动摇了。”
“更别说那些普通的百姓,随便两句话,也就完全信了。”
“真要是让那神棍不小心撞大运,真撞到了那么一次,他不就一下真的成了活神仙了吗?”
“既然,不信!”
“那么就要坚定。”
“就像是你要考功名一样,一会儿又在变,一会儿又在变,意志一点儿都不坚定。”
“我要是你的话,明日吾就恢复本姓。”
“我就叫陆宰,我就要考取功名,无论是谁来了,说了什么,这都不好使。”
“现在的官职,皆可抛弃,一心一意,绝了后退之路,绝无他念之心。”
潘凤在说着时,回过头来,说道:“现在,求雨真的很赚钱吗?”
“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啊!”
“我若是将大相国寺的住持请过来。”
“做一场法事的话,能赚多少钱的啊?”
陆明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潘凤,“潘参军还认识那大相国寺里的住持?”
潘凤说道:“有点儿交情。”
他现在这银子也是有点儿多了,正好是让净明过来将银子给带走,同时,过来还能狠狠的赚上一大笔的啊。
捕头此时给潘凤拿来了一桶冰,还有一份的蜂蜜的冰沙。
将这冰块给剁碎了,切成沙,在里面倒上一些蜂蜜,什么都都不需要过多的添加,这冰沙可以说就非常好吃了。
潘凤在尝了一点儿之后,说道:“嗯,不错!”
“这好吃的啊!”
陆明在吃着冰沙,问道:“以前潘参军没吃过这东西吗?”
潘凤道:“没有,没有。”
“再给我来点儿。”
陆明说道:“这可不得多吃,多吃之后容易闹肚子,还有可能会因此而害病,打摆子。”
潘凤在舔舐了一下嘴唇,他现在确实是有点儿贪嘴了,喉咙在蠕动着,说道:“再给我来两碗。”
陆明说道:“潘参军,咱们还是干正事儿吧!”
“我看这个……仵作好像是自杀的啊!”
潘凤问道:“这仵作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派人出去询问一下。”
“否则,一个好好的仵作。”
“他为什么要自杀啊?”
“根本就没有道理的啊!”
“没有道理的事儿,本就说不通!”
“也根本就无法解释为何好端端的仵作要自杀。”
“再去勘察一下现场吧!”
潘凤端着冰沙走了进去,这里里面确实是没有什么过多需要查看的地方。
到处都非常干净,好像就真是自杀的。
可这人为何要无缘无故的自杀啊?
找不到一个能够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潘凤也是无法说服自己。
他将那仵作衣服给撕开,这仵作居然是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这刀子刺进去了,怎么可能会不疼的啊!
疼啊。
就算是睡着,也会疼醒的啊!
潘凤说道:“那么就是被人下药了。”
“这也就说明了是有预谋的杀人。”
他在看着仵作衣服上时,这衣服上好像是有着水渍,外面此时有一束光照射了进来。
潘凤伸手在触及到了那道光时,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暖意。
他将尸体上的匕首给抽了出来,从后面爬上了房顶,看着房顶之上透出光来的那个洞。
他将匕首在这个洞上面比划了一下。
“要是将这个匕首从这洞里扔进去,
“那么,这匕首扔下去的话,可能就刚好致命。”
“但一般人谁能够扔得这准,扔出这么大的力气来呢?”
他在转头时,又看见看了一旁的长枪。
“只要足够长的话,不就能够直接刺了?”
“将这匕首给绑在一根根长杆之上,顺着这个洞直接刺下去。”
“但那就不应该留下匕首在人身体里了啊。”
“等收回来时,不就将匕首给一起收回来了吗?”
“再说了拿着一根长杆趴在人的房顶之后,这也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这人做了这么周密的部署,里面房门紧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会不会是想要将人引导向自杀啊?”
“那么,等会儿就应该有人将遗书送来了。”
正在潘凤所想着时,很快
潘凤从房顶之上下来。
陆明带着仵作的遗孀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仵作的遗书。
潘凤打开遗书看了一眼,这遗书里仵作说他与人赌博,欠下了巨量的赌债,家里能卖都已经卖了,实在是还不起了。
因此,只能自杀抵债。
他看了一眼陆明,问道:“你觉得这是自杀吗?”
陆明道:“我觉得这多半就是自杀了啊!一个烂赌鬼,哪里值得我们多好费事儿啊!”
“回去查那个灭门案吧!”
“那才是一个案子。”
潘凤看向了那妇人,问道:“这可是仵作亲笔所写?”
妇人说道:“大人可以用我男人以前留在家里书信做比较。”
“哦。”潘凤道:“那就拿我看看吧!”
“你男人死了,你怎么不见半分伤心啊?”
妇人道:“有何伤心的?”
“他把整个家都给赌了,他以为他死了,那些债主就不会来追债了吗?”
“这死鬼,死了也不让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