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在出来之后,眼神不由的朝着一旁的王渊看去,此时的王渊已经在接受着一旁那些同僚的祝贺了。
潘凤他虽然没有接受那童贯的好意,但显然是已经有那么一些人已经接受了。
现在,这童贯在这边疆之上,就好似的皇帝一般,想要封官就直接封官,根本就毫无顾忌。
甚至是他自己也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的,想要当官,想要升官就必须得到他的允许。
没有他的允许之下,这人就当不了官儿,也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爬升上去的途径。
等到他离开了之后,这边疆之上一众大小官员都是得过他的恩惠。
就算是他离开了,可他的影响力也是依旧还在。
在这巨大的影响力之下,童贯几乎完全就是土皇帝了。
还没人能够节制得了他。
就算是有人想要网上去告状。
“你往哪儿去告状啊?”
“上面的三司衙门,枢密院,丞相,太尉都是我的人。”
“这是想要状告谁啊?”
“这可都是我的人。”
说不定再要去告的话,还真就让童贯自己来审。
到时候恐怕就是……
“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直是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当然,这朝堂之上也定然不会成为一言堂,依旧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属于其他派系之人。
可别人为何要帮你啊?
这乃是冒着巨大危险,要是做不好的话,多半就是会要掉脑袋的事儿。
那你爹还是你娘,还是亲爷爷啊。
要拼着这丢官掉脑袋的去帮你?
潘凤才来这大宋没多久,也是将这大宋给一下看透了啊。
另外一边。
韩世忠还在为他的战功据理力争。
他根本是连见到童贯的资格都没有。
大概也是受到了那么一些来自于潘凤的牵连。
他这一路以来的战功,只能是让他官升一级。
还有那个他好不容易才一路保存过来的监军驸马的人头,上面是根本就不认。
上面监军驸马,谁能够证明那是监军驸马啊?
童贯最后给他特批了官升一级。
虽然,
韩世忠这人平时是有那么一点儿墙头草,不过,这仗一下打起来之后,他的勇冠三军也都是所人都看在眼里的。
但这有什么用呢?
并无任何用。
韩世忠在据理力争之下,反而是被人所厌恶,看起就好像是无理取闹一样。
这让韩世忠也是心灰意冷,无力的低头叹息。
“哎哎哎。”
“怎能奈何啊?”
“为何如此,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道啊?”
潘凤在摸着嘴角,对韩世忠,说道:“良臣啊!”
“我就要回渭州去了。”
韩世忠的脸上也带着那么一些无奈之色,说的:“我也该回原籍,去延安府了。”
潘凤此时对韩世忠说的:“你回去之后要是有人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只管说是跟我有着血海深仇,是我抢占了你的功劳。”
“啊?”韩世忠显然也是不由的愣住了,旋即,说道:“提辖放心,我是不会辱没提辖名声的。”
潘凤道:“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我跟那延安府的刘光世有仇,你回去了之后,要是叫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肯定是要被他们给穿小鞋的。”
“我这也是在为你好!”
“你回去了之后,也是不用管我。”
“你下要当官儿,但我并不下的啊。”
“我这人也没什么功名之心,更无上进所想。”
“但你跟我是不一样的啊!”
“你记住你想要什么就好。”
“不要因为别人,而忘记了自我。”
“你得做好你自己的啊!”
“相信我,以你的实力以后定然是能够成为一方大将的。”
“现在嘛。”
“只不过是暂时的困顿,而这暂时的困顿,也是为了防止你以后得到了一切之后,会忽然一下就飘飘然,而不知所以。”
韩世忠知道这是潘凤在劝慰他,但他的脸上也还是露出那么一丝笑意来,说道:“好!”
“那我就借提辖之吉言了。”
潘凤在微微挥手,道:“去吧!”
“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远着呢,慢慢走,不要着急,有时候这一着急,反而是丢掉了自我。”
韩世忠在微微点了点头,说得:“提辖的话我已记住了!”
“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潘凤微微一笑,“看路!”
“呼。”潘凤看着韩世忠远去,再回头看向了史进时,“徒弟,我们也该走了啊!”
史进问道:“咱们去哪儿啊?”
“这么忙活了一场,也没得到上面好处啊。”
潘凤问:“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啊?”
史进眯着眼笑了笑,说道:“怎么也得有点儿钱啊。”
“现在,我走出这个门之后,都还不知该拿什么东西来吃饭呢?”
“浑身上下,是连点儿吃饭钱都没了。”
史进说道:“我刚才看见了那王渊在发钱。”
“只要跟着一起出去打仗的,都能有钱拿。”
“我们怎么就没钱拿啊?”
“是吗?”潘凤说道:“看来这王渊还有着那仗义疏财的一面啊!”
“只不过我没就不拿他的好处了。”
“我们这个时候也该是回渭州吧!”
潘凤在出去了之后,拉着他的瘦马,这瘦马在跟着潘凤跑了这么一圈儿之后,看起来也好像又瘦了不少啊。
……
等到他们一路赶回到了渭州时。
姚平仲已经在城门口之上等着潘凤了。
“潘兄弟!!”
姚平仲在对着远处的潘凤不停的招手。
潘凤虽然远远的就看见了,只不过,他不喜闹腾,等到一路走到城下时,他这才抬头看向了姚平仲。
“姚兄弟,许久不见啊!”
“嘿嘿。”姚平仲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可是等了潘兄好久这才等到潘提辖回来啊。”
“你既然到了渭州,那为何不来寻我啊?”
潘凤在威威翻了翻白眼,说道:“寻你?”
“你他娘的,我上哪儿去寻你啊?”
“你也没告诉我家在哪儿。”
姚平仲道:“哦,原来是如此啊!”
“并不是你不来见我。”
“是你找不到。”
“并不是你所厌烦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