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在远处拎着人头,在晃了晃人头,说道:“提辖!”
“这乃是一个大人物!”
“绝对是一个大人物。”
潘凤说道:“你能追着跑这么久的,谁能不知是一个大人物啊。”
“你是无利不起早的啊!”
“那人头你就好好保留。”
“没人能和你抢的。”
韩世忠此时正朝着潘凤的跑了过来,说道:“提辖放心,这乃是我们两人共同击杀的。”
潘凤道:“是你的,那就是你的。”
“别人抢不走。”
韩世忠将人头给举到了一个俘虏面前,问道:“这人是谁啊?”
俘虏无奈的说道:“监军驸马……”
“嘶……”韩世忠也是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这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驸马!”
“那个提辖,你要是不要的话,这可就是我一人的了啊!”
“驸马诶!”
“我还从来没有抓住这么大的一条鱼。”
潘凤道:“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周围的众人也是不由的露出了羡慕之色。
这可算得上是奇功了,就算是官升三级也并不为过的啊。
在众人的羡慕的眼神之中,韩世忠将人头给挂在了腰间,问道:“提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潘凤在小声的说道:“逃。”
韩世忠说:“我们才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这就要跑啊?”
潘凤说:“不然呢?”
“你觉得凭着我们手里的几百人就能够改变整个大战局,反败为胜了?”
说话时,看了一眼身后,对着王渊微微招手道:“你带着这些降兵,将他们给押送在营地里面关起来。”
“关得严实一点儿。”
“但又要让外面的人看起来,那营地之中好像有着很多人一样。”
“刘赐,你带着骑兵回去,将粮食武器,武器军械个给带着先走。”
“我带着人在后面垫后。”
刘赐此时问道:“我们该往哪儿走啊?”
潘凤拿出了一张他手画地图,这地图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粗糙,但大概是能够看得出来一些东西。
他指着地图之上一个墨迹块,说道:“这里就是我们的所在的山,你放过这个山头,就能够看见
“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你就先将东西给放下,然后,回头到这里来埋伏在两侧的高地之上。”
“等到我们过来。”
“等到我们过来了之后,你要是看着了后面有追兵,你先是一轮齐射,接着,带着骑兵就他娘的冲下去,先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冲杀一轮之后,你带着的骑兵往前,这次带上一些够你们吃二、三日的粮食就好了,不要再多带其他的物资了。”
“接着,你就以最快速度,就朝着一个方向一路奔袭,当看见前面有宋军出现时。”
“你就立刻朝那些宋军求救,带着军队回来救我们。”
他在拍了拍刘赐的肩头,说道:“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就完全是系于你的身上了啊!”
“我将全部的战马都交给你。”
潘凤在说着时候,又看向了一旁的刘锜,他心里实际上对那刘赐并不太放心。
因为,这刘赐看起来就好像那种会嫉贤妒能之人,保不齐他自己逃出去了之后,就不会来救他们了。
所以,潘凤也是给自己加了一层保险,就是这个刘锜……
这刘锜是一个一看就很有主见,并且,还正直之人。
但潘凤还是得与其打一下感情牌,上来他就夸耀,道:“小衙内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卮必定是能够成为一方大将的。”
“吾很是喜欢。”
“等我们打完这一仗,要我能活着出去的话,吾就收你为徒。”
“教你行军打仗。”
刘锜的眼前微微一亮,道:“多谢师父。”
潘凤道:“你先与刘赐将军一起逃出去。”
“我等你回来救我!”
刘锜在肯定的说道:“我一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潘凤在点了点头,说道:“嗯,走吧!”
“所有人在天亮之前,都得全部离开……”
……
天亮。
雾气朦胧之间,潘凤他们已经离开了几里地外。
而在另外一边。
刚刚睡醒的晋王就得知了一场大败。
他是瞬间气得将面前的桌子都给掀飞了,甩出去时砸得一个粉碎。
他的眼角也是在不住的跳动着,问道:“监军驸马呢?”
察哥在这瞬间也是气得脑袋里有点儿发懵。
这还被斩了。
且不说他回去了之后该如何去跟公主交代,他心里更是愤怒不已。
“定要杀光这些宋人!杀光,杀光!”
当即,他就点了两军兵马,是立刻就之前宋军的营地赶了过去。
等到他到了那散架之下时,抬头看去,能够看见那半山腰之上,几乎都已是被夷为了平地。
只不过,那营地又重新修缮了一下。
察哥是真是怒得业火喷溅,整个脑子里好像不停的发出一阵阵轰鸣之声来。
他调动人马,从上下两面同时发起进攻。
将投石车和弩箭都给全部搬了过来。
之前是在晚上进攻的,看不见那前面的情况,现在是在白天进攻,他能够将那前面的情况都给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么,接下来他要再次将那宋军营地给彻底的夷为平地。
“放!!!”
他嘶吼了起来。
在嘶吼之后,很快投石和弩箭对着那半山腰之上的齐发了出去。
在一轮齐发之后,腾起来那么一股股的烟尘,将面前的视野都给遮盖住了。
以防万一那营中的人还没死透。
察哥继续让人多放了那么几轮。
等到放完了之后,烟尘落下,远远看去时候,好似看见有人正从那营地之中往外逃窜出来。
“有人逃出来了!”
“冲锋!”
“杀光他们!”
“一个不留!”
“准许尔等大开杀戒,杀光!”
他瞪得双目之中目眦尽裂,他在大败宋国大军时候,都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
这次……这次攻打宋军的一个残营,反而是付出了巨大代价。
他心中愤怒得似乎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