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潘凤的胃口大概是比刘光世所想的要大了那么一点儿。
等到刘光世将全部的银子都扔给了潘凤后。
潘凤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刘光世不由的叫了起来,说道:“你这就有点儿过分的啊!”
“这可是我三叔半辈子的全副身家了。”
“你就这么拿走了,一个字都不告诉我呗。”
潘凤掂量了一下银子,说道:“今晚夜袭!”
刘光世问:“我们去夜袭别人?”
潘凤在咬了咬银子,说道:“他们夜袭我们,我们夜袭他们!”
“其实,他们也只不过就是看起来人多而已,根据我的观察,实际上可用的精兵数目,还不如你呢。”
“除了一开始冲锋的那两拨人以外,其他人就不知是临时抓起来的壮丁,还是胁迫而来的百姓,根本就完全不足为惧也。”
“否则,就你手里的这胆儿兵力,他们何必要是要大费周章的,还特意是设下陷阱,将你们给骗入其中,最后还没能杀干净?”
“要是我的话,有那么多人在手里,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了。”
“他们也是着急着想要将我们给处理掉。”
“因此,他们今夜很有可能就会来夜袭。”
“我们在营中设下陷阱即可。”
“同时,等他们来夜袭时,我们也派出一支兵马,直奔前面那小城而去。”
“他们将精锐都给带出来的夜袭了,城内留下的必然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如何在才能将一群乌合之众给制服呢?”
刘光世问道:“如何?”
潘凤道:“只需斩其头领,那么,这群乌合之众,自然也就散了。”
刘光世的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可我们要如何才能去斩其头领呢?”
潘凤道:“随意抓那么一人,将他们的头领的名字给问出来,接着,对外宣称头领已被斩了即可。”
“啊?”刘光世显然是并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门道。
潘凤说道:“这就是精兵和乌合之众之间的差别。”
“精兵在听见将领被斩,他们不会乱,还会求证一下他们的将领是不是被真的被斩了。就算是真的被斩了,上面也还有其他的将领呢,不会自乱阵脚。”
潘凤说着,看着樊瑞等人问:“要是你们听说将军被斩了,你们会做什么啊?”
樊瑞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跑啊!”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啊。”
“这个时候就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儿,跑得太慢了。”
“其实,这个时候我都想要跑的了。只不过,都头还在不好意思跑而已。”
“要是听见将军死了,那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
“我敢保证,要不了两个呼吸,所有人都能全跑光了。”
潘凤说道:“呐,看见了吗?”
“这就是乌合之众!”
刘光世在点了点头说道:“哦,很是生动,很是生动啊!”
“接下来,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将城内的那些精兵给骗出来?”
“接着,我们再进城……控制住那全是乌合之众的城市。”
“这事儿也就成了是吧!”
潘凤微微i点头,道:“嗯,就是这么简单。”
“但骗出来的那些精兵,也就不要让他们回去了。”
“既然都已经,还让他们回去的话厅,那不就有点儿太可惜了。”
刘光世问道:“可现在我们的手里也没什么兵力啊。”
“该如何留下那些精锐啊?”
潘凤在微微的一笑道,“也可以很简单。”
“你这有火油吗?”
刘光世摇头,道:“没有啊。”
“猛火油这种东西,谁会随身携带啊。”
潘凤说:“哦,没有啊!”
“那就算了吧!”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下好像发现了一件很是恐怖的事儿。
当有那一个很好用的计策,他用了一次、二次之后。
脑子里好像就想不到其他东西,下意识就朝着这方面而想去。
当然,这种计策很多的时候也确实非常好用。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对这计策产生了那么一些依赖,让人难以去想到其他的办法。
或者说。
根本就懒得再去想起其他办法了。
明明就有着更加轻松的方法,为何还要去想别的办法啊?
人都是懒惰的。
可以说。
人活着的一个过程……
就是在不停的、不停的去克服懒惰。
潘凤抬头看向了左右,眼神在看了一圈儿之后,他收回了眼神来,问道:“你说这个城为何要修建在这儿的啊?”
“两面环山,就中间的这么一条道儿。”
“这城以后想要扩建的话,又该如何扩建啊?”
刘光世眼角微微抬起,说道:“你这话问得多少是有着那么一点儿问题。”
“正是因为此处的地势如此的特殊,因此,才将这城给修在了这里。”
“只要是将这里给堵住,想要进入河南府的话,也就没那么轻松了。”
“否则,为何会在这里修建一个城市啊?”
“那不是多余吗?”
“每一座城的战略位置都是非常重要。”
潘凤指着左右两侧的山,说道:“我们把营地的位置往那个位置移动一点儿的。”
“从山上画一条道儿下来,让山上推一块石头下来时,能够顺着滚入到这营地之中来。”
“是啊!”
“这么好地方,要是不利用起来的话啊,那也实在是有点儿太可惜了。”
“还有你派人去调查一下,之前我们所遇到的那个两个高手是从哪儿来的。”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现在是连自己不知,你敌人也不知。”
“你这是在打什么仗呢?”
“你要是这么打下去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回家去读书吧!”
刘光世问:“为什么是回家去读书?”
潘凤道:“我看你这年纪不算大,要是回去读书的话,应该还能来得去考科举,这打仗实在是不太适合你。”
刘光世道:“胡说!!”
“我出将门,从小就熟读兵书。”
“排兵布阵,斗战斗阵,吾都熟背于心。”
潘凤在点了点头,说:“哦,是啊!”
“什么都熟背于心了,可你能背的东西,我为何就不能让其他来背啊。”
“背书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儿吗?”
“这并不难。”
“难的是……背了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