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和曹莹在相处了这几个月之后。
他是几乎是将曹莹给当女儿了。
毕竟，潘凤的年纪是能够当曹莹的祖宗。
以前潘凤也有过一个女儿，只不过……小时候很听话，长大了就不听话了，继承了几分潘凤的彪悍，连续换了好几任丈夫。
最后也还是死在了潘凤的前面。
看着曹莹时，下意识的就会想起自己的女儿。
在父母的记忆之中，孩子……永远都是那小时候的样子，无论长得多大。
潘凤将众人都给驱散了说道：“走走走。”
“吾有点儿累了。”
“睡了啊。”
他从其他车上拿了一些干草，铺在他的草车之上。
潘凤将身上的僧袍给脱了下来，说道：“可惜了这一身衣袍了。”
……
天亮。
有点儿冷。
曹莹钻进了潘凤怀里睡得正香。
潘凤小心翼翼的起来，拿了一点儿水，将他的僧袍给洗了，他就只有这一身的僧袍，还指望着充门面呢。
不过，上面的血迹好像是已经完全染进了布里，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等到晒干了之后，也完全是成为了一件红色的僧袍。
潘凤也摇了摇头，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实就是这样，就算是你不接受，也就一直就摆在那里了，只能是让你接受……
你也只得接受。
“上路了！”
赵大赶车继续往前。
这次走了没多远之后，终于是听见一些人声儿了。
远处也是出现了一个大高的城市。
这里就是个高昌了，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
潘凤他们在进城的时候，还在城门口前交了两个钱。
进去之后，这里面更加是热闹。
“好热闹啊！”潘凤看着周围也不由的说道。
“热闹？”前面赵大说道：“那是大师没有去大名府啊！”
“哪里才是真的热闹。”
“哈哈哈。”
潘凤说道：“哦，是吗？”
“那贫僧可一定得去看看了。”
赵大说道：“大师要来的话，那可一定得来找我赵大啊！”
“我到时候得请大师喝酒。”
潘凤说道：“出家人嘛，不得饮酒。”
赵大说：“那大师不是都已经杀人了吗？”
潘凤道：“杀人是为除恶救人，喝酒只是为了自己。”
“不得饮酒，不得饮酒。”
赵大说道：“等会儿的官人和夫人可以出去游玩儿，不过，身边得带上一些护卫。”
“我得再出去招募一些人手，将剩下的一些货物都给出手之后，再换一批货物运回去。”
“特别是这葡萄酒，在宋国非常的受欢迎。”
“前面的客栈休憩。”
“那客栈的老板跟我老朋友了。”
“……”
赵大到了高昌之后，也好似回家了一样。
到了客栈之后。
所有人都休息了。
潘凤在客栈里洗净了一下身体，他这浑身上下一直都有着那么一股血腥味儿，无论他是怎么洗，都完全洗不干净啊。
眨巴着眼睛。
他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带着曹莹出去逛一圈儿。
外面的是人声鼎沸，买什么东西都有，这些东西都是潘凤从未见过的。
以前大风就已经算是非常繁华了，可是到了这里之后，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乡巴佬一样，一下走进了大城市里。
他买了一些碎羊肉和糕点。
尝了尝之后，说道：“这羊肉是放了什么东西啊？”
曹莹说道：“孜然，香料。”
潘凤尝了尝糕点，说道：“这个里面有蜂蜜、还有这甜丝丝的怪东西，这是米糕？真是细嫩啊！”
他们一路走到了一家书摊的面前。
潘凤站住了脚了，看着书摊之前可有着不少人呢。
他挤了进去，问道：“老板，你们这里卖得最好是什么书啊？”
老板说道：“当然，李太白文集啊！”
“从宋国拉过来，一下就全部卖掉了，无论是哪里的官人们，就没有不爱李太白的！”
潘凤说道：“哦，是吗？”
“给我来一本儿。”
老板在微微招了招，说道：“哎呀，没有了，卖完了。”
“下次再来吧！”
“下次来再来的话，我一定给你留那么两本儿。”
“这里还有白居易和陈子昂，你要不？”
潘凤说道：“不要，我就要最好的。”
当然……
潘凤是并不是认识什么白居易和陈子昂，倒是那李太白他一路之上还真听见不少人说过。
就连车里的那夫人的老爷，没事儿的时候嘴里也会谈论一下那李太白。
这就让潘凤很是感兴趣，想要知道这李太白是个什么玩意儿。
……
回到客栈里时。
赵明诚正在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说道：“等会儿的一个部落的长老邀请我们去赴宴。”
“大师要和他们一起去吗？”
潘凤问：“有什么好吃的？”
赵明诚问：“大师吃肉吗？”
潘凤说道：“吃。”
赵明诚说：“佛家不要的戒荤腥吗？”
潘凤说道：“人我的都杀了，贫僧就算是再吃一点儿的肉，佛祖也是会原谅我的吧？”
赵大很是奇怪的在看了一眼潘凤，说道：“之前大师喝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潘凤说道：“你看我这身子，要是不吃肉的话，如何能够提刀除恶啊。”
“佛祖就算是知道，他也有一定是会谅解我的。”
“特别准许我吃肉的。”
“嘿嘿。”
赵明诚说道：“那就一起走吧！”
“我听说对面也有着那么一个高僧呢。”
“大师要不要与其辩经？”
潘凤说：“不辩。”
“要是他也爱练武的话，那么，我们倒是能够一起讨论一下武学。”
夜晚。
潘凤随众人赴宴，在宴席之上，他专门就挑肉吃，好久都没这么痛快的吃过肉了。
抬头看去时。
这高昌城内几个大部落的长老，正在商议着该如何选出下一任的可汗来。
赵明诚是从宋国来的大官儿，还想要让赵明诚帮忙一下。
赵明诚倒也还是聪明，这种事儿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那不就是等于是找死吗？
无论如何都会得罪人的。
因此，他也只得说：“这种事情各位长老还还是自行商议，商议好了之后，我可为诸位禀明皇上，赐下封号。”
此时，一个脾气比较爆炸的长老，忍不住在拍桌子叫道：“那潘凤到底是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