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钰站起身来。
他的身体看起来还有些许单薄。
只不过,他那单薄的身躯,此时也已经开始遮蔽风雨了。
此刻,他眼睛里微微眯了起来,说道:“风国为何而在。”
“不就是为了庇佑这些风国的百姓。”
“不要让百姓感到心寒,你看看外面的那些百姓,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看着他们时,你们的心里难道就一点儿悸动吗?”
“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儿同情之心?”
“不,你们都有的。”
“只不过……”
“你们都想将那些东西都给抛弃掉。”
“人为何为人?”
“人为何是人?”
“人该如何做人?”
周不疑在擦拭了一下鼻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吾也不甚明白。”
潘钰的指尖微微动了动,说道:“想明白是为什么,自己去想啊。”
“难道什么事儿都需要让吾嚼碎了之后,再喂进的嘴里。”
“想明白之后,回来告诉我。”
周不疑不由的一愣,眼神转向了潘钰。
田豫在咳嗽了一声,说道:“还是世子说得有道理。”
“既然是大风的百姓,那么我们就应当保护。”
“应当保护!”
周不疑眨巴着眼睛,他心里很是清楚,目前,潘钰就是在收买人心。
潘钰的身后,还有周瑜的几万水军保护。
不过,接下来恐怕也不安全了。
周不疑这种聪明绝顶之人,他已经从最近的一些的氛围之中,已经嗅到了杀机。
他独自一人蜷缩在了角落之中,眼神里微动,呢喃着,说道:“天下安定太久了。”
“天下是安定了,可人心却一直都在乱。”
“人心乱了,天下接着就要跟着一起乱。”
周不疑此时正在分析着目前的局势,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地面之上划出了一条条纵横之痕来。
“胡人已经从辽东撤走,目前,辽东剩余的势力,就只有高句丽。”
“可现在南边来了一个孙权。”
“这事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胡人可以不在乎这块三山之地。”
“但高句丽和孙权就不一样了。”
“这两家一旦联合,我们如何能够挡得住?”
“孙权意指中原,野心很大……”
“而他所要东西,必然是走东莱,走青州,灭齐国。”
“曹操能给的,是辽东,是青州……”
“孙仲谋这种人啊!”
“既如疯狗,又好似玄武一般稳如泰山。”
“这样的人,其实是很难对付。”
“要么一鼓作气的将他给弄死,一旦给他留有余地的话,那可就坏事儿。”
周不疑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联合高句丽去对付孙权。
若是要在这两人之间,留下一个对手的话。
他肯定是想要留下高句丽。
孙权现在在倭国,在水面之上有着大海的阻拦。
这道天险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突破的。
……
丁奉带着水军,他在水面之上已经飘了许久。
基本上摸清楚了周围往返三山与东莱之间的路线。
他按住了头上的帽子,看见远处有船过来,将自己的脸都给藏了起来,装作是在这会附近打鱼的渔民。
等到一艘大船过来时,船上站着一个风军,看着丁奉问道:“你是哪儿的人,来这作甚?”
丁奉嘴里说着含糊不清,听着就不像汉话的语言。
“你是三韩人?”风军问道。
“倭国人?”
双方语言不通。
丁奉在努力的打着手势,企图解释清楚。
风军在挥了挥手,说道:“打鱼走远一点儿。”
“这周围不许打鱼。”
“否则。”
“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你,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风军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对方能不能听得明白。
丁奉也划水走开了。
风军继续运送着物资前行。
目前,齐国的压力也是很大,因为,这一下就要多养几十万人。
齐国本来就不是什么富裕之国,地盘也就只有那么大一点儿。
养活自己国家的百姓都已经非常难了。
现在,一下多出了几十万张嘴,他们的粮食也实在是不够啊。
潘凤就算想要往齐国运送一些物资,也根本就运不过来。
只能是靠着齐国自己硬扛。
这让太史亨也很为难。
他手下还养着将士呢。
自己口粮都不够,还得分给外人,无论是换做谁来了,这心里也都不好受。
不过,太史亨是从风国太学里出来的,大将军越兮以前也是从风国历练出来的。
这两位都是风国出身,因此,能够顶住压力,一直在给予支援。
太史亨自从继承了齐国之后,齐国一直都还算是比较安稳。
这些年来他并无多大的功绩,但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太史亨站在城头,眼睛望向了远方,他很是向往风国,一开始他的宏图大业,也是想要在齐国的土地之上建设起一个风城来。
“要是能够一直这么安宁下去就好了。”
……
风城。
远处,太阳缓缓升起。
并无多少暖意的阳光,缓缓洒落,穿透了云层。
等到天光大亮时。
今日是大朝。
不能由
等到全部大臣都到了之后。
潘凤的手里提着一把椅子出现。
既然,
那么,他就自己带一张椅子来上朝,也不坐那龙椅了。
龙椅摆放在哪儿,就当是一个象征好了。
潘凤坐在了龙椅旁,看着啊?”
“看着我没甚用。”
“说事儿,说事儿……”
“朕好不容易回来,尔等……如何这般不言语?”
诸葛亮站了起来,道:“臣,有事儿上奏。”
潘凤点头道:“说来!”
“……”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潘凤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这么乱来啊。
……
等到散朝了之后。
华歆看了一眼众人,眼睛里在微微说道:“不如……”
“不如还是让皇上就将那椅子给换了吧!”
“就那么一张椅子,也并不能代表任何东西。”
“反正,我们都已经让了那么多了,还差这一张椅子吗?”
“这是朝廷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