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将指挥权放心的交给了牵招。
这一仗他也明白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儿……
那就是不要企图去走捷径,这个世界之上没有捷径,任何的捷径最后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来。
第二件事儿。
不要过分的去迷信那些什么奇招、诡计,这些东西只能被称之为小聪明,而小聪明……
只能在小的时候用。
很显然现在风国的体量已经不小了,
不能再用这种小聪明了。
小聪明用来以小博大时确实是很好用,因为,以小博大本来就只能走剑走偏锋。
或者是以前地盘本来就不大时,这个时候就算是失败了,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大。
代价不大因此反而能够放手去做一切。
潘凤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
以小搏大,剑走偏锋。
以至于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现在已经……
不是再那些什么小角色了。
也就不能再用以前的那种思维和方式去思考了。
潘凤想起了那句非常经典的话,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最后都终究会落在了一个字上。
“正!”
潘凤看着葭萌关。
要说打仗的话,肯定是还是在中原地区打起来更加的过瘾。
在中原地区,一个虎牢关就已经算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要拿虎牢关和这葭萌关比起来的话,那简直可说是孙子见爷爷。
而这还只不过是这众多关隘之中,最为简单的一座了。
其他的关隘只会更加的凶险。
“有那么一些人,肯定是会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比如郝昭。”
“而只有自己来攻打过一次,才会亲切的感受到,这关隘叫人作呕之处。”
潘凤也没时间去感慨了。
中午在休息了片刻之后,攻城开始。
在这种攻城之下,除了用人命去填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前面死了一片人之后,后面的人得立刻上去将尸体给清理掉。
因为,这只有一条路,若是不将尸体给清理掉的话,后面的人往前冲,看见满地尸体时,定会心生恐惧。
而且,现在在前面推着冲车去送死的人并不是风军,而是汉中军。
汉中军可没有风军那么精锐。
将尸体给清理掉,能够在很大限度之上的将攻城的恐惧给压制下去。
简单,但很有效果。
轰!
冲车撞在了城门之上。
城头之上立刻就火油浇灌下来。
这种关隘之中,各种守城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都是常备的。
因为,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守关,这些东西就是他们手里的武器,若是不带武器的话,那还守什么关啊。
前面一下烧起来之后,后面的人立刻拿着水浇灌了上去。
“冲车!”
“推上来……”
“撞!”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烧焦作呕的气味。
不过,在这种节奏非常快的攻城之下,几乎也无人去察觉到那股作呕的气息。
撞了几下之后,看着城门已经摇摇欲坠了,不过很快又稳定了下来。
在门后肯定是有人在不停的修补。
这一下是非常打击士气了,“这样下去的话,还不知道得撞到什么时候去了呢!”
“废什么话呢!”
“继续撞啊!”
“撞到什么时候,撞到撞开为止!!”
“……”
……
“开了,开了!”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让攻城几日,士气低落,近乎萎靡的蜀军一下就来精神了。
张任叫了起来:“开得好啊!”
“是谁打开的!”
“赏钱,赏钱,赏钱啊!”
“来人随我杀进去!”
张任带着人朝着打的城门杀入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这城内居然还一道内墙。
他看着内墙,这内墙看起来就还是刚刚新修建的,墙皮之上都还有痕迹没有完全干凝。
赵平在城内趁着外面攻城的这段时间,又修建了一道内墙。
他一人加上着城内的风军自然是办不到的,因此,他征用了城内大量的百姓。
蜀国的百姓为何要帮助风军来对付蜀军呢?
当然是因为手里的钢刀还。
赵平一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儿仁慈之心的。
第一次攻城时,看见那些被波及的百姓,他会心生怜悯,他会去救助孩子。
不过,在这几轮攻防下来。
他也彻底变成了一个冷血屠夫。
在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后,将城内的青壮年给押上来,快速修建起一堵内墙。
“怜悯一个好东西。”
“只不过……”
“怜悯只能是衣食无忧的上位者,对待悲悯的下位者时,才能展现出那么一点儿可悲的怜悯。”
“就像是人在对狗一样。”
“饭都吃不上的人,他怎么能去怜悯狗,只能将狗给作为食物。”
“锦衣玉食,衣食无忧时,看见街边流浪狗时,才能展现出那么几分怜悯。”
当然。
这一仗打完了之后。
潘凤也会选择收拢民心,到时候定然会抓一个人出来定罪的。
赵平也不在乎什么罪不罪的。
他必须得打赢了这一仗。
“赢……”
“赢啊。”
“一定要赢啊!”
此时,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攻城还是守城,人尽癫狂。
战争就是如此。
一个将人给变成兽的过程。
“放箭!!”赵平看着进来的蜀军,发出一声嘶吼。
箭矢不断落下。
听着那一阵阵惨叫。
他仿佛有那么几分享受,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狰狞起来。
“多么动听的哀嚎啊。”
“哈哈哈哈!”
“再来,再来,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