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无比深邃的黑暗……
在这股黑暗之中。
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马蹄踏碎了地面之上结起来的一层薄薄的冰。
到了夜深之后。
天气变得更冷起来。
嘴里吐出来的寒气,还有战马的不停喘息。
仿佛都在让人感到一股非常的不安。
当战马冲出去的一刹之间!
撕裂的风瞬间咆哮。
在温度变得越加寒冷的时候,反而是点燃了身体之中的热血。
“嗷……”
好像是有着那么一声龙吟长啸。
甘宁手里提着的长枪,一马当先。
而在他们的对面。
黑暗之中等待已久是曹纯。
他和甘宁两人分别的占据了一个方向。
等到潘凤点燃火堆,发出信号,他们立刻就分别从两侧的直接穿插杀入进去!
这是一个等待了许久的陷阱。
潘凤则是在用自己当诱饵。
“呼!”潘凤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敌人冲了上来,几乎到了他的面前。
他能够看见那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或狰狞、或猖狂、或兴奋、或踌躇、或彷徨……
只不过,当四面八方的马蹄声在不断踏响之时,便就只有剩下了一个的表情。
那便就是恐惧!!
恐惧好像是在水里的打翻了一瓶墨汁儿,瞬间便染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轰!!!
当第一批骑兵冲入的进来的时候。
一下从侧面撞入到了人群之中,几乎是无人能够挡。
摧枯拉朽般,将人群给撞开。
又好似刀切豆腐一般的顺畅。
从这里杀进去。
又从另外的一边杀了出来。
……
越兮的重铁枪。
在山东还没遇到过对手。
就算是的在太史慈的手里,他的重铁枪一旦挥舞起来,也根本就挡不住。
可他面前的这个人挡住了。
不但是挡住了。
而且还能反击。
只见那细小的长枪,就好像毒蛇一般的,不断的盘旋而上,在他胸口之上挽出一朵朵的枪花。
胸口上的盔甲都被划烂了。
越兮的优势就是他的力量。
他想要将力量给展现到极致的发挥出来。
不过,他此时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就算他有着一身的力量,可这力量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啊啊啊!”他在嘶吼着,手里的铁枪再次的砸落下去。
轰!
砸在了地面之上的时候,冻得僵硬的地面都给砸裂了。
而张绣只是微微的侧身躲过,接着反手一枪,中了越兮肩头。
接着。
又一枪,中胸口。
第三枪奔着脖子而来的,但越兮已经反应过来,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张绣一枪落空,瞬间收枪,微微侧身,下巴靠在了枪身之上,凝视着越兮说道:“如果,不是吾有伤在身,速度慢了两分!”
“这一枪早就已经扎穿了你的喉咙!”
“雨存(越兮表字)。”身后副将王干急匆匆的跑了上来,朝着越兮大叫道。
“你干什么啊!”
“走啊!”
“放箭了!”
身后的军士听见放箭两个字。
一回头叫道:“将军让放箭了。”
“放箭!”
“放箭……”
声音在不断的往后传。
接着。
弓弦震动。
第二轮箭雨落下。
王干回头看了一眼,直接就骂娘了,“谁他娘的让放箭的啊!”
“不是将军你放箭的吗?”
紧接着。
如同是雨点儿办的箭矢落下。
哒哒哒。
王干举起一面大盾,冲到了越兮的身后,举起盾牌护住越兮。
而越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张绣。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对手。
他年轻气盛。
不过这一口气被张绣得打得憋了回去,憋得他很难受。
而张绣从地上挑起一具尸体,护在了身前,身体在往回跳跃着撤退!
越兮还想要追。
不过,从山上射下来的箭矢,经过一段距离的自由落体之后,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王干举起来的盾牌都被穿透了。
箭矢不仅穿透盾牌,还扎进了越兮的肩头上。
感受着肩头之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他这才清醒了过来。
王干拽着越兮不断的后退着。
王干是一个老将了,能力之上虽然不如的越兮,但为人老道啊。
太史慈放越兮出来,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越兮一时间上头了,需要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拉得住他。
王干将越兮给拉回来之后,说道:“越将军!可知道刚才与你过招的那人是谁?”
越兮问道:“是谁?”
王干说:“北地枪王,张绣!”
“越将军能够与之动手五六十合不分胜负,已经算得上去的绝无仅有了!”
“一般人恐怕在第一招,第二招的时候就被张绣给挑落了脑袋。”
越兮摸着身上的伤口,他知道是他输了,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可张绣身上是带着伤的,并没有出全力。
越兮说道:“我输了。”
王干说:“输给枪王,不丢人!”
越兮说道:“输了,就是丢人!”
……
左校与刘刕带着军队在急行军。
就是为了过去抄了贾诩屁股。
所以,他们在路过了陕县的时候,都没有进城。
直接绕过了陕县,快马加鞭的奔袭。
陕县的县令已经准备出来投诚了。
“什么意思啊?”他在城头之上看了一眼。
县令名叫杨奇。
一听是姓杨的,而且陕县是距离弘农最近的一个大县,肯定就知道,他是出生弘农杨氏的。
不过。
在左校与刘刕他们的离开了不久之后。
另外的一只军队出现了。
这支军队的人数不算多,三二千人左右。
正是之前迷路的穆顺。
他们已经在野外饿了四五天。
在他们终于看见一个高大城墙时,不由的问道:“这里不会就是弘农了吧?”
县令回去眯了一会儿,就被给叫起来迎接新到的军爷们。
他赶紧收拾东西出去,
不过县令不在,城头之上的那些守军也不敢开门。
终于等到县令了。
县令打开城门。
“请问这里是弘农吗?”
县令说:“这里是弘农郡下的陕……”
噗嗤!
杨奇眉头皱起,伸手捂住了脖子,鲜血从里面迸发。
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可也根本就捂不住……
越来越多的血,淹没了眼前的一切,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