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也知道。
他是有点儿过分了。
这种意确实是没办法给他凑出几万人的军粮出来。
不过,一旁戏志才说道:“那我们就还有另外的一个不情之请!”
种意看向了戏志才,“请问这位将军是?”
潘凤说:“也是我军师。”
种意都不敢得罪,笑了笑,说道:“这位先生请说。”
戏志才说道:“我想请晚上百姓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个人饭。并且将多出来饭给集中在一个地方,然后带出来给我们。”
“每一户人家多做一个人饭,并不算是很勉强的吧?”
“城中有二万户人家吗?”
种意说道:“这个……应该是没有两万户!”
“没事儿。”戏志才说道:“有多少就算是多少,要是不够的话,我们再多添一点儿。”
这手段戏志才也并不是第一次用了,他用起来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每户人家多做一个人的饭。
确实不多,并且每家人都能够接受得了。
天完全黑下来了之后。
潘凤在城外扎营。
火光照耀起来,在火光之中,城内正有不断的运送着饭菜出来。
“来了,来了。”种意在不断的忙碌着,他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不断擦着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位戏先生的办法,还真是哥好办法啊!”
“很多的百姓都不仅多做了一个人饭,有的人还多做了两个人的饭!”
潘凤打了一碗饭,让
他在吃了一口饭之后,看着种意说道:“你回去告诉城中的百姓!”
“吃他们饭的人叫做潘凤!”
“而我也不会的白吃他们的饭!”
“以后,我潘凤定会护佑他们的一方周全!”
种意一听这话就感觉到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因为,他现在是投靠曹操的。
就算是护佑一方周全。
那么也应该是让曹操来干这事儿啊!
什么时候轮到潘凤来了。
不过,种意的脸上也只能赔笑。
毕竟……
他谁也惹不起。
在他治理下的巩义县已经经过了掉董卓的劫掠过后,所发展得最好的一个县了。
其他的县里面,恐怕都空无一人,也或者是被的匪寇给占据当做是匪窝了。
曹操虽然占据了虎牢关了,但他对洛阳一带也暂时没有任何的兴趣。
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管理不过来,他扩张得太快了,地盘多得已经无法消化了。
再去增加一块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地盘,那就很没必要了。
不过,等他以后将兖州都给完全消化了之后,他倒是可以顺带管理一下洛阳一带。
现在的洛阳,就是一把大火烧过之后的废墟,这个地方就是……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要人没有人,要钱没有钱。
想要占据这个地方生存的话,曹操在思考过后,可能需要他耗费他半个州的资源。
他果断的选择了不要。
洛阳也就成为了一片被人给遗忘地方。
就连匪寇们,都不屑于多看一眼这里。
……
天微亮。
潘凤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现在等到完全天亮再行军的话,实在是太热了。
趁着现在凉快一点儿就多走。
等天热起来之后,就慢慢的休息一下。
等到种意带着百姓们做的早饭出来的时候,空荡荡的营地之中,早就已经不见潘凤等人了。
种意不由的说道:“这是一支吾从未见过的军队!”
“如果……”
“能有这么一直军队进驻洛阳的话,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儿的吧!”
……
靠近洛阳之后。
周围就越加的荒芜起来。
从董卓离开洛阳,不过二年,毛草就长得比人还高了。
潘凤让人开出一条路来。
看着就要到洛阳了,剩下的这几步路,反而越加难走了起来。
“就差最后的几步路啊!大家在坚持一下……”
“热啊!”
“汗水跟不要钱一样,滚滚的流得满地都是。”
“还有多远啊?”
“来的时候,他们都给说,洛阳是一个好地方,以前皇帝老儿住的地方。”
“他娘的。皇帝老儿就野猪吗?他就住在这里?”
“这儿比我们芒砀山还不如嘞。至少……”
“我们芒砀山还有一条可以上山下山的路。”
“别说了。天黑之前咱们要是到不了洛阳的话,晚上就只能看大野猪呲牙了。”
“哈哈哈。那就让大野猪来,你看我吃不吃它就完事儿了……”
“……”
潘凤也热得发慌,手里拿着刀,砍着周围那些比人还要高的杂草。
他脱掉了身上的铠甲,露出了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
这一身密密麻麻的伤口,就已经诉说了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潘凤也有点儿烦躁了,扔掉手里刀,“妈的!”
“路呢?”
“沮授他们是怎么过去的。”
“见了鬼了!”
忽然,此时有人大叫道:“有路了,有路了。”
随着面前的一排杂草被砍掉之后,露出后面的豁然开朗。
是才刚刚开发出来的农田。
新田之上,还有不少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儿。
当他们看见一支军队从杂草里面钻出来的时候也愣住了。
“是……”
“是将军回来了!!”
直到有人发出一声大吼。
所有人才一下欢呼了起来,“将军,将军。”
“你们快去通知军师。”
“……”
潘凤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带着军队来到了洛阳城外。
“大家都干自己手里的活儿,不用管我。”
“不要耽误了手里的活计。”
潘凤看着洛阳。
洛阳的城墙依旧是那么高大,抬头看上去的时候,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闵纯带着人出来迎潘凤。
看着来人是闵纯,潘凤不由的问道:“沮授呢?”
“他不出来叫我,还要我亲自去见他?”
闵纯说:“当然不是了!”
“军师和伏将军,带着人出去剿匪了。”
“有些匪寇着实可恶,以前洛阳无人的时候,他不来。现在我们把洛阳给打理出来了。”
“他偏偏的要站一块。”
“谁啊!”潘凤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嚣张?”
闵纯道:“我不认识,不过那人说他是潘将军的故人……”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