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偃月刀。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给打败了。
虽然,是在他受伤的时候,站在他很不擅长的地面之上。
可他高傲的性格。
不容许他失败!
喉咙蠕动着的,看着典韦短戟。
关羽忽然一动,身体直接就撞了过去,他想要撞死在典韦的短戟之上。
不过,典韦及时收手。
然后,他一掌按在了关羽的身上。
“云长,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都说了。”
“我不会骑马,在马背之上我肯定不是汝之敌手。”
“不如留着的命,下次我们在马背之上再碰一碰!”
潘凤都没想到这关羽这么傲气,输了就要寻短见!
他赶紧让周围的士兵拿着绳子过来,把关羽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不要让关羽寻短见了。
要是关羽死在他这里的话。
刘备、张飞是真得来和他玩儿命。
要是这两人真和他玩儿命的话。
潘凤还真不一定能够顶得住。
刘备是看起来很弱,但从各方面军事能力上来说,他都能够算得上是优秀,而他很懂识人。
张飞是看起来鲁莽,但他是将自己的聪慧都给掩盖了起来,一旦被他外表所欺骗的话,那你可就上当了……
潘凤还不忘回头去照顾刚才已经被吓傻的田楷,说道:“田刺史!”
“你没事儿吧?”
“我们去吃酒!”
田楷一下子反应过来,说:“哦,好,好啊!”
“不知道潘将军要怎么处置关羽啊?”
潘凤道:“吾之前答应过田刺史!”
“吾会放了关云长的。怎么?田刺史不信吾?”
“吾看起来就是一个那么……不值得相信的人吗?”
田楷在摇头道:“当……当然不是了。”
“将军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潘凤此时,亲切的在和田楷勾肩搭背,说道:“这就对了嘛!”
“如果,不是因为打仗的话,我相信我和田刺史应该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过,现在我们不谈的这些了。”
“吃酒,吃酒!”
田楷的喉咙蠕动着,问道:“那个……将军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
潘凤说:“只要田刺史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不过……田刺史难道连陪我喝一杯都不肯的吗?”
“不不不。”田楷使劲儿的摇头到:“喝……当然得喝!”
田楷拿起被子一饮而尽。
有点儿不过瘾,然后他又直接拿起了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下去。
只感觉到了烈酒在喉咙之中燃烧着。
顿时,眼睛之中眼泪汪汪。
“我……”
“我觉得我做了一件错事儿!”
“从小先生就教我,大丈夫处世之道!而我……违背了。”
“违背了那个曾经自己一生的坚持。”
潘凤看着田楷是真喝醉了,微微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说道:“这就是这个世界!”
“曾经小时候,每个人都在教我们,该如何去做一个好人,要遵纪守法,奉公,尊君,爱民。”
“可……当我们真正的走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教我们,怎么去做一个坏人,卑鄙无耻、下贱至极!做不到话,就活不下去!”
潘凤将手里的酒给倒掉了。
他一直是滴酒不沾。
他对他的下属要求也是滴酒不沾,他自己必须得做榜样。
他都做不到的话,就算是他以严苛的律法去约束,
而他自己做到了滴酒不沾,
田楷喝醉了。
潘凤让人把田楷搀下去的休息。
关羽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潘凤也不去刺激关羽了,关羽这么傲气的人,去刺激他一下的话,他真死给你看。
他现在更加的想看的是马。
一千匹马整整齐齐的关了起来。
他走进马厩里面,伸手摸着战马身上柔顺的毛发,指尖划过肌肉。
“漂亮!”
“真漂亮啊!”
“这是幽州马,还是河东马啊?”
河东和幽州都是产马的地方,不然公孙瓒也凑不出来清一水儿的一支白马军队。
幽州的战马耐力更好。
河东的战马爆发力更强。
只不过河东的马更加便宜。
因为,河东养马的都是一些胡人。
他们养马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用。
另外一方面可以拿出去换粮食。
他们对汉人的钱没什么概念。
唯一所求的东西就是粮食。
只要有粮,就能够从他们哪里拿走马匹。
而幽州并不是非常缺粮食,辽东是可以产粮食的,为整个幽州提供了后勤保障。
想要幽州马,那就只能用钱去买了。
所以,现在中原地区用都是河东马。
河东哪里有胡人,天下人都知道。
但是,也没人去管那些胡人。
并不是因为打不过。
而那些胡人在养马,每个人都需要这些战马。
他们不想把那些胡人给赶走了。
赶走之后,他们去那儿买便宜又好用的马匹呢?
凉州倒也是产马之地,只不过凉州太远了。
并且凉州大小几十个军阀,山高皇帝远的,没人能够管得到他们,比中原地区更加混乱。
只不过,无人愿意去注意凉州的混乱而已。
凉州大军阀就有数十人,其中最厉害是马腾、韩遂二人。
马家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
马援的后人都很厉害,分别分成了两部分。
一武一文。
武便就是马腾这脉,他们是继承了马援的遗志,一直在边疆之上镇守边疆,保境安民,家族也凉州生根发芽,异常庞大。
另外一支习文的便就是马融。
马融可就厉害了,他的名气在整个东汉,可比马腾要大得多了,他乃是经学大家。
卢植、郑玄这些人都他的门徒。
丝毫不客气的说。
在他活着的那个年代,他的地位相当于是孔子……
潘凤在马厩里,请出了一人来,他看着那人问道:“严将军,你看这些马,可行否?”
那人摸着的马匹,说道:“都上等的幽州马!”
“好马,好马!”
“可行。可行!”
潘凤道:“那就好,等两日之后,吾在为严将军配置一位副手。”
那人看着潘凤说:“不放心我?特地派人来监视我?”
“不不不。”潘凤道:“并非是监视,只不过是想和严将军学点儿本事儿,等严将军不在了,他将独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