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很慢。
走过一季,也无法从南走到北。
船只的速度算是很快的。
因为,船只要漂在水面之上,便就可以没日没夜的行驶。
马需要休息。
而船不需要。
潘凤微微的撩开了一点儿的船舱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不大的码头上,有着几十个士兵正在检查过往的商船,手里拿着一个画像,过往的人都检查了一遍。
凡是长得有点儿像,或者是手脚有残疾的都被拉走了。
潘凤的手脚其实并没有残疾,只不过是重病之后的后遗症,无法的用力了而已,好像是被的挑断了里面的筋脉。
检查到了他的船上的时候。
潘凤站起身来,就好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
画像就更不必多说了,画成了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最好办法,其实就是带几个认识潘凤。
让那些见过潘凤脸的在一旁观察,使用人肉识别。
这种靠画像识别,能抓住的就纯粹是靠运气了。
“走吧,走吧!”
潘凤的船很快就被放行了。
最近盘查得有点儿严。
潘凤也不着急走了,反正他有钱的。
随便找个地方一藏,等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他再走。
他走了几个月之后,在豫章郡上岸了,他就在豫章买了一个房子。
他就来了一招灯下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日子过得还挺不错,无论在任何时候,金银都是能够用出去的硬通货……
一年春去秋来。
潘凤这段时间也去了不少地方。
只不过,相比起北方密集的城市来说。
南方这边还是稍微荒凉了一点儿的。
几百里外都没有一个相邻的城市。
而且,很多寥无人烟地方的。
交州更是瘴气丛生,人烟罕至。
怪不得,在发配的时候,都会把人给发配到交州去。
还有凶狠的山越人,不归朝廷管辖,也丝毫是不把朝廷给放在眼里。
他们通常就是占山为王,甚至有些厉害直接就攻占了城市,自己造兵器,铠甲,虽然战斗力有点儿弱。
不过,胜在人多。
比起当年的黄巾还要更加凶狠,难缠一些。
潘凤还想要去蜀郡。
因为,那里是甘宁的老家,他很想知道,甘宁是怎么从蜀郡一路漂流入海的……
直到这一天。
有着一个很庞大的送葬队伍穿过人群。
潘凤让韩龙去问问。
韩龙一问才知道,是刘繇病死了。
潘凤这才猛然一下子的醒悟过来,他在原地踏步多时了。
顺便给了刘繇的葬礼一个份子钱之后,他叫上韩龙赶紧走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了。
很快的。
潘凤到了襄阳。
襄阳是刘表治所。
刘表作为现在天下实力最强的几个诸侯之一,潘凤也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他倒是很想要见见的这个刘表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潘凤来到了襄阳的府衙外蹲守了几日,并未见到刘表,“这刘表平时都这么懒惰的吗?”
“一点事儿都不管的啊?”
潘凤在府衙门口吃饭,看见府衙里面有一个小吏也出来吃饭。
等其吃完饭之后。
潘凤立刻把那小吏的账给结了。
小吏有点儿好奇的看向了潘凤,“多谢!”
潘凤道:“这位大人是在府衙里的府吏?”
“是啊?怎么了?”小吏问。
潘凤:“小人乃是千里之外来的客商,想要求见的州牧大人一面。”
“不过,连续几日都不见州牧大人入府,不知道哪里能够见到州牧大人啊?”
小吏说:“州牧大人平时事务繁忙,怎么会见你!”
“不过……”小吏忽然的话音一转。
潘凤的很懂事儿的拿出一个钱袋放在了小吏的手里。
小吏拿着钱袋微微晃了晃说道:“最近有一个叫诸葛玄的人死了,听说和州牧是故人,州牧大人可能会去。”
“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多谢!”潘凤拿到了消息之后,带着韩龙离开。
“诸葛玄。”潘凤的嘴里微微的呢喃着,他还差点儿是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
这不是之前和朱皓争夺豫章郡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也死了吗?
潘凤的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诸葛玄的住处,门口挂着白布,有白纸在随风飘动着。
诸葛玄也还算是有那么点儿名气,大小也算是一个名士,而且还做过太守的。
前来吊唁的人不少。
站在门口接待客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看起来仪表堂堂,年纪不大,但长得是很高大。
如果,不是脸上带着那一丝丝的青涩,从做事情的熟练程度,完全就看出来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潘凤拿着的礼金交给了那十几岁的小孩。
小孩问:“不知客为何人?”
潘凤说:“零陵邢道荣……”
“我跟你打听一个事儿。”
“不知道州牧大人有没有来过?”
“州牧大人未来,只是托人送了礼金和悼词。”小孩说。
“哦。”潘凤有点儿失望的准备的离去。
不过,正好也是到中午了。
礼金都已经送了,能吃席为什么不吃?
吃席的时候,潘凤看着门口站着的那小孩,有点儿好奇的向邻坐问道:“这位仁兄。”
“可知那孩子是?”
“哦,那孩子啊!应该是诸葛兄的从子,名叫诸葛亮。”
“这孩子啊,打小就聪明,我家里的那个败家子还在家里败家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写出了《梁甫吟》了。”
“你有没有看过《梁甫吟啊?写得那是真好啊!”
“这孩子有大才,将来必定的前途无量。”
“哦。”潘凤点头。
那人抬头看着潘凤问:“怎么称呼?”
“邢道荣。”
“在下司马徽……”
“幸会,幸会。原来是司马先生啊,司马先生也是久负盛名,以前只曾听闻,未尝一见。今日有幸见到,实乃幸会……”其实,潘凤压根儿不知道司马徽是谁。
不过,既然的诸葛玄是名士,那么出席他葬礼的人,自然也都是一些名士了。
司马徽说道:“一些薄名而已。”
“不知道,邢兄是干什么的?”
潘凤道:“练武,为将的。”
司马徽看了一眼病恹恹,瘦小的潘凤,“兄台,这般也能为将?”
潘凤道:“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我很壮的。”
“只不过……”
“为将者嘛,总是免不了受伤,我伤了一次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原来如此啊!”司马徽道:“邢将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