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默这边就收到了何家资产缩水的消息。
这让他大吃一惊。
难道何超玲没成功?
陈默急忙打电话给了何超玲,询问状况。
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何超玲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何超群我已经按在约定帮你搞定了,从此之后,你我之间互不相欠!”
“我现在已经是何家的高层了,身份特殊,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嘟嘟嘟~~~~”
再打过去,陈默发现对方一直占线。
显然,这个号何超玲以后都不打算再用了。
陈默急忙托人打听了一下何家的事,虽然细节没打听到,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陈默,何超玲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按你说的去做?”宫铭急忙跑来询问。
“这女的是个狼灭。”
“狼灭是什么?”
“比狠人狠了不止一点、两点,而且还横!”
顿了顿,陈默继续道:“不过无所谓,本来我们两人之间就是互相利用。
她达到了她的目的,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互不相欠也好。”
“那……你之前提的那50亿?”
“我本来就没想着她能出这笔钱,提出报酬,只是让她更加安心卖力的为我办事而已……”
陈默抽了口烟,眼睛微眯道:“当然,何超玲最好不要做出让我不痛快的事儿,否则,这笔债可就不是50亿能解决的了!”
就在这时,宫铭的秘书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陈总,宫总,不好了,楚向东带着人来了!”
“我们想拦,但是拦不住……”
话还没说完。
办公室的大门被粗暴的踹开。
楚向东一脸得意的笑容,将一张金字请帖往陈默办公桌上一摔!
“陈总,地王的前期准备工作我已经全部走完了,开发也进行了半个月了。
现在想邀请你去参加地王工程的剪彩仪式,你不会不给我楚向东这个面子吧?”
顿时,宫氏集团的所有工作人员脸色铁青!
明明知道现在双方是死对头。
现在你工程开发的顺利,居然故意来送请帖!
这不是恶心人吗?
“地王工程开发的很顺利吗?”陈默拿起请帖玩味的看向了楚向东。
“顺利的话,地王工程应该一年之内就能开发完毕。
到时候,以地王工程为中心,辐射周边的房地产市场,半年内省城的全部市场就是我楚家的!
一年内,我有信心把整个江海省的市场都吃掉!
包括你宫氏的老巢江北!”
楚向东自信满满的霸气道。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宫氏破产倒闭的情景了。
“好,楚总,这次剪彩我出席了,希望到时候你别不欢迎我!”
“放心,吃席肯定给你留寡妇那桌,哈哈哈……”
楚向东狂妄的笑着离开了。
等楚向东离开后,陈默淡定的将请帖收好,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强子,何超玲那边已经搞定了。”
“让你卧底在楚向东工地的兄弟们可以动手了。”
“是!”
夜晚。
地王工程工地上。
工程队正如火如荼的干着。
这是楚家的命令,必须加班加点的干,否则就会被开除。
“这楚家可真是没人性,这几天我老爸病了,想请两天假回去都不让!”
“谁说不是啊,前几天温度超过45了,还让老子干!我差点没热死过去!”
“就现在温度还36度呢,干完这一票,老子坚决不给楚家人干了!”
一众工友纷纷抱怨道。
这时,几名工人端着冰镇啤酒走了过来。
“来来来,健哥说了,天热,请大家喝冰镇啤酒!”
“万岁!”
所有工友扔下手中的工具,纷纷跑来抢啤酒喝。
冰凉凉的啤酒一下肚,所有人都露出了舒爽的表情,发出了痛快的声音。
见所有人都喝了,刘华健玩味的开口笑道:“好了,喝完回去工作吧!”
“不过大家晚上干活小心点,这个工地死过人!”
所有工人不屑的笑了。
“健哥,工地死人不很正常吗?你还怕这个?”
“我工友都死了十几个了,怕个蛋!”
刘华健笑而不语。
对着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约莫凌晨12点的时候。
天空中阴风大作。
阴风微微,吹在这些工人的身上,却是冰寒刺骨!
即便是工友里身体最强健的,此刻都忍不住龇牙咧嘴道:“奇了怪了,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冷啊?”
“轰隆隆!”
原本晴朗的天空,说变就变,开始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工友们急忙收拾好工具,回临时搭建的板房躲雨休息。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停电了。
“咔擦!”
板房的窗户,忽然被风吹开。
有人哆嗦着道:“我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儿诡异啊?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所有刚刚喝过冰镇啤酒的人,此刻止不住的心脏狂跳,呼吸急促,有一种被人勒住脖子的窒息感。
“别胡说八道了!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工头呵斥道,但他此刻心里也在发毛。
下一刻。
屋内忽然响起了女子唱戏的声音!
“郎在欢心处,妾在肠断时。”
“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
“弃妇如今悔恨迟,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趣。”
“又记否续负恩情过别枝,又情否旧爱已无身宿处,又念否有娘无父一孤儿。”
“妻君呀!
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痨疾,不久会为你伤心死!”
……
这首戏曲名为《卖肉养孤儿》,是多年前的著名的粤剧。
后被《山村老尸》采用,片头女鬼唱戏,就是唱的这段。
此时,响起的也是楚人美唱戏的声音。
雷鸣交加的停电夜,所有人感觉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又突然响起了这样的唱戏声,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哪怕是已经知道真相的刘华健,都忍不住身体打哆嗦!
心里琢磨着,默哥这是哪儿找来的录音,咋这么吓人呢?
“谁?谁在唱戏?”有工友恐惧的询问道。
没有人看到唱戏的人在哪里。
唱戏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哪里都有!
至于唱戏的人,依旧不见踪影!
越是这种不见真相的恐怖,越是让人心中发寒!
这些个工友们此刻瑟瑟发抖的竟然缩在一起,抱成一团!
“看!快看那边!”
有人惊呼的指着工地旁的一处水潭!
这一刻,一名披头散发看不见模样,全身蓝色戏服的诡异女子,居然漂浮在了水潭上!
“鬼啊!”
有人惊声尖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