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担子叔替沈墨求情的份儿上,飞哥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死。
出门在外,只为求财,谁也不会为难谁。
所以飞哥一脸勉强地说道:“硬要通过审核,也不是不可以。”
“找一个年纪跟你差不多,但是外卖员注册时间超过一年的账号就行。”
听到这里,沈墨心中那暗淡的希望,又渐渐点燃了起来。
找一个跟自已差不多大的哥们儿,用他的账号来应付上面的审核。
这点事儿,花钱就能办。
沈墨有没有放在心上。
“最迟明天,把资料补全,狗蛋儿,俺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如果审核通过了,俺再教你其他的。”
沈墨听后,懂事地起身端着酒杯对飞哥敬酒。
“多谢飞哥提拔,俺狗蛋儿一定踏踏实实地干,不辜负担子叔和飞哥的期望!”
咕噜咕噜——
说完,又灌了一口烈酒下肚。
飞哥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场饭局,也在气氛的烘托下,显得格外和谐。
两个小时后,担子叔喝完了最后一口胡辣汤,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心满意足地起身。
沈墨也起身恭送起来。
看着担子叔的人影彻底消失在自已眼前过后,他整个人才收起了那副傻憨憨的模样。
跟担子叔不一样,他并没有住在城中村廉价的集体宿舍里面。
而是单独在周围租了一个单间。
虽然沈墨平时都骗担子叔说自已住亲戚家,不用付房租,毕竟他这种刚出社会的小青年。
家庭困难,没有继续,租住单间容易引起怀疑。
为了苦心经营自已的人设,他不得不对周围的人撒下大量的谎言。
沈墨独身走进了漆黑的巷子里,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的脚步在夜色中显得坚定而匆忙。
另一边,吃饱喝足的担子叔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
一个空荡荡的五牛香烟盒子被自已摸了出来。
没烟了?
正好,他走到了苍蝇馆子的门口。
一旁的烟酒店是他常去的地方。
只见烟酒店的老板,正笑哈哈地喝着小酒,看到担子叔过来,立刻起身拿出他平时抽的牌子。
“担子叔,进来聊聊?”
担子叔一看,居然是荷花?
他接过香烟心里不由得好奇。
“嘛事儿,这么高兴?”
烟酒店的老板指了指后边的柜台:“今天来了个大顾客,血赚几千块高兴!”
大顾客?
顿时,担子叔想起了狗蛋儿手中的茅台跟中华。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沈墨来这家烟酒店买瓶五粮液然后装在茅台盒子里。
莫不是.....
想到这里,担子叔下意识地发问道。
“今天,是不是有个小伙子来买过东西?”
“跟俺一样,是送外卖滴?”
烟酒店老板心里正乐呵着呢,笑着回答:“是啊,一个愣头青,啥球不懂。”
“买了瓶10年的飞天茅台,还有一条华子呢。”
“我就纳闷了,你们这些送外卖的,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买茅台跟华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担子叔心头一紧,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
“不忠不孝遭恶报,不仁不义该下毛;”
“灭弟灭兄斩头脑,嗟娘骂母割舌条;”
“越礼犯法自断腰,奸淫恶霸刀上抛;”
“暗箭伤人声名裂,丢人卖客罪不饶;”
“皆地议论刑拷打,败坏纲常罪难逃;”
梦巴黎会所内,五六十个身着黑衣,腰间系着白布条的壮汉齐声念着忠义堂的帮规。
张恨水站在最上方,表情凝重。
他左右两边,分别站着袍衣会的老成员,刘贺跟程俊杰。
他们对这些帮规再熟悉不过。
张恨水直接把袍衣会的规矩搬过来用了。
而且更加令人震惊的是。
忠义堂不单单规矩跟袍衣会一模一样。
就连福利待遇,也连搬带抄袍衣会的。
初级成员,底薪五千,带社保。
中级干部,底薪六千,加提成带社保。
高级干部,底薪八千,提成,社保,外加公司股份。
现场五十个人,基本上都是年轻力壮,能扛能打的人物。
一半儿,是从当年的袍衣会吸纳过来的。
一半儿,是退伍老兵,其中侦察兵跟特种兵居多。
管理方面,也实行军事化管理。
十人为一组,设有组长和副组长。
二十人为一队,设有副队长和队长。
五十人为一团,设有副团长和团长。
其中,刘贺跟程俊杰并不参与忠义堂的管理和职务。
他们两个,相当于张恨水身边的谋士,兄弟,甚至是亲人。
乖乖守好大本营,用不着出去刀光剑影。
“记住,我们忠义堂,替天行道!”
张恨水无比热血地举起自已的右手,似乎是在宣示自已的决心。
底下的青年们,也跟随着他一起举起了右手。
突然,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程俊杰。
程俊杰十分无奈地端来了一碗清水。
咔嚓——
只见他在自已的手掌上划拉一下,红颜的血滴落在了碗中。
身后的几十个弟兄也照着他的样子,用匕首在胳膊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那碗清澈无比的清水,在众人血滴的融合之下,很快变成了一碗血水。
等碗再次传递到张恨水的手中时,里面的血,已经完全代替了刚才的水。
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五十多个兄弟的血液,就这样灌入他的胃中。
“规矩今天都讲清楚了。”
“我先声明,老子这辈子最恨的......”
“就是背叛兄弟的人!”
张恨水的声音,带着浓郁的仇恨,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开,牙齿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浓浓的腥味儿和铁锈味儿在空气中弥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对忠诚与义气的执着。
“喝了这碗血水,大家的心就凝结在一起了。”
张恨水的话语掷地有声,像是敲响了每个人心中的警钟。
紧接着他将手里的血碗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年轻的面孔上,都映照出了坚定与决绝。
他的身后,唯有程俊杰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