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盘,也不是你的吧?”
“是王彪的,你不过是王彪的黑手套而已。”
鲁玉率先解释,戳破了王九的虚张声势。
王九听后,竟也无法反驳。
的确,那些地盘的实际控制人就是王彪,自已不过是明面上的受益者,真正的老大不是自已。
一旁,一直崇拜着王九的陈亮,听见鲁玉的话,心中顿时不解。
“九爷,这女孩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忠义堂的弟兄呢?”
“你出了事儿,他们会来救你的对吧......”
王九没有回答,低头感叹:“陈亮,你还真把我当成大佬了。”
“其实......”
“其实我就是个.....”
看着王九那副失落的模样,一时间他在陈亮心中的形象就一落千丈。
“九爷,我给你交了那么多保护费,都白交了?”
“你一直在骗我?”
“你还我的钱!”
陈亮激动无比,王九也怒吼起来:“我没拿你的钱,钱都被王彪那个混蛋拿走了,而且不止拿了你这一家。”
“我特么连自已那辆旧得掉皮的破迈腾都舍不得换,我哪里还有钱啊......”
王九的面具,渐渐脱下,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但是一旁的陈亮,似乎还没有坦白心中的秘密。
于是沈墨重点将自已的注意力放在了陈亮的身上。
“陈亮,王九身上有筹码跟我交易,你呢?”
“你有没有什么可跟我交换的东西?”
“提醒你一点,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心里的一个秘密!”
任何人都有秘密,陈亮自然也不意外。
但是他的这份秘密,却过于沉重,即便是王九,也没有告诉过他。
陈亮蠕动了一下嘴唇,眼神开始变得不自然,嘴里依然坚持道:“我哪儿有秘密呀,我就一个普通的夜总会老板,没权没势的.......”
“你说你们抓我干嘛?”
陈亮显得自已很委屈。
好像夜总会那些舞女身上的毒品,跟他无关一样。
“莫非.......”
突然,陈亮的语气一转,眼神怪异地在沈墨身上游走,心里的坏心思一个劲儿地迸发了出来。
“沈墨,你莫非是想重新壮大你们沈家的贩毒生意?”
“你爹的传说,可是人人皆知,但是到了你这一辈,你却投路无门......”
陈亮的话,顿时让沈墨感兴趣起来。
听他的语气,他好像知道些门道。
“那种蓝色药丸,新型毒品,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沈墨没有否认,继续顺着陈亮的话往下说去。
陈亮又突然沉默了。
他好像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沈墨如果想贩毒的话......不是很容易吗?
嘶——
这个小子到底想干嘛呢?
现场,再次进入僵局。
......
“你是说,帝豪夜总会的老板陈亮,逼迫你们吃舒心丸,然后上瘾了继续给他提供服务?”
蓉城警局,当陈澜被抓后,眼里也彻底失去了希望。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只是她没想到,自已竟然会跌落得这么突然。
那三个傻子,竟然是警方的人。
唐龙看着眼前的陈澜,面容严肃,继续发问。
“那你为什么要脱离夜总会呢?”
陈澜低着头,继续解释:“因为菲菲姐可以给我提供蓝色药丸,我自已单干的话,赚得更多,因为菲菲姐是夜总会里的劳模,她能以低价从陈亮手里拿药。”
“而我这种业绩一般的,要想从他手里拿药,价格要高出好几倍。”
“迫不得已,我才这个样子,我真是走投无路......”
任何罪犯,都可以说自已是走投无路,但他们在犯罪的那一刻,却没有想到自已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唐龙并不会同情陈澜,只是淡定地询问有关毒品线索的问题。
“所以说,所有的蓝色药丸,都出自陈亮之手?”
“你知道,他的毒品是从哪儿来的吗?”
线索已经十分明了,陈亮就是那个毒贩,但是他不对外售卖,仅仅只是用毒品控制手底下的舞女,让她们去出卖身体给自已赚更多的钱财。
虽然没有大面积扩散,但这种毒品却有极强的上瘾性,唐龙害怕......
“这个我也不知道,陈亮取毒品的时候,一般都是从自已的保险柜里拿,他的柜子里仿佛有取不完的蓝色药丸,至于他是从哪儿进货的,我们都不知晓。”
“平日里,他都在夜总会忙碌,接触的人鱼龙混杂,或许是在跟别人应酬的时候,别人把毒品塞给他的吧......”
应酬?
唐龙的眉头开始皱起。
陈亮的朋友,大多数跟他一样的娱乐行业的老板,什么开洗脚城的,开KTV的,其实大多数也做的是擦边生意。、
跟赌色都沾点关系。
会不会这些毒品,只在这些行业内部传播呢?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陈亮在哪儿!
必须要找到他!
“唐龙!”
审讯室门外,赵刚锋的喊声让唐龙紧张的情绪顿时松缓了一些。
他起身往门外走去,发现赵刚锋的身旁还站着严莉。
“你忙得怎么样了?”赵刚锋先是客气地关心问了一句。
唐龙连忙着急地说道:“赵局,已经有重大线索了,目前只需抓到帝豪夜总会的老板陈亮,就明了了。”
赵刚锋听后,也满意地朝唐龙点了点头。
“不愧是缉毒出身,效率就是好。”
“不过你这样单打独斗注定是走不远的,所以......”
说到这里,赵刚锋又瞅了一眼身旁的严莉。
只见严莉的手里提着一个花篮,另外一只手还捧着一束花朵,脸上也带着热情的笑意。
“有些事儿,多带带严莉。”
“正好,牛局不是出院了吗,你带着严莉去牛局家里......”
听到这里,唐龙心中反感无比。
特别是严莉,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牛局?
“赵局,改天行不,我正忙呢。”
“再说了,严副组长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找不到牛局的家在哪里吧?”
唐龙不耐烦地看向严莉。
严莉没有生气,整个人的锋芒收敛了许多。
她淡定地笑了笑:“我自然找得到牛局的家在哪儿,但我害怕牛局不让我进她家的门,所以我需要一个引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