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早晨用四条腿走路?
中午用两条腿走路,
晚上却用三条腿走路?
张恨水看着这个谜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一个物种,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变换三次呢?
这个谜语被称之为“斯芬克斯之谜”是世界闻名的谜语。
古代人也真够无聊的。
张恨水没有兴趣去探索谜语的答案,随手关掉了手中那本《古希腊神话之谜》。
却发现,一旁的鲁玉却格外关注着自已。
张恨水皱眉盯了回去。
“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恨水的一句话,直接让鲁玉脸红得没办法回答。
鲁玉嘴里吞吞吐吐地解释道:“你......你......胡说什么呢!”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正是少年怀春的时候。
而且他们又是走得最近的同龄人,互相喜欢也是正常的。
只是张恨水的大脑,跟同龄人的脑袋想得完全不一样。
他并不在乎,班上谁暗恋谁,谁又给谁写了情书,虽然这些事情,都是校园里最美好的回忆。
但他的心里,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他爹死后,他该怎么办?
或许他不该在18岁的年纪,过早地思考死亡。
但当下,父亲的癌症越来越焦灼,随时都有可能哏屁,他不得不去面对死亡。
“鲁玉,我马上就要成为孤儿了。”
“但是,我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了。”
“你说我是该伤心,还是该高兴呢?”
张恨水突然朝鲁玉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鲁玉听后,心情复杂。
因为她还不确定,张恨水是不是顾飞燕的儿子。
山城的顾飞燕突然失踪,并且沈墨也叫她不要去管顾飞燕的事情。
但她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张恨水,百分之九十,就是顾飞燕的儿子。
“你不可能成为孤儿。”
所以,鲁玉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恨水听后,自嘲地笑了笑。
“你应该知道,我爹得了癌症这事儿吧?”
“我就这么一个爹,五湖四海之内没亲戚。”
“我怎么就不可能成为孤儿呢?”
“啊!我知道了!”
突然,张恨水一脸惊奇地看向鲁玉。
“你想成为我的家人对不对?”
“你要跟我结婚?这样我就有新的家人了,就不是孤儿了。”
鲁玉再次被张恨水的脑回路弄得无语。
她嫌弃地白了一眼张恨水。
“说真的,你这种男孩子,很难讨女孩子欢心。”
“除非你跟我一起考上电科大。”
“蓉城的理工男,在相亲市场上可是很受欢迎的,特别是电科大毕业的男孩子。”
鲁玉又想诱导自已考所谓的大学。
现在的张恨水,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他都快继承巨量遗产了,还在乎这点学历?
有了钱,他干什么不行?
“啊,对对对,考上了电科大,我爹也不用死了,自动套上光圈成为了天使,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听着张恨水轻浮的话语,鲁玉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他的脑袋。
“哎哟——”(>д<)
张恨水疼得大叫起来。
“鲁玉,你这么粗鲁,是不会有男孩子喜欢的。”
张恨水一边摸着疼痛的脑袋,一边委屈地朝鲁玉瞅去。
鲁玉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哼,要你管?”
看着鲁玉气鼓鼓的模样,张恨水的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
他的高中生涯即将结束,他的人生选择,才真正开始。
或许鲁玉并不了解自已。
他并非不想跟她一样。
安安稳稳地考大学,然后在高中毕业后,向自已喜欢的姑娘表白,哪怕是失败,也能留下青春的滋味。
之所以开始颓废。
之所以变得丧气。
是因为他知道,父亲在欺骗自已。
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
高考前一天的那个夜晚。
空气中流动着躁动的气息。
张恨水乔装打扮了一番,穿上了父亲平时都舍不得穿的POLO闪,将昂贵的头油抹在头发上,最后再戴上一副酷酷的墨镜。
看着镜子里的自已。
张恨水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认真打扮起来,还算是个酷哥。
之所以要打扮成这样,是因为他想去探知父亲的秘密。
通过这几天的跟踪。
张恨水发现,自已的父亲总是喜欢出入府南河区的迈阿密酒吧。
没想到那个老家伙,临死之前还要花天酒地?
不过,在张恨水的心中,他似乎还有别的猜测。
这个猜测就是关于自已的母亲。
说不定年轻时的张铁柱,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去酒吧消遣舞女。
说不定他十八年前,跟哪个舞女眉来眼去,然后才有了自已。
而此刻,张铁柱频繁地出入迈阿密酒吧,说不定就是为了自已的母亲?
想到这里,张恨水的心情便开始激动起来。
自已的父亲,从未跟自已提及过母亲。
虽然小时候也问过他几次,可是他每次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
有时候说出车祸死了,有时候说难产死了,似乎自已母亲的死法,由他的心情而定。
敏锐的张恨水,立即就听得出自已的父亲在撒谎。
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已的母亲没有死。
只是......她不爱自已。
要不然,十八年来,她为什么不出现在自已的生活当中呢?
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快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已的孩子像根野草似的在风中飘摇?
张恨水不信,天底下还有如此绝情的母亲。
打扮完毕以后,张恨水便打车来到了迈阿密酒吧。
虽然他是个富二代,但是这种场所他很少来。
酒吧内,五光十色的灯光,晃着人的眼睛,穿着暴露的舞女,在舞台上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欲望和醉意,填满了这群人的空虚。
所有人都沉浸在虚幻和短暂的快乐之中,只有张恨水显得格格不入。
“真是个烂酒吧!”
“以后我有钱了,一定要把这里改成网咖!”
张恨水随即吐槽了起来。
可是一眼望去,发现在人满为患的酒吧内,寻找一个糟老头子是何其之难。
他一个卡座一个卡座地去看,在舞池里一张脸一张脸地去瞅,而且楼上还有包间。
不动用点特殊手段是找不到的。
张恨水焦急得来回踱步。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下下之策。
那就是闹出点动静。
父亲察觉到自已一定会主动站出来。
只见张恨水拿起一个酒瓶子,狠狠地朝一个桌角甩去。
咔嚓——
爆裂的酒瓶,绽放出无数玻璃碴子,溅射着周围的顾客。
角落里,一个沉默的高个子,瞬间注意到了自已。
“吗的,谁啊!”
“谁扔的酒瓶子!”
张恨水刚想承认,不就是扔个酒瓶子吗?能赔多少钱?
他的目的是把事情脑袋,让张铁柱那老小子注意到自已。
可是那个沉默的高个子男人,一眼就认准了自已。
他的身材无比魁梧,肌肉将身上的T恤撑大,露出硬朗的肌肉线条出来,一双空洞的眼神,宛如地狱里的使者,被释放在人间,即将要作恶。
这是这家酒吧的酒保?
张恨水心里正疑惑呢,突然旁边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张恨水?”
张恨水身体一惊,回头看去,发现一个跟这家酒吧格格不入的女人。
一个坐在轮椅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孩,正审视着自已。
“鲁玉?”
不是吧,这也能遇上?
都说学校里的乖乖女,都是反差怪,越老实,玩得越花,想不到鲁玉平日里,竟然爱往这种场所里钻?
就在张恨水心中疑惑的时候,鲁玉突然也瞅见了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跟我走,那是黑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