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真实姓名不详。
年龄在30到45岁之间。
性格粗犷,且记仇。
之前在蓉城,是沈临风手下的清道夫,专门替他杀人平事儿。
现在,他是勐拉城市防卫军的总队长。
几乎一半多的兵站,火力网点都要听他的调遣。
在白家军当中,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行啊,出息了,什么时候回蓉城接你爹的位置?到时候我继续跟着你们沈家干!”
刀哥上下仔细端详了我,似乎也从我的眉宇之间瞅出了一丝跟沈临风一模一样的气质,才开口客气地说道。
我腼腆地笑了笑:“快了,快了......”
“苟旦,上次见你时,你还在山城!”
“没想到一眨眼就到勐拉了。”
刀哥轻叹一声,眼里满是过去的回忆。
我也想起,刀哥曾经来山城找过我,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处境还十分尴尬。
我左手搭在刀哥的肩膀上,右手搭在陈霏阳的肩膀上,瞬间感叹起来:“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看得出,陈霏阳和刀哥的眼里,都迸发着野心。
现在他们都寄人篱下,急需一个机遇,翻身做主人!
而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那个等待多时的机遇。
一旁,陈霏阳连忙朝刀哥提醒起来:“刀哥,苟旦还要去见白老大,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喝一杯?”
陈霏阳的眼神,朝刀哥眨了眨。
刀哥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行!这顿酒必须我请,晚上9点,我在迈阿密酒吧等你们!”
刀哥说完,无比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异常兴奋的他,跳到自己的悍马车上,拿起上面的机枪对着天上大喊:“苟旦,听好了,我给你放几个炮仗!”
哒哒哒——
猛烈的枪声,打破了整个勐拉市的平静。
我们坐在车厢内,看着刀哥疯狂的举动,心中多少都有些惊讶。
“苟旦,我跟刀哥的心情一样,都期待着你的到来。”
突然,陈霏阳盯着我说道。
我愣了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虽然我跟刀哥,都在白家做事,但我们两个都很怀念曾经在蓉城的时候,并且我们心中永远只有一个老大,那个老大只能姓沈!”
炽热的目光,从陈霏阳仅剩的一只眼睛当中迸射出来,看得我心头发慌,我不敢跟她对视太久,没过几秒就慌张地将眼神转移。
“说.....说什么呢你。”
“这......可是在白家的地盘上!”
我低头看着弱小的自己,连一个白振虎都对付不了,还想让我对付白家?
陈霏阳倒是不着急,反而充满仔细地说道:“我在说什么,等你看见白风清就知道了。”
等我看见白风清就知道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疑问,随着货车的滚轮,一同驶向了勐拉市的中心。
......
勐拉市的繁华程度,远远比不上蓉城。
街上基本上是两三层楼高的自建房,稍微高点的商业大楼都有白家的人把控,基本上跟国内的四五线城市差不多。
滋滋——
随着一阵刹车的声响,一个方形的白色建筑骤然出现在眼前。
“这里叫做天宫一号,是白家的府邸。”
陈霏阳率先下车,指着眼前宏伟的建筑朝我们介绍起来。
天宫一号,跟现代化的宫殿一样,外边整体用白色玻璃笼罩,前方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上满是巡逻的白家军。
“张幼蓉,你继续坐车,司机会安排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随后,陈霏阳看向了车内的张幼蓉。
张幼蓉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把怀中熟睡的三小姐递给了我。
我连忙接过三小姐,低头看着她。
三小姐的面色好了许多,脸色甚至有些发红,额头也有些许烫,似乎是发烧了。
“苟旦,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货车再次发动,坐在车厢内的张幼蓉不舍地朝我挥手。
我神情复杂地看着离开的张幼蓉。
不知道下一次遇见她,又会在什么时候......
“进去吧!会有专门的保姆来照顾三小姐的。”
陈霏阳带着我朝天宫一号走了进去。
天宫一号的内部,果然跟宫殿一样,洁白的墙面一尘不染,屋内的家具似乎都是用特质的玻璃制成的,看上去透明无比毫无杂质。
一个面容慈善的女保姆,从我手中接过三小姐,然后开始给她检查起来。
陈霏阳接着带我往深处走去。
“这里很大,第一次来没人带路的话容易迷路。”
“白老大喜欢安静,一会儿你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声音要尽量放低,态度也一定要谦卑。”
一路上,陈霏阳给我介绍起这里的规则来。
走廊上,我看见了各种名画,虽然有些是仿品,但不难看出屋主的艺术造诣不低。
突然,一幅不知名的画却深深地吸引住了我。
那是一幅海浪的画面,巨大的海浪即将吞噬渺小的渔船,可渔船上却站着一个坚强的老人,老人正全力控制着船帆,企图用他弱小的力量去对抗大自然的法则。
我不懂颜料,不懂油画技巧,更不懂什么光影结构,但这副简单明了的画,仅仅凭借画面就将我深深地吸引,仿佛画中的老人,跟我一样,在风雨中飘摇,而我却不得不拉紧船帆跟海浪做斗争,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苟旦!”
远处,陈霏阳回头看向我,才发现她独自走出去十来米远了。
我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踏踏踏——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苟旦!等等我!”
回头看去,居然发现苟圣激动地朝我跑来。
他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嘴里还叼着一个面包,似乎刚刚还在吃饭,不过表情却异常兴奋。
“我.....我跟你一起......一起去见我爹!”
苟圣激动坏了,边喘气边说道,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
我好奇地朝他发问:“你来了多久了?”
苟圣不好意思地回答起来:“我早就来了,白风清一直在忙没有机会见我,不过他却想见你,我觉得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