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周正的车内,我深沉地吐了一口气。
<span>这<span>些天,我发生的<span>所<span>有事情都告<span>诉<span><span>了<span>周正。
周正也皱着眉毛,心中十分愁苦。
不过他的愁苦,更多在于把张幼蓉给牵扯进来了。
“蓉蓉那边,我会跟她说,让她暂时离开蓉城一阵,至于这个案子的进展,我们必须要加快了。”
周<span>正<span>十分肯<span>定<span>地朝<span>我<span>说道。
“在年底,你必须要收集到沈临风以及他手底下的人的犯罪证据,逮捕沈临风,刻不容缓!”
年底?
周正给我下了<span>一<span><span>个<span><span>最<span><span>后<span><span>通<span><span>牒<span>。
已经十月份了,年底......两个月?
我吃惊地看向周正。
“为什么这么着急?”
“你让我上哪儿去弄证据去?”
周正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着急了。
“苟旦,没有时间了,拖得越久,只会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难道你不想跟普通人一样,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吗?”
周正朝我质问起来。
我当然想,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我的生意渐渐好转,健康食堂的模式,也得到了市场的肯定,我的钱越赚越多,我已经不再是穷人了。
但我还要兼顾一个卧底的身份,跟一群罪犯打交道。
我的心里接受着双重折磨。
我已经,不想过这<span>种<span><span>双<span><span>面<span><span>人<span><span>生<span><span>了<span>。
“我比谁都想过普通人<span>的<span>生活,但<span>是<span>你逼我是没有用的,沈临风不露出破<span>绽<span>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你有办法!”
周正突然大喊起来。
“你是他的儿子,他刚刚给你做了亲子鉴定,换句话来说,你就是他最亲最亲的人,去接近他,去跟他回归正常的父子关系,关系好了,他自然什么话都会跟你说了。”
“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孩子跟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正这是在逼我。
他不明白,我的心中究竟有多么煎熬。
不过他说得对,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女人跟孩子。
我才不会去当软肋,那只有拿沈临风的女人去当软肋了。
梅姐......
只有<span>牺<span>牲一<span>下<span>她了。
但这么做,我......
心中,又陷入了纠结。
“年底,必须在年底,抓捕沈临风,上面给我下死命令,我也给你下死命令,如果年底我抓捕不到沈临风,那么......”
周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好奇地看着他:“那么什么?”
周正突然<span>摇<span>了摇头,笑<span>着<span>看向了我。
“苟旦,你也算是我半个徒弟,如果有一天我牺牲了,你愿意接我的班吗?”
牺<span>牲<span>?
我越<span>发<span><span>觉<span><span>得<span><span>今<span><span>天<span><span>的<span><span>周<span><span>正<span>很奇怪。
“你说什么屁话?你又不是在边境,你在内地城市里,谈什么牺牲,别特么晦气我好不好?”
虽然我的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其实很担心。
周正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好奇。
此刻,我的脑袋里,满是周正单枪匹马闯进沈临风的地盘大杀四方的场景。
他不会真想做这个英雄吧?
“呵呵,说起来还真是个笑话,我单身了一辈子,把蓉蓉当亲生女儿养着,但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儿子......”
周正说着又看向了我。
眼神当中,<span>竟<span>然<span>流<span><span>露<span><span>出<span>父爱的感觉。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用手不断搓着自己的胳膊,无比嫌弃地看向周正。
“行了,你别说话了好不好,我感觉你越来越娘们儿了,闭嘴吧!”
周正没有理会我,自说自话道。
“要不你认我做干爹吧?”
“我死了,财产你跟蓉蓉平分......”
我白了周正一眼。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撒海里去,让你永远都<span>回<span><span>不<span><span>了<span><span>家<span>!”
“好你个浑小子,你就这么对待师傅我?白眼狼!”
周正用手重重地拍打着我的脑袋,嘴里骂骂咧咧。
其实我的心里还挺伤心的。
因为我知道,周正是真的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而一切的原因,都是我在卧底上没有任何进展,他只能亲自出马。
此刻,我也狠下心来,为了不让周正这个老头子的骨灰被我撒进海里,我还是逼沈临风一把吧。
争取早日拿到证据,早日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
天气愈发寒冷,我裹着衣服穿过街道走回了自己的小区。
坐上电梯来到公寓的走廊上,上面的通风口刮着忽忽的<span>寒<span><span>风<span>,<span>走<span><span>廊<span><span>上<span><span>的<span><span>声<span>控灯,被这杂乱的风声,弄得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极其阴沉,极其恐怖。
我加快脚步,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但是越走越近,我猛然发现自家的门口处竟然放着几支蜡烛?
烛光<span>在<span>阴<span>暗<span>的<span>走<span>廊里一闪一闪的,看得我背后发<span>凉<span>。
传说当你感觉周围环境不对劲时,就是被脏东西给盯上了,这个时候,你干万不能回头,因为你的头顶,左肩右肩膀上分别有一盏灯。
一回头,灯就灭了,脏东西就会上你的身。
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
来到门口,我才发现那几支蜡烛的中间,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死人才用黑白照片。
吗的,谁的恶作剧?
我心里想骂娘,想要一脚踹开照片,但在烛火的照耀下我猛然发现,照片里的并不是人。
而是一只可爱的折耳猫。
“呀!”
背后,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传来,一双手朝我推了一把。
心中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整个双腿软了下去,差点没跪在地上。
“谁啊,谁<span>啊<span>,谁啊!”
“无不无聊,有病是不是!”
我大骂起来,回头看去。
张幼蓉指<span>着<span><span>惊<span><span>恐<span><span>的<span><span>我<span><span>哈<span><span>哈<span><span>大<span>笑起来。
“哈哈哈!你胆子真小!”
无语,特别<span>无<span><span>语<span>!
张幼<span>蓉<span>是<span>不<span>是有病?竟玩这些花<span>样<span>?
我想一脚踹开地上那些无聊的破玩意儿,但突然想起,照片里的猫咪似乎是辛巴。
上次张幼蓉还来叫我去参加辛巴的葬礼?
我就抑制住了心中的愤怒,打开门,快速闪身进去,然后猛地关上门。
彭!
直接把她关在了门外。
<span>门<span>外,张幼蓉发了疯<span>似<span>的<span>大<span>喊。
“苟旦,你特么开不起玩笑,我错了,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