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开始犹豫起来。
一个月三干五,算上水电物业,那就是四干块了。
一年就是五万块的房租了。
虽然我也不在乎这点钱,但我也不能随便乱造啊。
就在我闷头考虑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一阵无比急促的脚步声。
踏踏踏
只见,一个踏着高跟鞋,穿着吊带裙看上去十分妖娆的女人,一脸愤恨地走了上来,然后伸手给了我一耳光。
啪
“混蛋!你昨晚睡完了我,就跑了?”
那女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酒气。
我捂着脸,一脸懵。
一旁的梅姐都看呆了。
我十分冤枉看着眼前这位小姐。
“美女,你认错了吧,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那女的双手环抱在胸口,望着我大吼。
“你自己说,你昨晚睡没睡我!”
我压根就没见过她,怎么睡她?
这个时候,梅姐在一旁起哄。
“哟,苟旦,看不出啊,你玩得还挺花......”
我连忙白了一眼梅姐。
“你别嫌事儿不够大啊,梅姐你可要帮我作证,你今天早上是从哪个地区接的我,我可没到过高新区啊。”
梅姐满不在乎地撩了撩头发:“谁知道呢?”
“你还狡辩,这张身份证是不是你的!”
那女人,朝我狠狠地甩了一张身份证。
我拿起一看:“陈阳?”
“我不叫陈阳啊,不是我的,你真找错人了!”
我连忙否认。
可那个女的认定了就是我,伸出一只手就开始找我要钱。
“给钱!不然这事儿没完。”
我笑了笑。
“我给什么钱啊,又不是我睡的你,还有这张身份证不是我的,我只是来租房子的,你要找就找......”
就在这个时候,住在这里的租客,那个看上去阳光帅气的大小伙子突然从二楼走了下来。
“咳咳,那个没事我先走了。”
那男的笑着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从我们中间挤了出去。
我们瞬间意识到,陈阳是他!
那女的连忙追了过去。
“陈阳,你麻痹的,给老娘滚回来!”
看着这副场景,我不由得摇了摇脑袋。
“哎,看上去高高帅帅的,想不到是这种人。”
就连一旁的梅姐也叹气起来。
“哎,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现成的不找,非要去找那种女人。”
我拿起手中的身份证,看了看陈阳的个人信息。
居然才十八岁,跟我一般大......
......
跟梅姐签完合同后,梅姐就走了,而我却还在房子里等待着那个叫陈阳的小伙。
他的家具衣服收拾到一半,就被一个女人追了出去,直到下午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屋内的大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屋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一个人的成长,是从他开始到外地独自生活开始的。
而我此刻,也算是开始独自成长了吧。
夜晚,陈阳居然还没回来!
我也等得不耐烦了,打算出去吃个饭。
屋子的锁是智能门锁,梅姐跟我换完了密码就走了,而陈阳所用的旧密码也失效了。
就算他回来,也进不了门。
关上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我居然收到了陈霏阳的电话。
这女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她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不接。
“霏阳姐。”我连忙接通了起来。
电话里,陈霏阳无比关心地朝我问了起来。
“苟旦,你租好房子了吗?”
她问我这个干嘛?
“刚刚租好,怎么了?”
“租在什么位置?”陈霏阳继续发问。
“高新区。”
“高新区哪个小区,那栋楼,几号房间?”
我愣了愣,不耐烦地回答起来。
“阳姐,你要干嘛?晚上要来偷袭我啊?”
又是一个年纪比我大的女人,抱着一些不明所以的理由关心着我。
陈霏阳笑了笑:“哼,我巴不得我要来偷袭你呢,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我害怕王枭会来找你的麻烦。”
王枭?
我想了想,这个小区的安保还不错,而且王枭应该也找不到这里来吧。
于是就拒绝了。
“不用担心我,我是什么人,还用得着你担心?”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
挂断电话,我心情复杂,我知道陈霏阳是出于好心,但是我宁愿她多恨我一点。
因为我知道,我终究是要背叛她的。
我可不想,她拿我当好兄弟,然后我在她背后默默捅刀子。
我的心里无法再承受这种痛苦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她冷淡一点,她自然就跟我生疏了。
到时候,我对她下起手来,心中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不过说起陈霏阳,我还真忘了一件事。
我记得我很早就拜托过张幼蓉帮我调查一下她。
张幼蓉这妮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信呢?
于是我给张幼蓉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张幼蓉才肯接通。
“财神爷,怎么了?”
上次我给了她几根金条当作报酬以后,她就拿我当财神爷了。
不过我不反感她对我开这种玩笑。
“知道我是财神爷,还不拜见我?”
“好啊,拜见财神爷,请问财神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发财?”
张幼蓉是个机灵的姑娘,说话我绕不过她。
“你什么时候发财还不是要看你,上次我让你调查的那个人呢?”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果然,电话另一头停顿了两秒钟,然后才回复我。
“陈霏阳?”
还好,她没有忘。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啊,就看你想不想要。”
张幼蓉还故意吊着我的胃口。
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又想要钱了。
“2万。”
我直接说出了这个数字。
张幼蓉显得十分失望:“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我觉得好笑又好气。
这妮子真把我当作财神爷了?
“1万!”
我大声说道。
“不是,怎么越来越少了啊?”
这个时候,该还她着急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跟我交易,定价权是在我手上,不是在你手上懂吗?”
我以为自己能够拿捏住她。
没想到张幼蓉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女人,对付男人还真是有一套啊!
要不是我急着想要张幼蓉的资料,我还真想......
没办法,只能放下脸面重新打了过去。
“对不起,我刚刚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你说个数。”
“3万!”
张幼蓉回答起来。
我的心在滴血。
将近半年多的房租啊。
就为了得到张幼蓉的资料。
没办法,想要打倒一个敌人,就得先了解他。
为了能让我从这些操蛋的事情快点脱身出来,我咬咬牙一口同意了。
“行吧,3万就3万,你就逮着我的羊毛薅吧......”
“我在爱琴堡小区,赶紧来接我!”
......
小区门口,一辆霸气的牧马人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慢慢摇下,一个涂着红口红,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朝我招了招手,她的怀中还抱着一只柔软可爱的小猫咪。
打开车,我丧气地看着她。
“你要价太贵了,一点也不良心。”
张幼蓉却摸了摸怀中的小猫咪。
“贵吗,一点也不贵,我可是要挣钱给辛巴买猫粮,对不对辛巴?”
张幼蓉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又立即改口。
“哦,不对,是墩子,对不对墩子?”
“墩子可是苟旦的好兄弟,苟旦怎么会亏待了自己的兄弟呢?”
道德绑架,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我十分无语地看向张幼蓉。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这么老实善良的人,完全拿捏不住。
找老婆,干万不能找这种女人。
“张幼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要的资料呢?”
张幼蓉冷漠地看着我。
“我要的钱呢?我要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