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陈中原家没有锁门,楼下的一些住户干脆也没有锁门。
林尘在门口喊道:“三叔,三婶!”
穿着宽松的旧工作服,完好的袖子和手套,脸上戴着口罩。
你害怕被热油溅到吗?
林尘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差点没认出来。
“三……三姨?”林尘问道。
沉静雅道:“小林来了,你来尝尝我刚做的炸丸子吧。”
林尘看到这个架势,基本上对沉静雅的炸丸子不抱希望了。
把装鞭炮的袋子放在门口,拎着装虾的袋子走到厨房。
这时,北房的卧室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喊道:“哥,新年快乐!”
林尘看到是陈小雪,笑着说道:“小雪,拜托,猫病了,我给你发红包吧。”
不过,林尘的红包却没有小舞那么诱人。
当小舞毛茸茸的脑袋从林尘腿上露出来的那一刻,陈小雪眼睛一亮,立刻就跑了出去。
林尘看了小舞一眼,果断放弃,进了厨房。
煤气灶上,摆着一大锅炸豆油。
林尘呵呵一笑,伸出手,就朝着盆子跑去。
陈静雅瞪了他一眼:“你先去洗手!”
林尘无奈,只好走到池边,先把虾放进去。
陈静雅一看,吓了一跳:“哎!这么大的虾你从哪里弄来的?”
林尘笑道:“今晚是哥们给你的,红烧大虾。”
陈静雅虽然过着富裕的生活,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海鲜了,她很期待。
“我三叔呢?还没下班呢!”
陈静亚说:“估计四五点钟,市局领导就会分批到基层派出所去慰问。”
林尘并没有太惊讶。
基本上这个时候警察和消防员比较忙。
不过,陈中原的水平并不低。只要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亲自去做。
他伸手,抓起一个肉丸,扔进嘴里。
有点煎,不过调料不错,有干香,挺好吃的。
“三婶,请把锅的火调小一点。”林尘也不客气,边吃边挑剔。
陈静雅是个好人。
虽然她经常做饭,但其实她对自己的厨艺没什么信心。
林尘又拿起了一颗炸枣。
他最喜欢吃炸枣了,又香又甜,怎么也吃不够。
“三婶,我可以做什么工作呢?”林尘擦了擦手上的油,问道。
陈静雅知道自己的能力,并没有为她做一切。
她对着厨房后面的一个水桶低声说道:“中原昨晚带回来了,你觉得你能行吗?如果不行,你就等着吧,等你三叔回来了,就让他照顾好自己吧!”
林尘听出沈静雅语气里带着一丝怨恨,他不知道桶里装的是什么。
他冒犯她了吗?
林尘走过去,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
那是一个铁皮做成的桶,很小。
里面的水不多,但
“哎哟!好肥的黑鱼啊!”林尘伸手捏住鱼的后脖颈,将其提了起来。
真的很重!
可惜他没有办法仅仅用手掂量一下重量。
但这也不足为奇。
这么大的鱼,抛起的时候威力非常大。
没有一些经验,确实是无法克制的。
林尘虽然经验不多,但是却很有干劲!
“三婶,这鱼真好吃!”
啪的一声,林尘把鱼扔了回去,说道:“这条鱼我等会儿煮好了,给你打一锅水来煮鱼。”
“水煮鱼?”
陈静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道菜,不过这名字似乎有点不靠谱。
大多数这些淡水鱼都有强烈的泥土气味。可以直接放在水里煮吗?
不过沉静雅知道林尘并不大意,所以只能耐心等待,晚上再观望。
林尘道:“阿姨,这鱼你先别忙了,等煮熟了再杀吧,放久了就会变味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轰隆隆的声音。
陈静雅看了一眼窗外,嘀咕道:“谁家的倒霉孩子这个时候踢球?声音好大啊!”
林尘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两脚踢的声音这么大。
大的?它比一般的大很多。
难道周鹏那家伙弄了这些鞭炮,还加了特殊的配料?
不过,几乎可以肯定,陈静雅所说的倒霉孩子很可能就是她的儿子。
他穿着警服,走进房间,抬手将大帽子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
“小林来了!”陈忠远打了个招呼,忙脱衣服洗手,准备烧灶。
林尘不再吃瓜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鞠躬:“三叔,新年快乐!祝您春风得意。”
一旁的沉静雅撇了撇嘴,道:“我一日可看遍长安花!”
林尘愣住了,看向陈中源,陈中源略显尴尬。
陈静雅显然有些古怪。这绝对不是针对林尘的。
刚才两人有说有笑。
既然不是林尘,那就一定是陈中原的错!
而且,他刚才说的话都是即兴的。
今年正好是马年,他脱口而出,但又怕运气不好。
沉静雅的下一句“一日看尽长安花”,显然另有所指。
陈忠远这个浓眉大眼的男人,在女人身上也犯过错吗?
林尘看着陈中远,投来询问的目光。
陈忠远苦笑道:“你在小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
其实陈静雅一开口,她也知道这句话太过分了,语气弱了一些:“哼!小林又不是外人。”
陈忠远无奈的说道:“陈静雅同志,我发誓……”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沉静雅就瞪了他一眼:“好了,过年真好。是啊,刚才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陈忠远立即下了坡,俯身低声说道。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陈静雅就哈哈大笑起来,轻轻拍了拍他。
过了一会儿,陈中原换好了衣服,把林尘叫进了厨房。
林尘和沈静雅已经把之前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对于陈静雅刚才说的话,陈忠远先去厨房看了一眼水槽,然后转身对林尘说道:“你好啊!这么大的虾,你从哪里弄来的?”
林尘笑道。他说:“我们院里有个哥们说是他岳父从山东弄来的。”
陈忠远没有再多问,道:“这么大的虾,煮起来可不容易,听你阿姨说,要做点油焖的吗?”
林尘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一会儿就来,煮吧!”
陈仲源道:“别什么都做,四个就够了。”
林尘应了一声,又想起了那条黑鱼:“三叔,那条鱼是怎么弄到的?”
陈忠远一边倒油开始做饭,一边奇怪地说:“你没告诉我该怎么做,水煮鱼?”
林尘说:“我也在想,不过水煮鱼得切成鱼片,今天不是过年,不能吃整条鱼。”
陈忠远道:“没那么重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阵刺痛,蒜苔煎蛋已经入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