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笑了笑，他今天来有几个目的，试探一下李副局长的态度，加深与李副主任的感情，并强化蒋东来在轧钢厂保卫部的地位。
三个目标都实现了！
接下来就是普通的娱乐了。
没过多久，刘助理和蒋东来就给徐大毛打来了电话。
刘助理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显然经历过很多次类似的聚餐，非常熟悉。
蒋东来有些激动。他向李副局长敬了三杯，并拍着胸脯表示忠诚。
徐大茂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连忙敬酒以示忠诚。
但因为想让孩子戒烟戒酒，他只能喝茶，不喝酒。
可惜，他的处境和蒋东来完全不同。
蒋东来确实有能力，李副局长也很喜欢他的能力。
所以蒋东来的这句话才有价值。
至于徐大茂，李副局长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能力。
电影播放得很好，但是它有什么用呢？
在这一点上，徐大毛比傻朱还差。
李副局长真正喜欢徐大茂的地方是他作为楼宏义女婿的身份。
这个身份，意味着徐大茂能够给他带来超额的财富。
林尘坐在酒桌上看着徐大毛喝了很多茶，蒋东来脸红了耳朵发烫，刘助理大声唱歌……
只有李副局长看上去喝醉了，但眼神却是清澈的。
突然，李副局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林尘。
林尘没有躲闪，目光直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清澈而平静，却同时笑了，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刻，就像是喝着酒认识了一位知己。
直到晚上八点多，比赛才结束。
工厂的小车队只有一辆上海牌汽车和几辆苏联嘎斯吉普车。
但这些车只能在外出公务时使用。
就连李副局长也没有专车。
最后，还是蒋东来骑着跨斗摩托车，把李副局长拽了回来。
林尘和徐大茂悠闲地向庭院走去。
林尘假装喝醉了，让徐大毛帮他推自行车。
徐大毛双手握着冰冷的车把，仍是一脸茫然：“小林，你说今天我们是……”
林尘淡淡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还在担心什么吗？”
徐大毛皱起了猪肾脸，道：“我还是受不了！你说我今天没喝酒，李副局长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林尘看了徐大茂一眼：“那你能破戒吗？”
徐大茂顿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这绝对不可能！你要是冒着不做官的危险，生个儿子也不能耽误啊！”
林尘摊开双手：“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确实是这样啊！”徐大茂干笑一声。
林尘又道：“毛哥，我告诉你，你把心放在心里，今天我要见李副局长，你明天就把礼物送给我，看看他是否接受。就是这样！”
徐大茂眼睛一亮：“没错！”
林尘笑道：“我本来就跟你说了啥？今天带你来，吃了这顿饭，就算你敲了李副局长的门，接下来，能不能把事情处理得漂亮，就看你自己了。有能力啊毛哥。”
徐大茂连忙说道：“别打扰我！兄弟，你不能不理我！”
林尘厌恶地摆摆手，说道：“你别过来！我们都来了，我能帮你什么忙？”
徐大茂眼神贼贼的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礼物！你要我送你什么？”
林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开玩笑道：“不用啦！毛哥，你还需要我教吗？你以后可以嫁别人了。老婆，要不我帮你进洞房吧！”
“走吧！”徐大茂着急道：“说真的！”
林尘也接受了这个玩笑：“你要先给我什么？告诉我。”
徐大茂道：“我想，李副厂长什么都不需要，给他烟酒也没啥意义，直接给钱不是更好吗？”
林尘不置可否，听着。
他接着说。
徐大茂道：“要不我从岳父那里去弄一株上好的人参，送给李副局长如何？”
林尘撇了撇嘴，道：“你在想什么？很好，不过你确定李副局长能辨别人参的好坏吗？他也能正确估价吗？”
徐大茂立刻明白了林尘的意思。
不要把它当成好东西送人，而要把它当成一根草，直接炖鸡。
那就麻烦了！
失去一株人参是小事一桩。
如果李副厂长觉得自己看不起别人，那他就得送礼以报仇了。
徐大毛急忙哀求道：“兄弟，你就别再显摆了，就算求你了，也还不够啊！”
林尘说道：“毛哥，你送人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可能是第一次，就送吧。
第一次，我也不熟悉，既然要送人参，就送人参吧。”
“礼物，我得给别人留下一个印象，让李副局长知道，徐大毛送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
徐大茂皱眉道：“那你送什么？”
林尘指着他说道：“毛哥，你！你得给我解释一下，金条！小黄鱼，大黄鱼！你家里有吗？”
徐大茂突然咧嘴大笑，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尘，哼了一声，咽了口口水，但还是感觉喉咙发干。
林尘见他如此恶劣，笑道：“你怎么这么傻？”
徐大茂急忙说道：“这可能吗？李副局长可以接受吗？”
林尘鹤心里道：“还有什么礼物是李副局长不敢收的吗？如果上次你只是把两条大黄鱼拍在桌子上，现在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但这是不对的。
徐大茂说道。
林尘笑道：“毛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指出你是楼局长的女婿吗？”
徐大茂摇摇头。
他过去从来没有太关注过这段关系。
徐大毛总觉得岳父一家人看不起他，这几年他心里一直有一根刺。
直到最近，我开始读《毛选》，渐渐地我似乎明白了楼家的用意。
把女儿嫁给他这个三代农民，就是想利用他的身份保护楼小娥，以防万一。
林尘道：“上次，李副局长没有收你的礼物，一是因为你贸然找上门来，人们不知所措，想出来吗？说白了，我就是不喜欢你。”
徐大茂仔细听着，沉默不语。
林尘继续道：“可现在，你从一个电影放映员变成了楼导的女婿，要么什么都不送，要么要送礼就得送大礼！不然的话，副导李氏就得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不起别人。”
徐大茂咽了口口水，在林尘的引导下，他终于明白了：“两条……两条大黄鱼？”
林尘点头：“至少两个，不然我还不如不送呢。”
徐大茂眼睛转动着，大脑飞快地思考着利弊，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林尘没有催他。
反正也不是送他的礼物，所以他来得及说道：“毛哥，这件事不急，你回去和楼姐商量一下吧。不过我估计如果有两条大黄鱼的话，这将不仅仅是一份礼物。”工作调了，我终究还是要任命你为副科长。”
徐大茂顿时瞪大了眼睛，喝道：“副科长！”
林尘微笑道：“别激动，这只是职位，不是级别。想要成为正职的副科长，还得经过几年的资历。”
徐大茂并不关心这个。
副科长就是副科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