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开往水泉市东区的吉普的后座中间,一位光头老者闭目而坐,仔细一看竟然是位老和尚。
老和尚气息稳重,坐如泰山,急速飞驰的车子却不能给他造成任何的颠簸,以此来看这绝对是位超级高手。
在他左右还有两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大眼一看便知是个中好手。
“威龙大师,这次还真是不好意思,还要您亲自下山跑一趟!”
前排副驾驶一个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一条骇人刀疤的中年男子转头说道。
那道刀疤,从右上角眼角一直贯穿整个脸部到左下角的下巴,看起来极为渗人。
“好说,崔家有佛缘,帮他们也是方丈的意思,而且我大佛国寺也必须告诉世人,武术是我们丽国发明的,华夏只不过是一群贼而已。”
老和尚权威龙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跟轻视。
刀疤中年男子见状顿时就赶紧提醒:
“威龙大师您可千万不要误会,这次我们的目的只是去给叶问天送请柬,到时候崔氏大会上崔家自然会动手收拾叶问天的。”
“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毕竟那可是连南宫天无那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都能灭掉的。”
刀疤中年男子生怕权威龙搞出什么岔子,毕竟这次他们的目的也仅仅只是送请柬,请水泉第一高手权威龙只是崔家不想落了面子罢了。
“呵~可笑,什么狗屁大宗师,华夏的武术都是抄袭我们的,武术都是我们丽国发明的,你看看现在流行全世界的跆拳道,难道不是我们丽国的么?”
那权威龙拿出之前崔家给他的叶问天照片,看了一眼之后便是轻蔑一笑,然后还指着刀疤中年男子喝道:
“实话告诉你,跆拳道只不过是我大佛国寺随便流出去的一个极小分支罢了,只要我们想,大佛国寺分分钟统治全世界的武术,所谓的什么大宗师来也是被我一巴掌拍死!”
权威龙语气猖狂,在他眼中,什么都是丽国发明的。
“还送什么请柬,崔家不是想要什么玉坠么,等会儿我直接过去问那小儿要来便是,他要是识趣给了就算了,要是不给,我不介意一指头碾死他。”
刀疤中年男子见他如此轻视叶问天,便忍不住再次出声:
“威龙大师,华夏的大宗师真的有两把刷子的,而且消息称叶问天将大宗师都给灭了!”
“你亲眼看到了么?消息称消息称!你们都被人耍的团团转懂么?亏你们还是年轻人,脑子一点儿都不灵光。”
权威龙大智若愚的冷哼一声,看着他们的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威龙大师此话怎讲?”刀疤中年男子懵了,他一直拦着权威龙就是怕他到地方忍不住跟叶问天干起来,但现在看起来事情难道真的有蹊跷?
“小海啊,亏你也算是武道高手,我真的是懒得骂你,你们整天就只看消息,就从来不自己思考的么?”
“武道一途没有捷径,唯有勤一字通天,老衲三岁开始习武,十六岁才算是真正入门,如今都五十八了,五十五年来勤学苦练从不松懈,一手大佛国手岩石都可劈开,子弹都能躲避!”
“但姓叶的小子才多大?二十有余,他就算是在娘胎里开始修炼你觉得会是我的对手么?”
权威龙一脸的不屑,谈及自己的厉害更是信心十足。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消息,但你们却是连消息都没做足功课,据我所知崔家的那个合作伙伴南宫世家明显是功高盖主,最后惹了华夏大佬不乐意了。”
“你感觉一个家族能跟整个华夏斗?别闹笑话了行么?在我看来叶问天只不过是华夏推出来的一个布娃娃罢了,布娃娃是谁操控的?真正灭了南宫世家的又是谁?这些问题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好么?”
权威龙一脸的得意忘形,仿佛是看穿了一切。
“对啊,威龙大师此言有理,我之前也在纳闷,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哪儿来这么大本事,现在想想还真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要是加上整个华夏的力量的话,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刀疤脸中年男子恍然大悟,这是一些高层经常用的手段,他们来办事儿,找个人顶替就行了。
而叶问天,不过便是这个顶替的人,被华夏塑造成一个高手。但其实他就是一个提线木偶,更好被控制罢了。
“亏你也算是一方大佬,竟然被一个小子吓破了胆,可笑。”权威龙嘴角冷笑一声。
“惭愧惭愧!”刀疤脸男子一脸尴尬。
“行了就这么说,等下到地方了我直接要玉坠,给了就放他一命,不给直接一巴掌拍死再找玉坠就行了。”
权威龙一言定了叶问天生死之后便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这是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有水泉第一高手在,今晚的事儿稳了!”刀疤脸男子也略带兴奋。
这并不是说吹嘘权威龙,而是说人家的确配得上这个称呼。
毕竟这个称呼也是当年一拳一拳打出来的,并且他也亲眼见过权威龙一拳干爆一块巨石。
到了他们那种境界,据说体内都已经有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了。
“事交与我,尔等放心!”权威龙冷笑一声,抓着叶问天的照片捏在手中微微一动,再松开的时候照片竟然都快成了粉末。
看到这一手刀疤脸男子也是一脸惊诧,不过随后脸上也绽放出笑容。
按照崔家给的定位,吉普很快便停在了水泉东区叶问天租房的外边。
几人下车之后气势明显就不一样了,有了权威龙的洗脑本来打算敲门的,现在直接一脚抬起来便是准备踹门而入。
但就在大佛国寺的人准备踹门的时候,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却是响在几人耳畔,
“我朋友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你们要是打扰了她休息,今天就一个也走不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愣,猛的抬头顿时就看到院中假山上边,一位假寐的青年盘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