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面色担忧的说道,别看他曾经也在军中担任要职位高权重,风光无限。
可那只是表面而已,和真正的权贵比起来,他沈家,他沈擎天,甚至是省城豪门的叶家,
都不过是他们的一条家犬罢了,这个国度真正的主人,从来不是他们这些草根出身的人。
“爷爷,可陆玄他……”
“爷爷知道你想说什么,倾寒,爷爷也很欣赏陆玄,从第一次爷爷看见叶小友开始,爷爷就想要让他当我们沈家的乘龙快婿。”
“但……你相信爷爷,你还小,根本不明白家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那绝不是一个人可以抗衡的。”
“山河集团的董事长,富可敌国,可毕竟是海外跨国公司,根基不在龙国。
陆小友也的确是人中之龙,可泼天的财富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只能不堪一击。”
说出这般话的沈老爷子,眼神里只有无尽的落寞,还有无奈。
如果他用自己的命可以让白家放过孙女一马,他一刻都不会犹豫。
可,没有如果……
“嗯。爷爷,我知道了,你让我再想想……”
沈倾寒乖巧应了一声,心里却喃喃自语道:
“爷爷,从小
到大,我都听你的,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
“可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像那些韩剧里的女主一般,说自己身患绝症,或者说自己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他?”
“抱歉,她真的做不到……她放不下家庭,却也更放不下他……”
她握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备注了‘老公’的电话号码,却迟迟不敢拨出去,她不知道要怎样和他解释。
其实沈倾寒心里很想自私一回不顾一切的和陆玄一走了之,离开龙国,去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
可是她走了,这个家族怎么办,爷爷怎么办……
……
而与此同时,游轮上一座装修极为古朴的包间内。
陆玄正倚靠在一张暴龙骨所制成的椅子上,椅子的上面垫着一张完整的白虎皮,他在等人。
不多久,屠神和阎罗推门而入。
“主人,根据恶魔岛传回来的消息出,已经调查清楚了,今日叶凝芝安排要和沈倾寒订婚的人是京城白家的白若衡。”
“京城白家,龙国十大家族之一,少主白若衡,武道天赋极佳,纯阳之体,被誉为能够彻底颠覆白家血脉的命定之人。”
“白若衡所修
行的功法乃是‘二十三’蝉,这二十三年来,必须保持元阳之体,一旦找到极阴之体与之交配,便可神功大成。”
“而极阴之体本就是极其特殊罕见的体质,能活过二十三之数的更是百年难遇,
所以白家这几年在民间用各种手段搜刮掳掠了不少拥有极阴之体的女人,许家也曾为白家提供过三名女童,但最后都失败了……”
“而沈小姐,因为您的出手,这才活过了……”屠神看到陆玄脸色微微有异,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还有这种邪门的功法?”
陆玄冷笑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白家妄图用改变家族血脉来达到王权永固的目的?可惜他们找错了人。”
沈倾寒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便不容许任何人来伤害她,哪怕一丝毫毛。
陆玄两指掐诀,很快便算出了沈倾寒所在的方位。
可就在他起身想要去找沈倾寒的时候,谢然找过来叫住了他。
“陆玄,你等等。”
“有事?”
“若雪让我通知你,让你马上离开游轮,现在就走。”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我的事,不需要她操心。”
陆玄眉头微蹙,这唐若雪好端端
的又发什么疯?
在他自己的游轮上面,让他走?
“陆玄,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若雪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你留下来一会回发生什么事吗?
到时候被人赶下去,被人耻笑,受人侮辱的是你!”谢然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她其实原本就不看好闺蜜唐若雪和陆玄的婚姻,只是作为好闺蜜,她也从来没有在唐若雪的耳边说过陆玄的坏话。
不怕男人没本事,就怕男人没有自知之明,陆玄现在的表现,就属于这种。
“为我好,怕我被人笑?你确定她不是怕我出糗,丢了她唐总的脸面?”陆玄反唇相讥道。
“你……陆玄,你真是不可理喻,就算你和若雪已经离婚了,可毕竟有过三年的感情,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该是仇人。”
“好了,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陆玄已经懒得听谢然废话了,没有等他吩咐,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阎罗和屠神就挡在了陆玄和谢然的中间。
阎罗二米高的个头,加上浑身爆炸性的肌肉宛如一辆重型坦克,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鬼气森森,满脸森然的屠神。
谢然被阎罗和屠神吓了一跳,那里还
敢越过他去追陆玄。
“小美女,我们老板不理你,你可以找我谈谈心啊。”屠神笑容阴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然。
“变态!”谢然大叫一声,掉头就跑。
而另一边,可就在陆玄拐弯过一个廊道之际,一道靓丽的倩影朝着他冲了过来。
四目相对,沈倾寒和陆玄撞了个满怀。
“陆先生。”
眼角泪水滑落,沈倾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木桩一般,几乎疯狂的抱住陆玄。
陆玄没有说话,就任由她这么抱住自己,感受着怀中的佳人那琼鼻微微的翕动,小声的哽咽。
“陆先生,我好害怕……”
“傻瓜,怕什么,有我在呢……”陆玄并不太会安慰人。
“我怕你不要我了……”依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沈倾寒觉得自己慌乱的心境总算恢复了平静。
她抬头看着陆玄熟悉的微笑,楚楚可怜道:
“对不起……陆先生,今天,能不能委屈你一下?”
沈倾寒小心翼翼的措辞,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仍旧是怕说错话伤到陆玄的自尊。
她不想的,她知道他有自己的骄傲,如果可以,她哪里舍得让他低头,怎么舍得让他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