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放!你个大骗子,渣男!”
愠怒的尖啸骂声,彻底的撕碎了全场酝酿到极致的氛围和情绪。
哗~轰!
全场哗然,惊呼如雷。
刹那间。
所有目光,尽皆骇然的看向了典礼会场入口。
典礼台上。
陈天放脸色阴沉似水,带着冷意,循声望去。
他听出来了是谁。
结婚五年,这个声音,他怎么会忘记?
只是……为什么是现在?
“妈妈,为什么会来?”
“她,怎么会来?”
陈恩恩和叶琉璃循声望去的同时,异口同声的疑惑道。
典礼会场入口。
唐诗和莫小含并肩而立。
惊呼如潮。
万众瞩目。
可两人,却是不为所动。
唐诗满脸愠怒,气的浑身发抖,美目泛着红血丝,看向典礼台上的陈天放,几乎要吃人。
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她和莫小含坐在车里,看到漫天直升机飞临会场上空,装扮出星空穹顶,洒下漫天花雨的时候。
那一刻,唐诗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爆发到了极致。
他,从来没对她这样过!
他为什么就能对叶琉璃做出这些?
他们才认识多久?
就值得他这么全力以赴?
怒火上头,唐诗甚至连最后一丝的“内疚”都烟消云散。
甚至就连收的那五百万,都觉得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当她推开车
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一定要让陈天放身败名裂!
她和莫小含坐在车里的时候,其实一直都通过莫小含口中的“金主”观看着内场的一切。
可所有的冲击,都远不如头顶的上百架直升机装扮出的星空穹顶和漫天花雨。
“安保,给老夫架出去!”
段老神色愠怒,睚眦欲裂的起身下令。
“等等!”
刹那间,陈天兆早有准备,起身驳斥:“段老,人家女孩子都气恼成这样了,当着这么多豪门家主和势力巨擘们的面,你们不问缘由,就直接要把人架出去,未免太仗势欺人了,更何况人家叶家大小姐和叶家,难道也要蒙在这鼓里吗?”
“陈天兆……”
段老脸色涨红,欲要争辩。
“段老!”
可不等他说完,叶南天便一只大手按住了他肩膀,制止了他。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叶南天收回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叶家,我闺女,敢选天放,那就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
言辞凿凿,铿锵有力。
“琉璃……”
陈天放收回戒指,正要起身。
“戴上!”
叶琉璃眉宇间透着一股阴霾,却是沉声道。
陈天放愣了一下。
叶琉璃转头,坚定地看着他:“我说,给我戴上戒指!”
四目相对。
陈天放心中暖意汹涌。
他感受到了叶
琉璃的怒意,可怒意之上,更是无比笃定的坚定。
他没有犹豫,重新下跪,给叶琉璃戴上戒指。
这才缓缓起身。
“现在,去解决你的事情,我和恩恩这里等你!”
叶琉璃干脆地说着,却是蹲下身,直接将陈恩恩抱在了怀里。
“爸爸,妈妈她为什么这样?”
陈恩恩靠在叶琉璃的怀里,小脸蛋上满是懵懂和不解。
“没事,交给爸爸。”
陈天放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安抚了一句,随即便转身准备下台。
而这一幕,落到怒火上头的唐诗眼里,更是如同雷霆般狠狠地轰击着她的眼球。
更是她脑海中“轰”的一声,彻底失去了理智。
“陈天放,你欺负我五年,骗我五年,我给你生下女儿,最后你却和我离婚,离婚才多久,你飞黄腾达,就准备搞这么打的阵仗,迎娶小三了吗?”
“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我在医院的时候,女儿对我说的那些话,那是一个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到底是你教的还是这个狐狸精教的?你们怎么能这么龌蹉?”
……
破口大骂,尖声厉啸。
唐诗的理智彻底被怒火焚灭,一边朝典礼台走去,一边肆意开火。
甚至,状若疯癫!
莫小含紧随其后,莲步位移,却是心中惊骇。
原来唐诗的
战斗力这么强呢?
进来就把场面哄到了这种程度,也就用不着她继续火上浇油了。
轰!
轰!
轰!
……
整个会场,惊呼声如潮似浪,一浪高过一浪。
豪门家主、势力巨擘们,就算是再磐石的心性,目睹这一幕,听着唐诗的破口大骂、口诛笔伐,也难以保持镇定。
他们其中,不乏有知晓前因后果的。
可知晓归知晓,却丁点都不影响他们的震惊和惊呼。
“疯了,简直疯了!”
“我的老天爷,我以为今晚的新闻已经够爆炸了,却没想到,一浪高过一浪啊!”
“妈的,这个头条搞出来,起码能炸一周的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快拍,快给我把所有细节都记录下来!”
……
媒体阵营们彻底疯狂了。
无数闪光灯密集到毫无间歇,甚至聚集在一起,如同烈日一般耀眼刺目。
“真是优秀,两千万花的一点都不亏!”
陈天兆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一切,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不,应该是物超所值!”
“天兆少爷竟是能想到这一招,真是老夫拍马不及。”
齐归心先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听到陈天兆的感慨,急忙附和起来:“有他前妻在,今晚的陈天放就算是龙鳞加身,也得把他的龙鳞撕碎得彻彻底底,身败名裂!”
“别急,好戏开锣,慢
慢欣赏。”
陈天兆耸了耸肩,示意了一下陆青风:“今晚这场戏,够扒下陈天放的继承者资格了吗?”
“你觉得呢?”
陆青风斜睨了一眼,戏谑一笑,显然是确定的态度。
“胡搞!恶人先告状!”
“真的是不要脸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他对少爷做的那些,真当是掉几滴眼泪,哭着叫个委屈,就能彻底抹平了吗?”
段老和烛龙、孟小轩等人,咬牙切齿,眼中怒火汹涌。
他们身为陈天放近亲之人,何尝不知道陈天放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是天放哥念情,换我反手就是一刀。”
齐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杀意凛冽:“这样的泼妇,已经不叫人了。”
“她在诬陷天放哥哥,我阿佑不允许她这样诋毁我天放哥哥。”
陈阿佑此时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孩童心性的他对陈天放的了解,也知道唐诗的这些话,是在诋毁诬陷。
“对唐家,不论是陈先生,还是你们叶家,不,应该是我们这一派,都太过心慈手软了。”
匡天明跺了跺拐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透着无尽寒意的话,仿若九幽深处吹出的寒风,让周遭的空气都骤降到了冰点。
“所以,你还委屈上了?”
陈天放走下了典礼台,迎着唐诗走了过去。
所在之地,便是焦点,便是全场灯光聚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