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五天时间。
一切都风平浪静。
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顺利的推进着。
“天字追杀令”的暗网杀手,也不曾再出手过。
陈天放每天忙碌着,公司和家两点一线,也是岁月静好。
齐天安葬好小灵儿后,每天使用着陈天放调配好的药剂,伤势也是快速恢复。
这五天时间里,唯一能算的上波澜的。
也就只有从齐家回来后,翌日天一亮,齐家夜幕被战机轰炸的新闻,便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炸了各大媒体头条。
齐家,即将问鼎西南首富的体量,已然是豪门中的庞然大物了。
夜幕下被战机轰炸,不仅是豪门震动,就连坊间百姓们,也是震惊不已。
这五天时间。
齐家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地步。
俨然成了街头巷尾,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各大豪门、势力,更是第一时间争相打探起来。
很快,所有的线索和情报,都聚焦到了……陈天放身上。
一时间。
豪门家主、势力巨擘们,尽皆肝胆巨震,呆立当场。
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了齐家被轰炸,是和陈天放有直接关系的。
百姓们尚且在议论齐家的时候。
各大豪门和势力们,已然聚焦到了陈天放身上。
“少爷,这几天咱们在齐家搞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呢。”
夜幕降临,陈天放带着女
儿,坐在别墅天台的秋千上,旁边的段老忍不住打趣起来。
“瞒不住的。”
陈天放无奈地笑了笑:“议论就议论吧,第二天叶叔和匡老爷子就来问了呢,齐家终究是西南的庞然大物了,一些小豪门和齐家比起来,都只能算作蝼蚁,他家被炸了,这件事就算有遮天手段,也瞒不住的。”
“主要是咱们没有一点要瞒的意思!”
段老咧嘴笑道:“要是知道最后会动用镇南司的关系,超音速战机的动静那么大,确实瞒不住,但咱们隐藏了行踪,还是能避过很多议论的。”
“对齐家不是一件好事,对我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天放怀抱着女儿,轻轻地荡着秋千,洒然一笑:“人的名,树的影,匡二爷这次驾驶战机驰援而来,声势浩大,让那些豪门、势力知晓了我与镇南司的关系,宵小异心也会有所收敛。”
“哈哈哈……倒也是这个道理。”
段老眼眸大亮,朗声大笑了起来:“齐家可都是马上要问鼎西南首富了,镇南司为了少爷一言不合都直接给炸了,其他豪门、势力要是还有二心的话,估计也会提前掂量一下,他们的家宅,有没有齐家那么大,抗不抗炸?”
“这几天估计不仅齐家上下睡不好觉了,就连那些豪门家主、势力巨擘们,怕也是寝食难安,战战兢兢了。”
陈天放揉了揉鼻子,无
奈一笑。
这次为了带走齐天,匡二爷三架战机破空,镇压齐家的动静,确实太大了。
这也让他这张镇南司的底牌,彻底暴露在了各大豪门、势力眼前了。
甚至暴露到了暗网杀手们的眼中。
“估计这几天这么风平浪静,也是和齐家的这次震慑有关!”
陈天放揣测道:“要是这震慑力能一直持续到交卷的时候,那就完美了!”
“但愿一切顺利。”
段老神色沉凝下来。
那晚归家的飞机上,齐天的揣测是卡在陈天放心里的一根刺,何尝又不是段老心里的刺呢?
他和陈天放是奴仆,但感情上早就如同亲人。
从陈天放接下继承者资格,他到陈天放身边辅佐的时候,陈天放的快速成长,一次次惊讶了他。
如今即将交付第一份答卷,他也由衷的为陈天放开心。
“爸爸,今晚都看不到星星呢。”
怀里的女儿,忽然嘟着嘴说。
陈天放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今晚的夜空格外的黑,星月不再。
“没有星星也能享受宁静啊。”
陈天放洒然一笑,念头一动,说:“恩恩,你说琉璃阿姨会喜欢什么样的仪式感呢?”
“花花?”
陈恩恩歪着脑袋,一副思考的样子:“或许也和恩恩一样,喜欢星星和月亮呢?”
“噗嗤!”
段老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天放也是哑然
失笑。
星星和月亮,这样的仪式感谁做得到?
可转念间。
陈天放脑海中灵光一闪,笑着说:“恩恩喜欢星星和月亮,那我们一起给琉璃阿姨准备一场星星和月亮的仪式感吧?”
“好啊好啊,爸爸真的能做到吗?”
陈恩恩顿时开心的笑着,大眼睛泛着光。
段老反倒是笑不出来了:“少爷,你是认真地?”
“当然是认真地。”
陈天放点点头,肃然地看着段老:“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不像。”
段老摇摇头。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夜空。
这星星和月亮,上哪搞出来呢?
“对了段老,齐天的伤势恢复很快,我打算等他伤势好了后,先让他去甲子地产了解一下,然后对他的安排的话……”
陈天放停顿了一下,道:“我想的是由我和叶叔一起出资,帮齐天重新构架一个独立的,完全由他掌控的公司,由他完全主导。”
“这点没问题。”
段老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巴心巴肝的连镇南司的战机都请出来了,才把这小子弄过来,可不得好好压榨他么,以他的能力进甲子地产,也确实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而且,我可能会让他也共同参与到甲子地产未来的商业规划。”陈天放说。
“这也没问题。”
段老思忖了一下:“只是这件事不知道林
兆业会有什么看法,毕竟齐天一去,就相当于是空降了个和他平级的存在,职场大忌。”
“这倒不是问题,林哥应该不会太在意。”
陈天放摇摇头,无奈地笑着说:“主要是……齐天他有操持百亿上市公司的经历,这点就远超林哥和我了,我虽然在前进,可现在还是少了这一段经历,正好借用齐天的经验,弥补甲子地产的未来发展方向。”
……
昏暗的出租屋内。
窸窸窣窣的翻页声。
陈天兆愤怒的将报纸拍在了桌上,怒目猩红:“好好好,陈天放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连镇南司都这么帮你是吧,为了帮你,直接轰炸齐家,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咬牙切齿,愤恨汹涌。
昏黄的灯光下,陈天兆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唏嘘的胡渣,蓬乱的头发,猩红的眼睛……
他已经记不得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暗杀了,神经时刻保持高度紧绷状态,寝食难安,再无之前的从容淡定。
甚至于上次刺杀后,莫小含因为跳楼摔断了腿,去了医院救治后。
孤身一人的他,就连“狡兔三窟”寻找房子,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吱呀!
“谁?”
陈天兆一把抓住了桌上的刀,沉声质问。
随即。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少爷,是我!这阵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