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废药。
却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落到陈天放身上,让他对气流的提升的期待大打折扣。
他不确定这八十七株百年老药中,到底存在多少废药。
但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一次性吞噬很多药材可能会有危险的担心,可能并不存在。
刚才吞噬两株老药,确实浑身有灼烧感,但也能够承受。
特别是气流和身体极速壮大的时候,带来的那种舒爽感,能极大的减轻灼烧感的痛苦。
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大量吞噬百年老药。
事已至此,陈天放虽然有些期待落空,但也并不会影响他的进度。
他寻找老药,就是为了短时间内能够快速提升实力。
废药的存在,只是让他对实力提升的期待,折扣了一截罢了。
第四株老药,很快吞噬完毕。
陈天放也没有停下,将一个个木匣打开,取出一株株老药,然后便直接进入了“饕餮盛宴”模式。
吞噬,灼烧,舒爽,废药,舒爽消失,然后再继续。
循环往复,一刻不停。
随着吞噬,气流明显提升,但陈天放也不知道哪株药是废药,只能是在吞噬过程中发现。
这也导致了,一次次流畅的吞噬过程中,一旦遇到废药,然后就会戛然一顿,那种舒爽感也会就此打住。
夜深人静。
静谧的书房内。
陈天放时不时地因为连续吞噬到蕴含气流的老药,将那种浑身通畅的舒爽感拉升到了顶点,而发出一声声低沉、舒爽
的低吼声。
这样的低吼声,完全不是他的理智能够克制的。
而是在达到一个阶段,几乎是身体本能挤压喉咙发出。
低吼声,在书房内,时而出现。
陈天放感受着气流的提升,却是一刻不停,仿佛入迷了一般。
一夜无话。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撕裂黑暗,冲向天穹之际。
陈天放终于停止了吞噬。
舒爽!
通畅!
精神饱满,气血充盈。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四十七株老药,十七株废药,总共吞噬了三十株老药,才将气流催长到花生大小……”
陈天放感受着丹田内悬停的那颗花生大小的气流,又看着面前的一堆灰烬,和堆砌在旁的废药。
一时间,他的心思很复杂。
气流顺利提升到花生大小,这让他很开心。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却让陈天放有种失落落的怅然。
四十七株老药,十七株废药,这样的比例不可谓不恐怖了。
而且这还是医药世家匡家的积累,要是换成其他来源的老药,这样的比例怕还会更恐怖。
而上一次他的气流突破,还仅仅只是需要开火饭中沉浸的那种状态,然后加上一株百年黄精。
这一次……却足足需要了三十株百年老药!
气流提升进阶的需求,简直是呈几何倍数般井喷式暴涨。
按照这种井喷式的暴涨程度,气流越往后提升进阶,所需要的老药数量,让陈天放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更关键
的是,他之所以停止继续吞噬老药,并不是主动为之,而是被迫的!
在吞噬老药,让气流完成进阶提升后,他又趁热打铁的吞噬了几株老药,但他明显感觉到,越往后,丹田内的气流波动震荡的幅度就越大,隐隐有不稳迹象,似要崩溃。
所以他才强行停了下来。
这也意味着,在短时间内,他可吞噬的老药数量是有限的。
不过这个问题,相较于前两个问题,陈天放反倒不是太在意。
毕竟所谓的短时间,仅仅是一晚而已,等到丹田内的气流逐渐稳固后,他还可以再继续吞噬提升。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他一晚上已经成功让气流从黄豆大小,进阶到了花生大小,这样的改变已经是翻天覆地了。
再强求更大的改变,显然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论是废药的存在,还是需要海量老药,光凭匡家供给,还远远不够,往后还得多寻找几家。”
陈天放揉了揉鼻子,轻轻一声呢喃。
旋即。
他便是闭目沉浸下来,感应着丹田内花生大小的气流。
一晚上吞噬三十株老药,成功让气流进阶提升。
此刻花生大小的气流,正悬停在他的丹田内,散发着让他无比充盈的内壮感,但气流在变大的同时,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之前的气流,很微小,色彩也是纯色,就仿佛一团凝聚成型的透明气流一样。
可一夜吞噬后,此刻的气流,却仿佛是一颗花生大小的光
球,旋转悬停的同时,却是逸散出了五种色彩。
土黄色,赤红色,浓绿色,墨黑色和金黄色。
五种色彩,相互交织,绚烂缤纷。
即使是很微弱的五种色彩,可陈天放感应的时候,也清晰可辨。
“这五种色彩,又是怎样的改变?”
陈天放心中疑惑,也能明显感觉到,五种色彩中,现在以土黄色和赤红色最浓烈,其余三色反倒要微弱一些,但三色之间的程度又有差别。
这样的改变,让陈天放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次提升,他确实看到过土黄色气息逸散出来,可随后又消失无踪。
但这一次提升,不仅是土黄色显现出来了,还显现出了五色!
脑海中的记忆信息,也无法“查询”到。
所以他只能暂时不管。
伸了个懒腰。
浑身顿时“噼啪”作响,恍若炒豆。
而一块块肌肉之间相互推挤的同时,每一块肌肉都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这让陈天放极为满足。
“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到几品武师了,不过这么暴涨的提升实力,倒也不好直接找烛龙判定了。”
陈天放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却也明白,一夜之间实力暴涨,真去找烛龙判定的话,烛龙估计会当场惊得下巴掉在地上。
所以他也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陈天放直接起身,朝书房外走去。
可刚一打开门,他就愣住了。
段老和烛龙就笔挺挺的站在门口,一语不发。
而
当两人看到陈天放的时候,眼神也变得极为复杂。
“呃……有什么事吗?”
陈天放一脸茫然地问道。
“少爷,有需求是正常的,但你也得保重一下身体啊。”段老言辞恳切的说。
陈天放:“?”
烛龙点点头,附和道:“少爷血气方刚,离婚后如此也是情理之中,但这种事也不能当饭吃的。”
陈天放神色一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他惊措道:“你俩到底想表达什么?”
段老和烛龙对视了一眼。
然后段老沉声道:“少爷,你昨晚的低吼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声音有点大,小轩也听到了,只是丫头脸皮薄不好意思上来,这会儿正在厨房做早饭呢,好在恩恩睡得沉没听到。”
轰隆!
陈天放如遭雷击,当场呆住了。
这尼x……
烛龙更是抬手拍了拍陈天放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孤家寡人一个,大晚上独自反锁在书房里嗷嗷叫,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也能理解,但少爷你这样玩,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不行就再找一个吧,实在不行,老奴可以带少爷去寻花问柳的,增长世面的,何苦为难自己呢?”
段老紧跟着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和烛龙便是转身朝楼下走去。
留下陈天放呆立当场,独自风中凌乱。
他很想叫住两人解释,可一解释就要暴露气流的事情。
他能怎么办?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真的误会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