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高位上的皇上唇角都疑似都带了笑意。
丞相大人脸色一时间变得极为难看:“楚无忧,今天是要审你叛逃出京之事,你不要胡搅蛮缠,混淆视听。”
楚无忧掷地有声:“本王妃何时混淆视听了?本王妃字字句句都是在自证清白,本王妃的父亲通敌叛国的事情根本都不成立,本王妃叛逃出京的事情就是一场笑话,一场闹剧了。”
“证据确凿,岂是你几句狡辩就能够改变的,皇上圣明,自有明断。”丞相大人辩不过楚无忧,把皇上搬出来了。
楚无忧眉角微挑:“哦,丞相大人还记得有皇上在呢?本王妃一到大殿之上,丞相大人便咄咄逼人,恨不得把本王妃碎尸万段了,都没给皇上开口说话的机会。”
楚无忧的话语停顿了一下,斜睨了丞相一眼:“丞相大人,你这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她这话嘲讽的意思毫不无掩饰,太过明显。
丞相气的脸都青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太傅补了一句:“丞相大人的确过于急切了,皇上今日是命三部会审,三位尚书才是主审,丞相大人跟本太傅一样,都只是来旁听的。”
“那就请三位尚书大人开始吧。”皇上也终于出了声。
刑部尚书拿出一封信:“这封信是在羿王妃所住的听语轩里搜出来的。”
楚无忧抬眸,望了一眼刑部尚书手中的信,并没有说话。
刑部尚书望向楚无忧,继续说道:“信是楚侯写给羿王妃的,楚侯在信中写道,他已经叛国,让羿王妃速速出京,他会让人在城外接应。”
楚无忧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刑部尚书又补了一句:“书信是在听语轩的茅厕墙缝里搜出来的。”
“这样的信件,但凡是正常的人看过之后,要莫毁掉,要莫带在身上,本王妃都出了城,为何要把这么一封信留在王府中?”楚无忧唇角轻扯了一下,新儿一直被人盯着,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引人怀疑的事情,所以最后只能把这信藏在了茅厕里。
也难为了御林军竟然找到了。
楚无忧眸子微眯,是御林军中也混进了奸细?
不,不太可能,御林军的很多事情都是轩辕容墨负责的,混进奸细的可能性不大的。
若不是御林军中混进了奸细,那就是御林军搜王府时,王府中有人做了刻意的引导。
所以王府中还藏在奸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出城的时候带走了王府中大半的侍卫,王府的戒备不够严,有人临时混进王府的。
可惜她当时不在王府,而管家也死了。
太子直接反驳:“你把信藏在了茅厕里,肯定是以为别人发现不了。”
楚无忧直接对太子翻了一个白眼:“那为何不直接扔茅坑里,那样才是真的不可能被人发现。”
“你当时可能是不想毁掉……”太子脸色变了变,眸中隐过狠意。
轩辕容墨的人盯得太紧,根本就没有办法藏到其他的地方。
事情他们是安排得好好的,先有楚云天通敌叛国的书信,再在羿王府搜出这封信,而楚无忧又带着侍卫出了城。
原本以为皇上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的怀疑,会直接把楚无忧抓回来关进大牢,或者直接把楚无忧杀了。
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安排了三部会审。
当然,他们原本还安排了轩辕尘的事情,只要轩辕尘在王府中出了事,皇上向来最疼轩辕尘,肯定会大怒,再加上通敌叛国的时候,楚家有再多的脑袋都不敢砍的。
但是没有想到楚无忧在去刑部前让速风和青竹把轩辕尘送回宫了。
更没有想到轩辕尘竟然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明明在轩辕尘的药里动了手脚。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楚无忧望了太子一眼,那一眼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不毁掉留着干嘛?留着给太子当证据?让你们来抓我?”
太子明显怒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信是在你住的听语轩搜出来的,而你也的确是叛逃出城被御林军抓回来的,这些都是事实,都是证据,岂容你狡辩。”
楚无忧没有再理会太子,再是望向刑部尚书:“尚书大人,本王妃能看一下信吗?”
刑部尚书看了其他两位尚书一眼,两位尚书没有说话,皇上也没有说什么。
“好,羿王妃可以看。”刑部尚书让人把信拿给了楚无忧。
楚无忧接过信,只看了一眼,便冷声道:“这封信不是本王妃的父亲写的。”
太子终于抓着理了:“信上是楚云天的字体,
“羿王妃,先前我们已经对信上的字体对比过,跟楚侯的字体是一样的。”刑部尚书也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也的确是一个问题。
楚无忧神色平静,掷地有声:“本王妃既然说这封信不是父亲写的,自然是有证据。”
“羿王妃说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信不是楚侯写的?”刑部大人双眸圆睁,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惊讶。
当御林军去城外抓人的时候,皇上便让他们对这封信做了最全面的验证。
到目前为止,他们得出的结果是,这信的字体是楚侯的,上面的印章也跟楚侯的一模一样。
他们还特意把这封信上的印章跟楚侯写给皇上的信上的印章做了对比。
他们好几双眼睛观察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出半分差别。
而且就连纸张都是边疆那边特有的。
他们得到的所有的信息都指明这信就是楚侯所写的。
这种情况下,羿王妃能拿出什么证据?
不过刑部大人看到羿王妃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样子,想到先前在刑部的情况,刑部尚书觉得他应该相信羿王妃。
此刻惊讶的不仅仅是刑部尚书,其他的人都不相信楚无忧说的话。
毕竟他们刚刚也都研究过那封信,都是了解所有的情况的。
皇上的眼眸明显亮了几分:“无忧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