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情况紧急!
秦仪心里清楚,不是陈九要害他,而是他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现在情况是,田秀娥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运转起陈九教他的功法,开始疯狂吸收体内灵气,而秦仪的灵气就像久旱遇甘霖一样,自然成了首要目标。
当然秦仪可以马上停止输入灵气,但那样田秀娥也就死定了,爆发的癌细胞会迅速蔓延全身器官,吞噬她的性命。
想到陈九殷切的目光和美美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秦仪瞬间做出决定,他要拼一把。
不拼,田秀娥死;拼,还有一线生机,他要坚持到最后。
就在秦仪下了决定的瞬间,脖子上挂的那块打了孔的圣牌忽然鸣叫起来。
不过不是二师兄说的“嘟嘟嘟”声,而是“吱吱吱”的尖锐声音,就像是电水壶烧开后,那个刺耳的鸣叫声。
什么鬼!
难道是示警,代表着秦仪如果这么做,会有生命危险?!
“你把手机带进来了?”吴望有点诧异,这手机铃声也太另类了吧?
秦仪咬了咬牙,没有时间解释,迅速吩咐:“把手术室里的监控器全关了!出去告诉陈九,谁也不能进手术室,包括他!”
“这不太好吧!”
“快去!我没时间废话!”
“呃……好吧!”吴望先是关闭了手术室里监控的电源,然后急匆匆走了出去。
…………
楼上的林家强看着屏幕上的雪花,先是微微皱眉,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估计病人快不行了,秦仪这是急了!”
“爸,接下来怎么办?”
“佟主任,你找些人去第三手术室,就说监视器出现故障,需要紧急抢修。进去手术室后,立刻用手机录像,把秦仪的倒霉样子拍清楚点。”
“好嘞!”佟主任连忙给保安打电话,然后急匆匆出去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嘿嘿!”林豪阴冷地笑着。
…………
秦仪的双手如同飞舞的蝴蝶,在七根银针上跳动着。因为田秀娥无意识地吸收秦仪的灵气,逼得他不得不加大了灵气输出量,而他丹田里的灵气也急速消耗着。
筛查、分离、震杀!
秦仪不断重复着三个步骤,田秀娥体内的残留癌细胞迅速减少。
眼看到了最后时刻,而秦仪丹田里的灵气也已经见底,一阵阵眩晕感刺激着秦仪的神经。他不知道如果灵气用干了会怎样,但随着圣牌示警声越发嘹亮,知道结果一定十分凶险。
癌细胞只要残留一点点,将会以极其惊人的速度繁殖,前面的努力也就功亏一篑。
秦仪早就开始疯狂运转圣门功法,但吸收的数量远比不上消耗的速度,还是境界太低了。
放弃吧!一个声音在秦仪脑海里回荡。
“不!”秦仪眼睛怒睁,双手不停,拼了!
脸色越来越白,眼睛中的神采变得暗淡,双只手机械地重复着一系列的动作。体内丹田发出轰鸣声,似乎在抗议如此掠夺式输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地心一旦崩碎,想来秦仪会有性命之忧。
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恍惚间,秦仪出现在一座高山中间,通体洁白,巍峨万仞。
往山下望去,发现白山周围竟然是一片汪洋血海,放眼望去不见边际。
白山血海,诡秘异常!
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块白色山石从天而降,向着秦仪狠狠砸来。
避无可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脑海里最后的想法是,田秀娥体内的癌细胞杀光了吗?
无边的黑暗。
手术室里亮起诡异的白光。
手术室外乱作一团。
……
“秦仪!秦仪!”一个声音在不断呼喊着他,秦仪意识回归,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周围的景象渐渐清晰。
床边站着的是秦大山,泪眼婆娑地呼唤秦仪的名字。美美在旁边拉着秦仪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的,像是在做遗体告别。
陈九蹲在门口,满面愁容,手上摆弄着一根香烟,在他的衣袖上沾着些血迹。
旁边的病床上躺着田秀娥,呼吸平稳,侧卧盯着秦仪,看样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床下放着一个脸盆,里面盛着清水,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搭在盆边位置,应该刚给秦仪擦过脸。
等等!
刚刚睁眼,根本就不可能看见床下的物品,这是怎么回事?
秦仪连忙内视自身,发现丹田里竟出现了个白色的圆球,正是陈九嘴里说的四顾境表现,难道我进阶了?不过在圆球表面有数道血色条纹,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原来这就是四顾境啊,眼睛虽然看着前面,但能感知到四面八方的情况,就像多了三双眼睛,怪不得叫四顾境呢,这以后不怕偷袭了!同时七感也显着提升,整个人都通透起来。
别人好几年才从初觉境提升到四顾境,秦仪不到两个月就办到了,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
“爸,你哭啥?”
“我哭我儿子……咦?你醒了!”秦大山一声高呼惊动了所有人,陈九瞬间出现在秦仪的身边。
“兄弟!你醒了!”陈九急切地说。
“我昏迷几天了?”
“七天!吴主任说你永远醒不过来了!”秦大山激动地说着。
七天?秦仪感觉也就昏迷了一小会儿!
“嫂子怎么样了?”
“我很好!”田秀娥在旁边回答着,声音中虽有点虚弱,但气息平稳。
陈九听到秦仪问田秀娥,脸上露出激动神色,然后噗通给秦仪跪了下来,并且还拉着美美一起跪好。
“你嫂子早就醒了,而且恢复的特别好,一天比一天强!我们全家不忘你的大恩大德!”陈九说完,直接磕头。
“谢谢哥哥!美美以后赚钱都给哥哥花。”美美也想学着爸爸磕头,结果被秦大山一把抱了起来。
“你是我一家的大恩人!”田秀娥在旁边轻声说着。
“搞什么呢!小仪这么点岁数,不兴给他磕头,受不起的!”秦大山另外一只手拉起陈九。
秦仪这个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除了感觉很饿以以外,倒是没有其他不适,也连忙劝说:“九哥,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许跟我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家人,对!一家人!”陈九见秦仪真的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七天他的内心何其煎熬,老婆被秦仪治好了,本该高兴。结果秦仪昏迷不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愧疚终生。
秦大山揉了揉美美的头发,笑呵呵说:“我倒是不介意多个这么懂事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