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秋既然敢把这个底牌掀给秦仪看,至少证明了秦仪确实把他们逼急了,否则这种毒辣的设计,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赵家世代平安无事,这个爆灵法阵便永远不会启用。
秦仪按压住胸中的怒火,脚在地面上狠狠一踏,把地面踩出一个深坑。然后向着外面飞去,速度奇快无比。
只是转瞬间,便听到一声轰鸣,估计是秦仪直接撞开了入口大门。
“莽撞!”赵清秋咒骂了一句,回头看了眼灵脉泉,向上面走去。
等他来到出口,发现这里被撞出了一个大洞,看来要重新修缮了。
天空中已经没有了秦仪的踪影,而儿子赵界出现在花园里。
“秦仪是什么反应?”赵界问。
“能怎样,还不是气跑了,这座灵脉泉才是我们赵界真正的护身符。不过,每个低估秦仪的人都吃了大亏,我们还是要两手准备,从今天开始,你继续下去闭关,顺便盯着灵脉泉,免得秦仪搞什么小动作。另外一方面,我要给赵家谋求一条退路。”赵清秋的眼睛看向了北方。
虽然退守极寒冰界会欠下冰燔大仙一个大人情,但比起死亡来说,便显得微不足道了。这次虽然让秦仪看了底牌,同样让赵家没有了退路,如果有一天秦仪再来找赵家麻烦,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爸,那件事什么时候进行?”赵界眼中凶光闪烁。
“等你实力再提升一点,那件事便可以进行了。到时候没准能让你的修为一飞冲天,如的成功了,你带着所有赵家人离开这里。”
“那这座灵脉泉呢?”
“当然是炸了啊!难道我还留着它?”赵清秋双眼里透着一股疯狂的意味。
“对!到时候放一个大烟花,算是庆贺我登仙成功!哈哈!”赵界俊俏的脸有些扭曲,笑容中带着无尽癫狂。
“当务之急是提升你的境界,从小到大你用了那么多天材地宝,加上老天爷给你准备的那份大礼,你没有理由比秦仪晋升的速度慢啊!所以,你要对自己狠一点!”赵清秋希冀地看着儿子。
“爸,我知道了!”赵界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通道。
赵家人确实都是狠人,天天住在火药桶上,还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如果秦仪现在触发爆灵法阵,怕是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秦仪其实并没真走,而是隐于高空之上,并且开启了完全隐匿。
在秦仪离开地下的时候,故意吸引了赵清秋的注意力,一道寒光顺着他的脚刺入了地下。那是一根附着秦仪分魂的圣鸣针,细如牛毛,在地下岩石里穿行,极难察觉。
等到赵清秋离开地下,圣鸣针冲进了灵脉泉之中,然后缓缓向下游去,果真在泉底看见了五座奇异的符阵,并且根据符阵走向确定,是爆灵法阵没有错。
爆灵法阵是一座诡异且变态的法阵,布置起来极其麻烦,阵眼更是需要一种叫爆灵石的稀罕物品。即便秦仪有爆灵石,由他来设置爆灵法阵,没有半个月也弄不好一座法阵。
这个法阵其实引爆的不是灵气,而是让灵气产生一种剧烈震荡,经过短时间的碰撞摩擦,会变得极其不稳定,进而产生系列连锁爆炸后果。
关键是引爆的只是灵气,其他气体哪怕是易燃气体都无法引爆,这也是这个法阵诡异所在。
秦仪现在是自在境修者,圣鸣针可以在分魂的操控下自由行动,甚至距离秦仪很远也问题不大。
圣鸣针顺着灵脉方向向前方游去,前面都只是一条直径十米左右的灵脉通道,结果到了五十公里后,忽然发散开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关键最要命的是分散的位置刚好在帝都之下,几乎覆盖了整座城市。
灵脉有一条主脉,一直蜿蜒向下,圣鸣针跟了一段距离,分魂便难以忍受高温灼烧,折返了回来。不过基本确定,这道主灵脉来源于地心某个位置。
圣鸣针穿过坚硬的土壤,飞回了秦仪的身边,被他收起。
看来赵清秋并没有说谎话,爆灵法阵是真的,赵家也确实可以随时引爆。关键是结果可不像赵家所说,只是拉成千上万的人陪葬。
通过秦仪的观察,如果引爆灵脉,主灵脉可能深入地心,到时候必然引起地震、山体滑坡等地质变化,那样会出大事情的。
不知道是赵家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还是赵家故意为之。按照常理,发现一条灵脉,必定当成一块福地,好好利用起来,造福子孙万代。可赵家却早早建了五座爆灵法阵,抱着我们得不到,谁也别想要的极端想法,可见赵家骨子里的狠毒。
当然,也可能另有算计,如果那样更加恶劣。
不管如何,赵家绝对不能留了,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掉。想到如此多人都住在火药桶上,包括杜有容、她父母、三师兄、钟槐等等秦仪在意的人,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煎熬着。
可秦仪实在想不到个好的解决办法,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秦仪猛然想起了老妈老爸,也许他们能够帮自己想出个妥善处理之法。想到这里,秦仪让戒龙开来飞机,直接向着南边飞去。
在飞机上,秦仪也一直盘算着各种方法,结果都被他一一推翻了,他不敢冒一点点的风险,毕竟涉及到那么多人的性命。
这个局有点难破解,否则赵清秋也不会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飞机越过绵绵的高山,来到无尽的外海,远远便看到了迷雾岛。依然和前几次一样,飞机悬停在迷雾岛的上空,秦仪从飞机上面一跃而下。
蚀骨销魂阵里,秦仪的老妈苏仪清和老爸秦大山早已经等在了大阵边缘,透过迷雾正在看着缓缓降落的秦仪。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苏仪清看着眼前的儿子,虽然开始时候给秦仪准备的很充分,但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白丁成为自在境大高手,这速度依然像开了挂一样,甚至苏仪清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秦仪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