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轩没有躲闪,也没有试图逃跑,他的脸上,挂着无所畏惧之色,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川岛明人那朝自己攻来的身形。
川岛明人不愧是岛国排名前二十名的忍者大师,他这一招,气势磅礴,恐怖惊人。
眨眼之间。
川岛明人已经到了萧龙轩的身前,那恐怖一招,就要击在萧龙轩的身上。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仿若疾风闪电一般,飞掠过来,朝着川岛明人攻去。
川岛明人是何等层次之人,当那黑影朝自己攻来之时,他立即察觉到了。
他那苍老的脸庞上,现出一丝惊疑。
就在那一刹那,他倏然改变朝萧龙轩进攻的招数,转朝那黑影攻去!
倏忽之间。
川岛明人那恐怖的一招,便和那飞掠而来的黑影,对在了一起!
砰!
一声闷响。
接着,便是“蹬蹬蹬”的脚步退后的声音。
川岛明人和那黑影对在一起之后,都是猛然觉得身体一震六腑仿佛被搅动了一般,便都退了出去。
川岛明人足足退出了七八步的距离,方才定格在地上。
而那黑影,也是退后步的距离。
萧龙轩获救了。
他那古井无波的脸庞,看向了那道黑影,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感激之色。
川岛明人那苍老的脸庞上,挂着一片惊骇的看向那黑影,沉声说道:“好厉害!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那黑影开口了:“你可以叫我影子。”
“影子?”
川岛明人想了想,他从未听说过华夏国的江湖,出现过这样一号人物。
这个人,一招就能将自己震退出七八步的距离,定也是江湖名宿!
川岛明人和他的哥哥一样,都是不服输的性格。
他一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影子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宰了你。”
影子并未开口。
川岛明人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别在左腰下的漆黑刀柄!
没错,那是一把武士刀,也叫倭刀。
对于一名忍者来说,刀才是他最擅长的攻击利器。
尤其是对于川岛明人这种忍者大师来说,当他用刀的时候,他的实力,将会大幅度提升。
饶是影子,看到川岛明人缓缓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那漆黑的双眼里,也是闪过了一丝凝重。
川岛明人拔出了自己的刀,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刀。
那狭窄而略带弧度的刀刃上,并不带有任何光泽。
当影子看到那把倭刀之时,不自禁赞叹了一声道:“好一把武士刀!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把刀应该叫和泉,乃是岛国排名前十的知名宝刀!”
“好眼力。”
川岛明人点点头道:“自从我拥有了这把刀之后,我用它一共杀了八个人。”
影子道:“我想,这八个人,都是非同一般的人,否则,又怎会配得上被这把刀杀呢?”
川岛明人缓缓点头道:“你说对了。”
“那好,那就让我领教领教这把刀的威力吧。”影子十分期待的说道。
“嗯。”
川岛明人应了一声,倏然,他的身形动了。
他那本来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身影,恍若一道闪电,便朝影子飙射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须臾之间。
川岛明人便到了影子的身前,接着,一道寒光森森的刀芒,便朝影子劈了过去!
当川岛明人
劈出那一刀之时。
那一刀所带的恐怖气势,笼罩着周遭几米开外地方,令人窒息!!
站在不远处的萧龙轩,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一幕,眼神深处,闪过了一丝担忧。
当川岛明人那一刀,就要劈中影子之时,影子也动了!
不见他们是如何对招的,也不见他们是如何拆解的。
只听得一声“砰”的闷响,川岛明人的身子,便“蹬蹬蹬”的退了出去。
而影子也是“蹬蹬蹬”的退了出去。
他们都退出米的距离,定格在了地上,目光彼此的看着彼此,闪烁着凝重。
细细朝影子看去,影子的肩头,竟然出现了一道血口子,那显然是被刀划伤的。
再细细朝川岛明人看去,他的嘴角也是渗出了一丝鲜血。
从表面看来,川岛明人和影子,应该是不分上下。
影子看向川岛明人,缓缓道:“川岛先生,我奉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否则,你可能就离开不了了。”新
川岛明人老眼里闪过一丝阴暗,良久,他点点头道:“好,那老朽告辞。”
说罢这话,他径直将那把刀插入了刀鞘,接着,他便转身朝黑暗中走去,直到消失……
影子目光直直的看向川岛明人消失的方向,直到他消失,却才舒了一口气。
“多谢你了。”
萧龙轩走了过来,看向影子感激的说道。
影子轻轻摇头道:“没什么的。”
萧龙轩又道:“你没事吧?”
影子苦笑一下道:“这个川岛明人果然了得,如果不是我身法比较快,只怕……”
影子瞥了一眼肩头的伤口。
萧龙轩也看到影子肩头的伤口,说道:“要不来我家,我给你敷点药。”
影子摇摇头道:“不必了,我自能处理。接下来,你要靠你自己保护你自己了。”
“明白。”
萧龙轩点头。
“告辞。”
影子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萧龙轩看着影子离去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影子走出去十来米的距离,突然转过身子,看向萧龙轩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轰!
闻言,萧龙轩的身躯猛然一震,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萧龙轩本来是个淡定至极的人,饶是泰山崩于前,也不惊。
只是现在……
他的脸色无比难看。
甚至于,连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影子说罢这话,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萧龙轩凝在那里良久,脸上浮现着复杂的表情。
过了足钟的模样,萧龙轩却才朝一栋楼走去,他要回家。
上了楼,他开了一间房门,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布置很简洁。
他回到了卧室,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了一幅画……
那幅画,是一幅水墨画。
而画上,竟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