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先给大家道了过年好,在同学们紧张的注视下,把手里的记录本打开,清清喉咙,先说:“首先,我要恭喜各位,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比期中考试有明显的提高,显然大家都是经过努力的。”
整体提高啊?
好多人紧张的脸上露出些笑容,也多了些期待。
唐博又向教室里扫一眼,目光在祝晓敏身上停了几秒,接着说:“接下来,我们公布一下大家的成绩,好的戒骄戒躁,不太理想的也别丧气,还有机会赶上来。”
那就是还有人挂科。
好几个人又开始紧张。
唐博接下去:“第一个,祝贺祝晓敏,双专业全优。”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除了宁国飞几个人鼓掌,大多数人没有反应。
唐博又接着说:“第二个,陆明惠,第一专业三门优,两门良,第二专业两门优,三门良。”
这是又差了祝晓敏一大截子。
本来这样的成绩,也足够优秀,奈何她几次挑衅祝晓敏,成绩说出来,大家都是不自觉的拿这两人对比,反而没什么人对她羡慕。
之后就没有人报第二专业,唐博接着念下去:“王铭涛,两门优,三门良,全继军,两门优,三门良,孟成军,一门优,三门良,一门合格。”
这才念到孟成军,成绩就已经到了合格。
后边的人都说不出的紧张。
再等后边,唐博又念:“余利明,一门优,两门良,两门合格。柴新宇,一门优,两门良,两门合格。”
这是原来的排名前七,次序上完全没动。
念到这里,唐博停了停,抬头往教室里扫一眼,又慢慢的念:“宁国飞,一门优,两门良,两门合格。”
“哗——”教室里顿时一阵议论。
第一个学期公布准确成绩那次,宁国飞可是在二十五名之后,怎么现在,一跃就和第七名成绩一样?
唐博没有停下来,再继续:“段小将,一门优,一门良,三门合格。胡名轩,一门优,一门良,三门合格。”
这三个人都是紧紧的追了上来。
这一下,不止别的同学,就连那三个人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回头去瞧祝晓敏。
唐博看在眼里,暂时停了下来,微笑说:“这三位同学确实进步很大,只是,你们瞧祝晓敏干什么?”
孟成军中肯的说:“唐班导,我们大家成立了互助小组,他们三个人是和祝晓敏一组的,由祝晓敏辅导他们功课。”
有这样的事啊?
唐博连连点头,赞赏的说:“难怪呢,祝晓敏同学功不可没,三位同学的努力也不能忽视。”
再接着念下去,陆明惠一组,有几个人得良,没有人得优,好的是全部合格。
而王铭涛组,有一个人有一个优,好几个人得良,可有一个高长东有一门不合格,也就是说,这个学期要跟着补考。
之后,全继军组,没有优,有人得良,却有一个男生和宋咏琪各挂一科。
孟成军组,也没有优,有人得良,两个女生白梅挂了一科,另一个叫乔丹丹的挂了两科。
余利明组,有一个人得一个优,也有几个良,两个男生都合格,马丹凤挂一科、何丽丽一个人挂了三科。
柴新宇组,没有优,有几个良,一个男生挂一科。
全班九个女生,祝晓敏和陆明惠领先全班,另七名女生却挂在最后。
成绩念出来,何丽丽脸色惨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唐博抬头看看她,无奈的说:“成绩说明不了什么,重要的是尽力,挂了科这学期补考就是。”
只是,上学期一共五科,她就挂了三科,到这学期本身就有四科新课程,再加上挂的三科,她要考七科,又怎么保证能过?
听着她的哭声,另几个挂科的都不好意思表达一下自已的悲伤了,都是默默的瞧着。
马丹凤和何丽丽坐在一起,伸手抚着她的背劝:“别哭了,我也挂了一科呢,我们这个学期再努力,不是有互助组吗?大家会帮我们的。”说着,转头瞧瞧祝晓敏。
看我干什么?
祝晓敏一脸的莫名其妙,回她一个茫然的眼神。
唐博又安慰几句,拿了课程表给陆明惠:“今天就到这里,下午整理自已的内务,明天正式上课。”说完,收拾东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喊,“祝晓敏。”
祝晓敏抬头,见他招手,就跟着出去。
出到门外,教室门关上,唐博才向祝晓敏说:“我记着去年你问过幼儿园的事,今年我们清大准备办一所教职工幼儿园,我替你问了问,说是学生带孩子上学的可以入学。”顿一下疑惑,“你的孩子几岁了?”
祝晓敏忙说:“我的孩子只有两岁,还不到上幼儿园的年纪,是和我在一起的一个大嫂,她是烈属,带着两个孩子,大的在京大附小上小学,小的已经五岁,想送去幼儿园启蒙。”
最初听说不是她的孩子,唐博有点为难,再听到“烈属”两个字,沉默一下,点点头,“如果能让部队开个证明,我想没有问题。”
祝晓敏大喜,立刻答应。
唐博转身要走,走几步又回头:“你的孩子明年也要上吧?”
祝晓敏笑起来,点头:“够了年龄就上。”
唐博笑:“大家都好奇你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猜想是个精灵古怪的聪明豆子。
祝晓敏笑的脸有点僵。
她儿子是她男人的翻版,几乎和她没有什么共同点。
看着唐博下楼,自已又转身回来。
这个时候,教室里早就炸了,好几个男生见祝晓敏回来,都激动的看着她:“祝晓敏,你可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
尤其是王铭涛组的几个人:“祝晓敏祝晓敏,往后还请不吝赐教啊。
挂科的高长东更是,几乎想给祝晓敏磕个头:“祝晓敏,我可全靠你了,只要能不挂科,让我干什么都行。”
陆明惠却问:“祝晓敏,唐班导叫你干什么?”
一片嘈杂里,祝晓敏权当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对向高长东,趁火打劫:“你说的,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