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方便完的曾水,一路小跑着冲进店铺大厅,直接跑到曾凡身前,抱住他的双腿仰着头问:“爸爸,爸爸!我们回家吗?”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又问道:“爸爸,你拿的是什么?”
“这叫貔貅!和田白玉做的,你看看喜欢吗,喜欢爸爸买了送给你!”曾凡蹲下身体,将小貔貅放到儿子手上。
这时候薛燕才和刚才那个女店员说着话走回大厅里,替补的女店员和同事小声交待几句后,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满两岁的曾水手很小,在曾凡手里不起眼的小玩意,到了小家伙的手里,看着比他的手掌还宽。
“先生,这是和田玉中最顶级的羊脂玉雕刻的貔貅摆件,我们的报价是三十六万港币!”女店员介绍道。
“这么贵?”薛燕从儿子手里拿过来,放在手上看了看,她也看不出门道,看见小家伙期待的眼神,又放回儿子的手里。
小家伙拿在手里,两只手翻来覆去的搓来搓去,显然对这个新玩具有点爱不释手。
曾凡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交给女店员:“麻烦结下账,这件玉貔貅我们买了!”
女店员本来以为他们听到价格就会放弃,看他们的年龄和衣着举止也不像那种富二代,二十多岁靠自己打工也不可能多有钱,她们这种店铺一整天生意不开张都是常态,她早已经习惯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竟然是个隐形富豪,这种黑色的信用卡那都是银行的顶级客户才有资格持有,不管怎么说,至少不用担心人家买不起,黑卡透支额度最少都是千万级别,过亿额度的都不稀奇,买一只几十万的玉器当然没问题。
一单生意的提成就能顶她两个月工资了,女店员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拿着信用卡去柜台结账。
钱货两清后,一家三口在女店员更加热情的欢迎下次光临的声音中离开。
仍然是曾凡抱着儿子,小家伙把玩着小貔貅突然问道:“爸爸,什么是貔貅?”
“貔貅啊,传说中的一种瑞兽,能给人带来平安和好运!”曾凡简单解释道,太复杂小孩也听不懂。
“爸爸,什么是瑞兽?”
“瑞兽,就是预示祥瑞的动物,一般都是传说中的动物,现实中不存在或者很少看见!”
“爸爸,什么是祥瑞?”
“祥瑞嘛,就是吉祥的征兆,好事将要降临的意思!”
“爸爸,什么是征兆?”
“征兆就是象征预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爸爸,什么是未来?”
在父子俩不停的问答中,一家三口步行回到家里。
小家伙还惦记着上午的围棋,要回到书房继续下棋,薛燕觉得暂时没什么可教了,让曾凡陪儿子玩,她要回房间补充午觉。
觉醒意念场后,其实可以不需要那么多睡眠,大脑只要不是满负荷运转的时候都在轮流休息。
薛燕固有习惯一时难以改变过来,再说了,走路吃饭的时候大脑都在工作,睡眠更多的用来放空主意识,总不睡觉还是容易感到精神疲惫。
曾凡并没有接受过正规围棋教育,还是当年帮助薛燕编写那个围棋程序的时候学的围棋规则,除了陪薛燕下过几次,没有和别人正式对弈过。
他脑中已经积累了不少围棋方面的知识,网上很多古今中外的棋谱都可以查询到,点点上还有围棋对战平台,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在对战,其中不少都是职业棋手,超级大脑一直在学习进步之中。
即便没有这些经验,凭借他自身的智慧,陪刚学棋没有一天的儿子下棋那也足够了。
小家伙才刚学会基本的围棋规则,只下过两盘棋,没打过谱,再天才也有个限度,想赢曾凡困难的很。
不过对曾凡来说,陪儿子下棋当然不在乎输赢,指导他熟悉规则和常见的定式才是最主要的任务。
孩子的思想很单纯,刚学会新的游戏就想多玩一会,学会了围棋的规则,就想着赢棋,受到曾凡薛燕夫妻的熏陶影响,从小就格外有耐心,很少像其他同龄的孩子那样动不动就着急发脾气。
父子两个盯着棋盘,一枚一枚落子,谁都不说话,认真的下棋。
两个人落子的速度都很快,几秒钟走一步,一盘棋半个多小时就下完了。
下完后收起黑白棋子,没有开始新棋局,曾凡带着他复盘推演,指给他刚才犯的错误,下次注意避免。
小家伙继承了父母超强的记忆力,刚才的步骤记得丝毫不差,复盘的时间比下一盘棋的时间还长,主要是曾凡在说,小家伙似懂非懂的听,想提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只知道把曾凡的话记住,下次不要犯类似的错误。
复盘的过程中,曾凡发现小家伙虽然学习能力强,可是他们许多基本常识都没有教,对很多东西的理解和他们差别很大,有的能正常理解,有的就自行解读,结果让他忍俊不禁,感觉他们这对父母当的不太称职。
比如说,曾水完全没有数字大小的概念,一二三大人经常说的他能明白,再多的数字他就不清楚什么意思。
以前经常玩拼图、积木和乐高,常见的物品,颜色都能准确识别,上下左右前后的方位能识别,东西南北的方向对他来说,就是很陌生的概念了。
于是曾凡不得不从头开始给儿子补课,他没当过老师,当初为三个大脑准备的认知教程还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些东西教普通的孩子难度有点大,教曾水正好合适,小家伙学习起来虽然不像三个克隆大脑直接记忆同步那么快,可是理解能力也比普通孩子高太多了。
一下午的功夫,基本的数字概念,加减乘除的四则运算,语文的拼音字母,一些常见的汉字词语就都学会了。
这些内容对于正常孩子来说,小学二三年级能熟练掌握就算好学生了,对于小曾水来说,就相当于一张窗户纸,一说就明白了,非常容易理解。
教儿子的过程中,曾凡的意念场也能感应到他的大脑中上千亿的神经元在不断生长,互相之间通过新的突触连接起来,这个生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倍。
不过,快速发育也是有限度的,过犹不及,感觉差不多了,曾凡就停止了课程,给他冲了奶粉,找出点婴幼儿食品给他补充营养,吃完后哄他睡觉休息了。
“水水以前是比较省心,也没这么聪明,自从你这次回来以后,他才开始有这些变化,还是受你影响!”看着儿子睡着了,薛燕在曾凡身后说道。
“嘘,咱们出去说!”曾凡打断妻子的话,率先走到外面的小客厅。
“他还不到两岁,教他那么多东西,以后去幼儿园他还能待的下去吗?”薛燕担心的问。
“咱们都是农村长大,一直到六岁上学前班,都没上过幼儿园,不也长这么大吗?他现在正是求知欲强的时候,不教给他这些基础知识,他也会从别的渠道自己学,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形成了固有认知后,以后再上学反而会学不进去,那才更麻烦!”曾凡说出自己的担心。
“他实在太早慧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薛燕也很担心,乡间一直就有种说法,小时候太聪明的孩子活不长,容易夭折。
“你还是少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忘了咱们是做什么的,那么多必死的人现在都不用死了,咱们自己的儿子会有那种事吗?”曾凡才不信那种话,早慧的孩子多了,人们容易记住的通常是那些发生不幸的孩子,所以才容易形成这种错误的印象。
听了曾凡的话,薛燕也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谈论别人的事情能冷静客观,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当妈的就容易失了方寸,可能就是关心则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