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坐飞机的次数不多,以他有限的乘机经验而论,阿联酋航空的机舱是最豪华的,空姐很漂亮,服务也很细致周到。
飞机巡航在一万米以上的高空,曾凡闭上眼睛细细体会意念场中的一切。
这是他发现意念场的存在以来,身边能感应到的生命最少的时候,除了机舱内的二百多名乘客与机组成员外,几乎没有什么生命存在。
在边都能感应到无处不在的生命气息。
万米高空的温度很低,氧气含量也比较低,不适合各种细菌以及微生物存活,机舱内的空气循环系统也有杀菌装置,机舱内人员呼出的空气中少量的细菌和病毒也很快被清除干净了。
过去意念场时刻不停的在观察身边的各种生命,占去了海量的大脑算力,现在突然空闲出来,曾凡脑中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好像他的身体真的悬浮在了空中。
并不是身体的失重,而是大脑失重的感觉,有点像曾凡一开始在耿厉帮助下负重锻炼,运动完成后卸掉全身负重的那种感觉。
不同的是一个是身体卸掉负重,一个是大脑卸掉负重,尽管这种感觉最终都是反应在大脑中枢系统,有很高的相似度,但是曾凡能感受到明显的不同。
从这一点来看,超级大脑的算力并不是真正无限,只是相比于过去的超级计算机提升了太多,给了他似乎算力无限的错觉。
这种算力可以等同于他意念场的控制能力,飞机上既然没有那么多微生物观察研究,他可以观察飞机上的人。
过去几个月时间,身边要么没有人,要么都是熟人,不需要他耗费太多算力,就能从里到外,从身体到思维观察个透彻。
现在这架先进的波音七七七客机上二百多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种都有,尽管是从迪拜直飞香港,乘客的国籍却是哪里都有,竟然来自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还有五十多人身上患有各种疾病,显然是过去就医的患者,飞机稳定飞行后,大部分人都在闭目休息,旅程长达八九个小时,就算是一直坐在座位上,身体一样会感觉很疲惫。
曾凡所在的头等舱位于机舱头部,驾驶舱的后面,这是一个三四平米大的全封闭包厢,豪华的可以放平的座椅,右侧三个椭圆形舷窗,可以观看外面的云海翻腾,座椅前方有个大屏幕液晶电视,可以观看影片剧集,收看卫星电视节目。
这样的头等舱只有六个,再往后是四十二个座位的商务舱,商务舱往后是二百多个座位的经济舱。
飞机并没有满员,加上十二名机组人员,总人数也不过二百二十七人,这也是每个航班的常态,所以才会推出那么多不同的折扣机票。
这个航班头等舱满员,商务舱也坐了九成,反而是票价最便宜的经济舱上座率只有七成左右,据说已经是比较好的情况了。
用意念场逐一扫描了机舱内乘客的基本情况后,曾凡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偷听别人谈话的爱好。
确认没有危险因素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驾驶舱,里面有两名男性驾驶员,也就是机长副机长。
机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英国人,一头焦黄色短发,副机长是个一脸大胡子的阿联酋人,两人一边注视着仪表盘上的飞行参数,一边用英语轻声聊天。
曾凡对他们聊的兰桂坊哪个酒吧漂亮妹子更多不感兴趣,而是借助两位机长的视野观察仪表盘上的信息,获取他们脑中关于这架飞机的详细数据。
意念场没有距离的限制,可是也有其局限性,只能借助其他生物的感官获取信息,曾凡想实验下看看,不借助其他生物感官,直接用意念场感应周围的物质世界,这架飞行中的飞机就是最好的观察对象。
以前做过类似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现在飞机上没有其他生物分心,他可以调用更多的大脑算力再次尝试一下。
在这之前,曾凡想先对这架飞机有足够的了解,不仅是物理结构,还有运行中的各种参数信息,方便他和感应到的情况进行对照。
入侵别人的大脑,过去只能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事情,曾凡这段时间已经做的驾轻就熟了,不但来去自由,当事人还没有任何察觉。
当然,出于补偿的心理,他也会运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对方去除一些身体上的隐患,哪怕身体再健康的人,也难免有些美中不足之处,他不用担心无法补偿对方。
两个飞行员每周都要执驾一到两个航班,这架新飞机投入使用两年多,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对他们来说是常识的信息,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很难接触到的资料。
获取完信息后,曾凡帮助副机长去除了久治不愈的鼻炎,帮助英国人机长去除了心脏一个潜在的梗阻隐患,顺便在他脑中留下了一个印记。
明明家里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还总在外面拈花惹草,为了预防他以后翻车,曾凡让他以后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再也不能起竿,旺盛的精力留到家里去吧。
航班的总乘务长是个即将年满三十岁的离异女人,来自印尼的华裔后代,想了解机舱内的信息,光靠两个机长做不到,没有比整天在机舱中解答旅客各种疑问的乘务长更熟悉的人了。
通过这位乘务长的脑海信息,曾凡才发现自己这个头等舱原来还有这么多隐藏设施,可惜他大多都用不上,也顺便获取了几位以前的头等舱旅客的奇葩事迹,这个航班上一些重要乘客的身份信息。
有富商,有明星,有政府官员,有大学教授,也有企业高管,还有几位持外交护照的领事人员。
不过,无论是身家还是社会影响力,显然这些人都没法和曾凡相比,更何况她们公司老总和直属领导都亲自嘱咐他们,一定要服务好曾凡,千万不能怠慢。
偏偏曾凡事情少的很,登机后把自己关在舱室内,不需要她们的任何服务,几位乘务长和空乘都对这位低调的富豪好奇的很,可是人家不招呼,她们也不好过去打扰。
私下里她们也会谈论乘客的信息,有哪些名人,哪些看上去比较有地位,哪位长的比较帅气,哪位看上去很麻烦,哪位真的很麻烦,要小心招呼等等。
看上去很和睦的几个空姐,内部还分成几个互相交织的小团体,头等舱的看不起商务舱的,商务舱的看不起经济舱的,来自欧洲的看不起东南亚的,阿联酋本国的看不起外来的,表面上亲密无比,心里面都有各自的亲疏远近。
怪不得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有道理,无论民族,无论信仰,无论地域,女人都很会演戏,越漂亮的女人越会演。
曾凡对她们内部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获得了需要的信息后,也给了她们适当的补偿,修补了她们各自一些美中不足,就转移了注意力,专心研究怎么样运用意念场的能力。
在巴米岛发现意念场的存在后,他也曾经试图直接感应身边的物体,可是如果屏蔽周围的生命气息,他感应到的就是一片空荡荡的存在,什么东西都感应不到。
身边的木屋,桌椅板凳,完全都感应不出来。
当时弄不明白原因,现在看来,还是认知上有误差,假如这种感应场的基础是比电子、光子、中微子等基本粒子还小许多个数量级的时空颗粒,穿过这些基本粒子都毫无反应,他当然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要感应到周围其他物体的存在,他的意念场必须能与组成这些物体的基本粒子产生反应才行,问题是怎么样才能产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