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方证脸上的笑容一滞。
死了?
他只是问一句金光上人身体怎么样,对方回他一句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只是是方证滞住,冲虚和震山子解风等人都瞳孔地震。
当然,他们此刻更震惊的是清微师太的态度。
方证的笑容逐渐消失,仔细看着清微师太脸上的表情,以及刚才她的态度。
他意识到峨嵋派可能出事了。
“方丈大师,冲虚道长,震山子掌门,解帮主,左盟主。”
清微师太微笑看着几人道:“数十年前金光贼子的师父窃居峨嵋大统,我峨嵋正统受袭被迫离开。”
“我派掌门清竹已于日前肃清门内宵小,将金光贼子亲手击毙,我等正统已重掌峨嵋。”
清微师太说话声音并不大,但让方证冲虚和左冷禅等人听的十分震惊,尤其是震山子和解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劲爆消息?
当今武林正道大派峨嵋派居然被人窃居了几十年?
这着实离谱啊。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哪怕是左冷禅都忍不住露出一丝懵逼的神色。
左冷禅和震山子解风三人也是武林中的大佬,一方势力之主,什么世面没见过?但这种他们是真没见过。
这也没听过一个大派会被人窃居几十年啊。
除了这几人外,丁勉陆柏等人已经听的目瞪口呆。
相比于他们的吃惊和意外,方证和冲虚两人则是神色有些莫名,尤其是方证,脸色更似多了一丝阴沉。
方证沉默不语,他看了看清微师太几人,又看了看岳不群和定逸等人,目光在这几人身上转动,尤其在岳不群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再说话,尤其是左冷禅和震山子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江宁感受着这股诡异的沉闷也没有开口,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即可,继续观察着这几人。
岳不群似乎知道方证在想什么,开口笑道:“不错,此事峨嵋正统已提前告诉过岳某,的确如此。”
“不错,我恒山派也知道此事。”
定逸师太这时开口道。
天门道人说道:“贫道也已知道此事。”
莫大先生看了看方证冲虚,又看了看己方的岳不群定逸等人,紧跟队伍说道:“老朽也早已知道此间详情。”
关于峨嵋的事情岳不群事先已经告知过他们,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就不说了,两人本就都相信岳不群的为人,在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就表达了支持,而莫大先生虽然感觉离谱,但也没有掉队。
在听到岳不群四人的话后震山子解风等人就不说了,左冷禅的脑子忍不住懵逼。
你们四个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左冷禅有些措手不及,看向了一旁的玉音子等人。
你们掌门都知道这件事,你们做长辈的不知道?还不告诉我?
谁想左冷禅看过去后发现玉音子等泰山派的人也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天门,为何此事我们不知情?”
玉磐子质问道。
听到他开口,天门道人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
“怎么?难道本掌门做什么都要向师叔汇报才行吗?”
“你!”
玉磐子和玉音子几人神色惊怒。
以往天门道人虽然和他们关系不怎么样,但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现在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怎么?难道我们就没有权利知道?”
玉磐子面上怒气一闪,直接喝道。
天门道人冷笑一声:“知道?你要是早来你也能知道。”
自从知道玉音子等人投向嵩山派要卖掉本门基业后天门道人心里积攒了一团怒火无处发泄,此事又见到对方和左冷禅等人一起珊珊而迟赶来,天门道人的火爆脾气就忍不住了,说话格外冲。
听到他这句话,玉磐子几人大怒,纷纷喝道:“你什么意思,是嫌我们来晚了?”
天门道人冷笑不止:“几位师叔,我们一同从泰山出发,我和瑾瑜他们早就到了华山,你们非要等嵩山派一起,到了现在才来,来的晚不晚,还需要我说?”
“天门道兄。”
听到这句话,丁勉忍不住开口了。
“我等知道华山派的事后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的往陕西赶,道兄这是怨我嵩山派吗?”
你们内部吵架就吵架,还扯上我嵩山派干嘛。
“哼。”
天门道人脸上的冷笑就没停过,道:“心急如焚?马不停蹄?丁兄说话贫道听不懂,恒山远在山西,我泰山远在山东,即便是青城峨嵋远在四川都已经到了许久,你们的心急如焚和马不停蹄贫道倒是看不出来。”
“说是五岳剑派亲如一家,如今亲在哪?”
你疯了?
天门道人这副火力全开的模样,不仅玉磐子和丁勉等人都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他,方证和冲虚以及震山子几人也都略微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五岳剑派要开撕了?
清微师太也怔了一下。
不是说五岳剑派亲如一家吗,怎么跟她看到的不是一回事?
听到天门道人的话,岳不群感觉事情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
“道兄,岳某想左盟主他们一定有要事耽搁了。”
说完后岳不群看向左冷禅道:“此事原本是我华山派之事,左盟主能不远千里前来支援我华山派,岳某心中感激不尽。”
此时左冷禅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在听到岳不群话后脸上露出一抹愧疚之意,上前两步拉住岳不群的手,惭愧道:“此事的确是我嵩山派来迟了,天门道兄说的对,我们五岳剑派结盟百年,感情非同一般,本该早点来此,然而却珊珊而迟,这是左某的罪过,岳兄还请勿怪,”
说到这里,左冷禅的语气忍不住哽咽了一下,道:“万幸岳兄只手挽狂澜,否则的话若华山派真的遭了魔教毒手,左某这个五岳盟主实在当的有负重托啊。”
左冷禅拉着岳不群的手语气诚恳真切,仿佛他的话都是发自肺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