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愣了一下,不知道江宁问这个做什么,但为了江宁能给他支招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当时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他说过的话,其中江宁又问了更具体的细节,令狐冲都说了出来。
“……”
在听完后江宁算是了解为什么仪琳会对令狐冲一见钟情了,除了令狐冲不要命的救她以外,在两人逃亡的过程中令狐冲嘴贱撩了仪琳几句,可能他是无意识的,但他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的杀伤力让仪琳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就沦陷了。
江宁看了看他,询问道:“大师兄对仪琳师姐是如何看的?”
令狐冲本来在等着江宁给他支招如何哄岳灵珊的事情,陡然听到江宁的这句问话后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江宁会问这个问题。
“把她当师妹看啊,怎么了?”
“只是师妹吗?”
“不然呢?”
“那大师兄对灵珊师姐又是什么样的感情?也把她当师妹看吗?”
“当然不是!”
令狐冲想也没想的大声反驳。
“怎么了?怎么了?”
令狐冲的声音有些大,一下子让其他弟子惊醒过来,一名泰山弟子甚至拔出剑东张西望。
“没事,没事。”
令狐冲见状起身尴尬的说道,给众人道歉。
其余人见虚惊一场,也都纷纷坐了回去。
宁中则看向江宁和令狐冲那边,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让令狐冲这么冲动起来。
令狐冲重新坐了下来,声音也更小了。
“我和小师妹是……是……”
令狐冲神色迟疑。
他虽然心系岳灵珊,这件事华山派上下都知道,但他就是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公开透明过。
江宁转头看了看他,随即回过头去,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仪琳师姐似乎并没有单纯把大师兄当做兄长看待,她对你有些太过关心了。”
令狐冲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仪琳师姐在今年初的时候离开过恒山一趟,是专程来找你的,定逸师伯虽说她是担心你的伤势放不下心,但师伯和我还有师父却不这么认为,她对大师兄似乎超出了师兄妹间的感情。”
令狐冲瞪大眼,头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
令狐冲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我和仪琳师妹只见过一面,她还比我小那么多,而且她还是尼姑。”
“灵珊师姐比仪琳师姐似乎也大不了多少。”
“我……我……”
令狐冲被江宁问住了。
江宁瞥了他一眼。
“大师兄,你真的不明白吗?”
令狐冲闻言神色一顿,沉默下来。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仪琳对他的态度他能感受的出来,那丫头看他的眼神都不同。
“所以大师兄知道灵珊师姐为什么生气了吗?”
大家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了解对方性格,岳灵珊知道令狐冲除了对她不敢有丝毫逾矩以外,对其他人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仪琳肯定是他招惹的,所以岳灵珊生气的不是因为仪琳,而是因为他。
令狐冲神色一震,看向江宁:“你的意思是……”
“既然大师兄能明白自己对灵珊师姐的心意,为什么却不明白灵珊师姐对你的心意。”
江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说道。
“爱是专一的,爱是自私的,爱是最不能和别人共享的。”
令狐冲心头猛地一震。
“我……我……”
令狐冲神色愣愣,嘴里我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宁见状知道令狐冲已经反应过来,也就没有再多说,继续调息。
说到底令狐冲是在对岳灵珊的感情上不自信,甚至自卑,太过小心翼翼以至于让他看不清,不确信岳灵珊对他的感情。
在经过江宁的这番话点破后,令狐冲仿佛如梦初醒。
令狐冲看了看江宁,发现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不禁道:“师弟懂得很多。”
江宁闻言失笑。
“旁观者清罢了。”
看着江宁这副平淡的笑容,令狐冲脑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
令狐冲再次开口。
“谢谢。”
江宁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无妨。”
得到答案的令狐冲也没有再打扰江宁,而是坐到另一边。
一夜过去。
天边已露出鱼肚白。
江宁站起身,来到千尺幢的尽头继续守着。
此时千尺幢依旧有些焦臭味,但相比昨晚要淡了许多。
自从昨晚最后那波攻势结束过后
咻!
一根利箭从下方射了上来。
在经过昨天的强攻后
只不过由于千尺幢实在太高,这些箭矢射到中途就掉了下去,偶有一些射过来的箭矢也是绵软无力,江宁随意一拨就打了回去。
就这?
江宁略微诧异,这跟他预想的攻势不一样。
“各位兄弟,司马岛主那边已经开始用箭雨佯攻,我们得加快动作了。”
山脚下,计无施对身后的十多名汉子说道。
这些汉子身后都背着绳索,个个双臂粗壮。
天刚亮的时候计无施就已经点好了人,这些汉子都是攀岩高手,计无施带着他们就是想试试北峰后山有没有路。
一路来到后山脚下,看到这直耸的绝壁,一名汉子忍不住嚯了一声。
“这怎么爬?”
“别废话了,赶紧爬吧。”
其他汉子已经解开绳索开始寻找攀爬点上去了。
看着这些汉子,计无施说了句。
“各位,能不能从这里找条路就看你们的了,如果真的找到了不要打草惊蛇。”
这些汉子闻言说道。
“放心吧,计先生。”
说完,都纷纷开始攀爬起来。
……
北峰,后山。
岳不群已经在这坐了一晚上了,这里一直风平浪静。
“爹,他们真的会从这里爬上来吗?”
一旁的岳灵珊忍不住说了句。
她很怀疑这么陡峭的绝壁怎么爬。
岳不群淡淡的说了句。
“既然宁儿说了他们可能会从这里爬,那就不能放松警惕。”
岳灵珊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嘁了一声。
岳不群对江宁的这种态度比对她都还像亲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