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几名御史,一个个仰起头,满脸写着震惊。
他们愿意为,元昂是来看他们笑话,甚至是羞辱他们的。
诬告一事,换做任何人都会心里不痛快。
更何况元昂还是个皇子。
即便是最废物的那个,也难免会有火气。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元昂竟然会让百姓都散去,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四皇子,这些御史着实可恨,他们诬告你,将霸州死难的将士的功劳全都磨灭了,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对!四皇子,这些御史风闻奏事,当真是糊涂啊!”
“四皇子,您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就让他们跪在这里,向霸州死难的将士忏悔!”
群情滔滔,人声鼎沸。
甚至有不少百姓,把早就准备好的烂菜叶,狠狠地甩在几名御史的脸上。
眼看着民意沸腾,几名御史的脸色也格外难看,眼神中都满是愧疚与悔恨之色。
“诸位父老,你们的好意,元昂心领了。”
“但,事出有因,这些御史也都是被蒙蔽的。”
“若要追究,理应追究元凶八皇子元虎!”
“至于这几位御史诬告,元昂依然释怀,还请诸位父老卖元昂一个面子,如何?”
元昂陡然提高声音,陈词格外诚恳,这才勉强压住了激愤的人群。
“四皇子宽宏大量,果然有仁者之风!”
“四皇子心胸宽广,真是令人敬佩!”
百姓们纷纷对着元昂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这一幕,让刚好路过的八皇子元虎看了个正着。
他坐在马车里,眼神阴鸷的盯着元昂,脸上满是森冷的杀意。
“元昂!”
“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
“等我全都准备好了,夺了那皇位之后,就亲手送你归西!”
元虎攥紧拳头,狠狠地捶在车厢上,随后马车才缓缓离开。
随着元昂的劝告,在纪念碑附近围观的百姓,也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仅剩下元昂一行人与几名御史。
“想不到四殿下宽宏大量,刚刚是王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四殿下原谅。”
御史王达起身,一脸愧疚的朝着元昂拱了拱手。
其他几名御史也都耷拉着脑袋,满脸写着惭愧之色。
可唯独御史大夫邱万海却冷冷一笑:“装腔作势!”
“元昂,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分明就是在百姓面前故作姿态。”
作为八皇子党的中坚力量,御史大夫邱万海自然看元昂不爽。
更何况,他已经知晓八皇子不日即将造反,一旦成功,元昂算个屁啊!
“邱万海是吧?”
元昂扭头,笑眯眯的看了过去。
他虽然在笑,可眼神中那不怀好意的光芒,却看的邱万海打了个冷颤。
“是我!”
“怎么?我说中你的心事了?”
邱万海故作镇定,发出一连串的冷笑。
元昂没吭声,只是调转方向,一步一步地朝着邱万海走了过去。
邱万海的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丝丝不安的感觉。
“你……你想干什么?”
邱万海被元昂盯住,忽然有种被恶狼盯住的感觉,他紧张的双手攥拳,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
“干你!”
眼看着与邱万海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元昂一个窜上去,一把狠狠地抓住了邱万海的头发。
啧。
姐夫的口味真重呢。
你瞧瞧那暴力的小动作,你瞧瞧那凶狠的小眼神。
嗯,很黄,很暴力。
叶清欢的小脑瓜里,忍不住冒出这样地想法。
“你……”
啪!
还没等邱万海继续开口,元昂抡圆了胳膊,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那凶狠的模样,配上冷冽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似的。
其余的几名御史也被吓得脸色惨白,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元昂,那模样就好像看见了活阎王似的。
他们从未想过,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四皇子,竟然也有如此大的力气。
“你既然不知悔恨,那本皇子就教教你,该怎么向霸州死难的将士忏悔!”
元昂抓着邱万海的脑袋,狠狠地朝着石碑上磕了过去。
砰!
砰!
砰!
元昂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一下比一下重,只是几个瞬息之间,就把邱万海磕的头破血流,连惨叫声都消失了。
“四殿下,别再磕了。”
“再这么下去,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您当着我们的面儿闹出人命,我们身为御史,不能不参奏。”
“可今日您有对我们有恩,一旦参奏,我们心中有愧。”
“还请四殿下收手吧。”
御史王达急忙跑过来,用力的拉住元昂的胳膊,使个劲儿的帮邱万海求情。
他也是真担心,元昂一个冲动,就把邱万海给弄死。
“混账东西。”
元昂狠狠地骂了一句,随手把邱万海往旁边一丢,殷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地面。
“王御史说的对。”
“为了这么个东西,背上杀人的名头可就不好了。”
元昂扭头朝着王达咧嘴一笑:“王御史,还有其他几位御史,在下想请你们去听涛园喝茶。”
“不知道几位可否赏光啊?”
元昂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人很难把他和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王达打了个冷颤,连忙点头应下:“当然,四殿下有请,我们自然应允。”
其他几名御史也连连点头。
这邱万海只是忤逆了四殿下,就被撞得头破血流,他们可不想落得和邱万海一样的下场。
“那就好,几位请吧。”
元昂做了个请的手势,几名御史便麻利的走到马车旁等候。
随后,元昂又对曹锥道:“老曹,找个大夫来,给邱万海包扎一下,别真给弄死了。”
“领命。”曹锥应了一声,便连忙吩咐下去。
做完这一切,元昂心情大好,朝着叶清欢眨了眨眼睛:“小姨子,这几个御史就交给你了。”
“等回了听涛园,我可要好好地睡一觉。”
叶清欢撇撇嘴:“好好好,我就知道,我比农家的驴干的都多。”
“呸,渣男!”
她猛地想起那本语录上的记载,狠狠地剜了元昂一眼。